但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玩完了。
“唐哥,季氏现在势头正好,这股份,可是我仅有的家产,其他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老李啊,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季薇会让季凉夏把这个项目功吗?她现在势头越高,到时候就会跌得越惨,只怕到时候,咱们手上的股份,会一文不值的。”
李长明知道季薇不会让季凉夏成功,但那又怎么样?
她不让季凉夏进季氏,她进了。
她不让她坐上总裁的位置,她坐上了。
她要让她在季氏无法立足,季凉夏几个项目都做得很成功,季氏会怎么样,不是由季薇能决定的。
“唐哥,可那是祖上传来的啊。”
你这只老狐狸,你既然这么认为,为什么还要要我手中的股了份?
唐天林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季凉夏现在做的这个项目太大,时间也很长,只要一个环节出错,就会万劫不复,而毁掉一个东西,太容易了,季薇不会失手的。”
“我想要季氏的股份,是要通过股份,去做另外一件事。”
李长明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他“呵呵”地笑了两声,“这个现在不能告诉你。”
“我也是花钱跟你买,不会让你吃亏的,算是你对我的一点补偿。”
他的语气变得冷硬起来,脸上的肌肤发硬,目光里透着狠辣的光芒。
李长明慢慢地蔫了下去。
不放弃股份,事情曝光,自己搞不好要家庭破裂,损失大量的钱财,他年纪大了,经不起大风大浪。
半晌,他痛苦地说道:“好吧,看在多年兄弟情份上,你可不能让我吃亏,我得靠这些钱养老。”
唐天林满口答应,“放心吧。”
他当场打电话让儿子唐子谦带着几名财务和律师过来,要签股权转让协议。
李长明又是一惊,“老哥,这么大的事,不用向董事会说一声吗?”
“这件事,我会跟季凉夏说清楚的。”
李长明心头在滴血,签完协议之后,他差点脑抽疯,晕了过去。
唐天林则带着杨芙,离开了酒店。
车里,她拿着纸巾,擦着自己身上的那些青紫痕迹,全是化妆化上去的。
她脸上染满了泪痕,无限委屈,“你让我去做这种事情,是对我腻了吗?”
唐天林搂着她的腰,手中伸进了她的裙底,“李长明是只老狐狸,他肯定会怀疑的,要是换作其他人,会有破绽。”
他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杨芙看了眼前面开车的司机,司机面无表情,跟个木头人似的,但她仍然有些紧维张。
唐天林亲吻着她,“你是我的小心肝,没有被占便宜吧。”
她将头埋在靠椅上,“嗯”了一声,“他喝醉了,手都抬不起来。”话一说完,人就被按倒。
唐天林对她的欲望有增不减,便她心里却在发寒,他的眼里只有金钱和权势,女人在他的眼里,只是工具,只要有足够高的价,他随时会把她卖出去,即使他已经跟她领了结婚证。
严厉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张嫂睡了,家里空荡荡的。
他推着轮椅在家里转了一圈,楼上楼下,书房,她的卧室,他明明知道她不在,还是找了一圈。
他自己推着轮椅进了卧室,打开灯,床头的沙发上放着一件粉色的睡衣,是小东西的。
他四处看看,柜台上有她的电脑和背包,地上有一双毛绒绒的拖鞋,也是她的,当他的心里想着她的时候,他所看到的地方,也到处都是她的痕迹。
已经夜间三点,他累了一天,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推着轮椅,来到窗前,看着院子里的大树,想起她刚住进别墅时,晚上出去了,很晚才回来,就从那棵树上爬下来。
他想了想,又推着轮椅出了卧室,到楼下把花园里的灯都打开,再回到卧室,坐在窗下看着。
花园里的路灯亮着,照着游泳池,照着花树,照着洁白的园路,照着那株大梧桐树。
梧桐树的叶子已经泛黄,已经开始落叶,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冬天。
一阵寒风吹过,树上传来沙沙的声音,他急切地抬头看去,眼里透着精光,只见几片叶子从树上落下,树上并没有探出那个猫儿似的人来。
阳台的门开着,风吹进卧室,他打了个寒颤。
天这么冷,小东西只穿着一件礼服,一定冻坏了。
树兰医院。
季凉夏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默默地看着关着的病房,这是季老以前住过的病房,公交车开到终点站之后,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刚好看到医院,就来这里了。
病房里不时传来咳嗽和呻吟的声音,里面住着病人。
她累了,困了,心里却有太多的事缠绕着,无法安睡,如果爷爷还在,这些事,也可以跟他说说。
赵正平医师刚坐完手术,他听下面的人说这个病房里的病人很痛苦,顺路过来看看,没想到看到季凉夏,只见她穿着黑色的礼服,端坐着,一头长发披散着,像海澡一般,柔和的路灯照映在她的脸上,她精致得像个瓷娃娃。
咦,这不是阿厉家的那个小东西吗?怎么会在这里?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病房,这里曾是她爷爷住院的病房。
大概猜出了她的心思,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严厉的电话。
严厉一直看着窗外,眼看天边已经有了些白光。
已经很久了,小东西该回来了吧。
他又朝大树上看了一眼,还是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身影,他的手机响了。
他皱了下眉头,大半夜的,怎么会有电话?会不会是小东西?
他忙推着轮椅,去拿柜台上的手机,轮椅突然撞在沙发上,他的身子震了下,双腿发麻,果然,不能走路就是一点都不方便。
他拿到电话,一看到是赵正平打来的,一脸失望,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你家小东西离家出走了。”
“关你……”什么事?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忙问道:“她在你那里?”
“在季老以前的病房外坐着,像个小木偶似的。”
严厉瞬间就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