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犯下的错误真的已经无法弥补了吗?可是我才是你的亲身父亲阿!”夜霖风觉得自己的心里难受极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已经不在了,而亲生女儿更加都不愿意认他。
是的,已经无法弥补了。
殷沫深深的看了一眼夜霖风,说道:“从之前你认出我开始到现在,你并没有做任何有意义的事情不是么,我就想问问你,我妈去世了这么多年,你去看过她吗?”
夜霖风沉默,当时殷鸿和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以为只是骗人的,后来知道真相的他本来想去看寒韵的,但是派去的人都没有找到她的墓地。
“她的墓在哪儿?”
殷沫挑了一下眉毛,回道:“她没有墓,只是一棵树。”
夜霖风皱眉,有些不懂殷沫说的是什么?
“她现在正像一棵树一般茁壮的成长着呢,当时用的是一种新型的埋葬方式,母亲她的骨灰盒放在了树种子的下面,那棵树也随着她离去日子越来越长而长成了一颗大树。”殷沫解释道。
夜霖风有些豁然开朗,怪不得消息上一直显示寒韵没有墓地,原来是采取了树葬。
“可以带我去看看她吗,二十多年了,我真的真的很想念你的母亲。”
夜霖风的语气带着浓烈的伤感,连带着殷沫的心情也变得伤感了起来,她敛了敛心神说道:“等过些日子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她。”
殷沫说完后就立马接上说:“今天有点累,我先回去了。”
夜霖风见殷沫已经走了出去,反应过来后快步走了几步跟上了她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的回去就可以。”殷沫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已经很疲惫了。
到目前为止,她还真的是不知道如何去撸清她和夜幕琛之间的关系。
“那我送你出了这里吧,这里很僻静,没有什么车的。”夜霖风沉默了一会,闷声说道。
殷沫没有反驳,算是默认,车子驶出这一处别致的地方,殷沫心下却有些百感交杂了,她只觉得自己的人生根本就是一团糟。
最致命的就是,她好像是真的喜欢夜幕琛,戒不掉的那种喜欢,然而他们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树木飞快的往后面倒去,殷沫盯着窗外的景色看的有些发愣,她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也许母亲也希望她早日和父亲相处融洽,但是她就是憋不下那口气。
因为她人生的错误,就是从那一开始的错造成的。
殷沫的手机短信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打开手机看到的是夜幕琛发过来的短信:到家了没。
殷沫本来不想回的,后来想想还是回了个:正在回家。
“你是夜氏新进来的那一批模特吧,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拼的,我有很多钱可以任由你挥霍。”夜霖风皱着眉说道,他赚那么多钱自己又花不完,小时候他的梦想就是,让自己的媳妇和孩纸过上开心幸福的生活,如果她们累了也就及时做她们身边的依靠。
“不用的,也不是很辛苦,我喜欢这个职业,我想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殷沫嘴角的笑意更深。
夜霖风摇了摇头,实力的确很重要,但是没有一定的际遇,谁能注意到你的实力,心底已经暗暗的决定多给殷沫找一些际遇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一片繁华的地带,殷沫要求下车,夜霖风也不好拦着,交代了一句安全后便开车回去了。
繁华的街道,殷沫的心里不由的感慨万千,夜幕琛忽然打了个电话过来,犹豫了一会,殷沫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你是不是在九一广场?”夜幕琛的声音轻轻的,不带丝毫语气平静的就像在阐述一件事情。
“是的,我在九一广场。”殷沫有些好奇的回答:“难道你也在这里?”
“转过头。”对着殷沫的背影夜幕琛笑了,他正好想起她,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了面前。
殷沫看到夜幕琛的时候眉毛不自觉的挑了一挑,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怎么?我不能来这吗?”夜幕琛阴冷的气息让殷沫打了个寒颤。
“可以阿,你随便。”殷沫点了点头,清冷目光看向了夜幕琛说:“我饿了,我要去吃东西了。”
夜幕琛点了点头,问:“去哪儿吃呢?
“无可奉告。”殷沫说完后就转身朝餐厅走去。
夜幕琛小跟了几步:“我们去吃菲力牛排吧,西冷牛排也行?”
“只要你不跟着我,我就算是喝稀饭我都觉得香。”殷沫冷眼斜睨了他一眼。
“哦?要稀饭阿,等会。”夜幕琛打了个电话,似乎是专用的厨师,他吩咐道:“煮一份排骨稀饭。”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无理取闹?”殷沫挑眉问道。
“怎么?”夜幕琛挑眉,逼近殷沫说道:“既然你说要吃稀饭,那就给你做咯。”
“我哪有说我要吃稀饭了?你这分明就是在强迫我,你现在的样子真让我感到可怕。”殷沫往后退了一步,心下有些慌乱。
“呵呵。”夜幕琛忽然冷笑一声,说道:“到底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呢。”
殷沫发现她自己是真的越来越看不夜幕琛了,这样的夜幕琛让人感觉很阴森。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夜幕琛看向殷沫的眼神忽然满是受伤,不过几秒又变成了不羁的神态,继续说道:“玩弄别人的感情好玩吗?他现在整个心脏都是你。”
“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夜幕琛。”殷沫反应了好久才说道,她笑着,仔细看眼底还有隐忍着的泪花,她说:“以前的他特别阳光特别温暖,还很爱笑。”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殷沫?”夜幕琛伸手紧紧的抱住殷沫,深怕一放手她就转身离开消失在人群中。
这里的动静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毕竟在任何场地,美男靓女的组合总是那么吸引人的眼球。
“你放开!”殷沫在他的怀里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了,只能有气无力的说:“有些人错过就已经错过了,没有再复原的可能了,这一点希望你能明白。”
“呵呵,我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夜幕琛忽然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魅惑的说道:“我为什么要明白,宁可浑浑噩噩的潇洒一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