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挣脱开来,她抹掉眼角的泪水,大步往前走,什么话也没有说,接着开始小跑起来,消失在程浩的视野里。
程浩睁开眼,低头看向紧握在手心的那个黑色丝绒盒还是没有送出去。
他吸了吸鼻子,抬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将盒子放回口袋里,沿着孙诺雅的方向走了过去。
孙诺雅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跑进了卫生间,将淋浴打开,她瘫坐在地上,任由温热的水拍打在身上。
分不清她脸上的是水还是泪,她喃喃道:“夜幕琛,夜幕琛,幕琛!”念到最后,她将自己缩成一团。
是谁说的爱情里要分先来后到?是谁说的念念不忘必有回想?“都是骗人的,骗人的……”孙诺雅的泪水在脸上肆意水的声音将她的哭声淹没。
眼前又是夜幕琛一脸漠然的样子,孙诺雅恨不得撕碎他,她狠狠的咬牙道:“夜幕琛!你这么做会有报应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说到做到。”她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那是爱化作恨的痕迹。
市长和市长夫人看着她一路小跑回房,心里不禁疑惑起来,真是太奇怪了,刚想去看看的时候,程浩走了进来。
他已经恢复如常,只是下唇被咬的痕迹还在,“阿姨,今天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市长夫人看着他略微红肿的嘴唇,联想到刚刚孙诺雅逃避的模样,她也看懂了两人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笑了笑:“好,你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程浩无力地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市长看着市长夫人恢复如常,还满脸笑意,忍不住问道:“咱女儿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啊?”
她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你怎么连这都看不出来,咱女儿是害羞了。”她也不细说,就转身上了楼,留市长独自思考,经过孙诺雅的房间时,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有进去询问,直接回了房。
孙诺雅强打起精神,将湿透的衣服换了下去,慢慢地洗着身子。
她想到了一个办法,等到婚礼前期的时候,她再开始行动,那样的打击肯定会让这个婚礼延迟,孙诺雅喃喃道:“这是你欠我的。”
夜幕琛扶着殷沫饭后散步,他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
“这还没显怀,你会不会太紧张了?”殷沫无奈的说道,满脸都是无可奈何,这样的架势真像怀了七八个月一样。
夜幕琛不肯松手,他看着她一脸严肃道:“小心一点总没错的,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们要好好的呵护他。”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殷沫平坦的小腹。
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殷沫停下脚步,不想走了,夜幕琛也停下来看她,看着她有些愠怒的神色,不禁问道:“怎么了?累了吗?”他保持着刚刚的动作,还是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你还是放开我吧,这样实在是太奇怪了,我心里别扭。”殷沫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烦躁起来,她就是觉得别扭,浑身不自在,她皱着眉看向夜幕琛。
夜幕琛见她有些生气,也就放下手,但是殷沫给她的感觉太奇怪了,他忍不住问道:“怎么突然发脾气了,别扭你就说啊。”他搞不懂殷沫是为什么生气,殷沫不是爱生气动怒的人,这样的她让他觉得有点奇怪。
小路边有人鸣喇叭,示意他们让开,夜幕琛下意识的护住殷沫,往路边让了让。
殷沫躲在他的怀中,委屈地低着头,“怀孕好像容易动怒来着,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夜幕琛闻言笑了起来,他伸手捧起殷沫的脸,看着那张五官因为委屈而纠结到一起的小脸。
他忍不住揉了揉,浅笑道:“没事了没事了,原来是因为这个,那这是怀孕的正常迹象,怪我没有好好做功课,连这个也不懂。”
看着殷沫被揉的有些变形地小脸,他笑的更欢了,昏暗的灯光下,殷沫只觉得他的笑容晃得耀人眼,她扒开他的手,心情好像好了点,她笑了笑:“所以以后你千万不要惹我生气,说不定我哪天就带着孩子改嫁他人了。”
“我看谁敢,敢娶我的老婆,还霸占着我的孩子,我看他是欠揍了。”夜幕琛揉了揉殷沫的头发,将她的刘海拨弄得乱乱的,算做她说错话的惩罚。
殷沫拨开他作弄的手,将他的手握在掌心,但是他的手太大了,她有点握不住,只好将夜幕琛的无名指和小拇指握住,牵着他往前走。
晚间的风轻轻吹过,将殷沫的刘海轻轻吹开,露出她光洁的额头,这风有点暖暖的,是因为快转夏了,还是因为身边的人呢?
都有吧,殷沫轻轻浅浅地笑起来,眼角明媚如丝。
夜幕琛配合着她的脚步,慢慢的往前走着,将她护在路基的里侧。
“殷沫,我们要三个孩子吧。”夜幕琛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他一直都觉得一个孩子太孤单,两个孩子不够热闹,三个孩子刚刚好。
殷沫闻言点了点头,她也觉得三个孩子刚刚好。
见她点头,夜幕琛脸上的笑容放大,抽出手,将殷沫的手笼在手心里,满脸的宠溺与欣喜。
他喃喃道:“孩子该叫什么呢?”他认真的思考起来,殷沫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是她所未曾见过的向往,此时此刻的夜幕琛眼睛里的流光,比天上的星还要亮,这样的夜幕琛对她来讲真是陌生又熟悉。
看着夜幕琛仔细认真思考的模样,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殷沫的眼神。
殷沫将手紧了紧,她要抓住这样的夜幕琛,再也不放手。
察觉到殷沫的手微微动了动,夜幕琛低下头侧过脸,他的脸逆着光,有些看不清楚,只听他问道:“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还没跟我好好说过。”
“什么?”殷沫有些糊涂,一脸茫然。
夜幕琛松手抱住了殷沫,戏谑地在她耳边轻呼:“关于李杨,关于你们俩的那一个月,是不是该好好理一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