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肆意,那双清越的眸子,此刻仿佛也是化成最魅惑的弧线,勾起的唇瓣,看起来坏极了。
而连韶阅,真的快忍不住了,她快忍不住了,为何还没有上花轿!为何还没有上花轿!
此刻她的心情只有一种,那便是上了花轿,布帘一遮,便是任由自己山下其手的动作了,而不是现在一般,难耐无比。
此刻的连韶阅,根本就听不到周围的人在说什么,在谈论些什么,她甚至还不知道,这来迎娶她的人,不是六王爷,而只是六王爷的贴身侍卫。
连韶阅此刻就像是憋尿的人,憋得浑身哆嗦,忍不住就想一下释放出来,痛痛快快!而不是现在,难受难耐的紧。
蓝枫与荣华与老太君的话,终于说完,他朝着连云帆以及连韶阅弯腰行了个大礼,便做了个请的动作。
连云帆一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这活儿总算是快要结束了。
便掀开了花轿帘子,将连韶阅放了进去。
合上帘子的一瞬,连韶阅终于是忍不住,一下一下就是迷蒙着眼睛,撕碎了身上的大红喜袍,开始浑身上下的抓挠。
当然,这一声声撕碎衣服的破裂声,被掩盖在了这迎亲队伍里的唢呐声里,即使有人听到了什么异样声,比如蓝枫,比如连云帆,也只皱了皱眉,没做他想。
连云帆是想着,他的而妹妹不会做出什么过分失礼的事情的,虽有些担忧,但也没多想,而蓝枫,自然是因为不了解,只当这声音,左耳进右耳出了。
凉暖看着门口的人,看着连韶阅终于是被送进了花轿,满满的笑意啊,不可抑制。
凉暖摸了摸下巴,心想着,她是不是太坏了,她真是坏极了。
不过,真是期待,这六王府的人一掀开花轿帘子,见到里面一个衣衫不整,浑身抓痕,一脸又是浪荡舒坦模样的连韶阅,哦,不,是侧王妃,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呀呀,她真是期待极了,可惜的是,不能亲自见到那样的场景了,不过这连韶阅,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外,竟能忍到这个地步,她原先还想着,这连韶阅还未上花轿,就是撕烂了自己的衣裳呢!
迎亲的队伍,开始走动离开了,蓝枫骑着的高头大马,也是掉转了一个方向,荣华夫人和老太君依旧站在门口,遥遥看着那大红花轿离开。
其实,荣华夫人心里是有些奇怪的,方才和她的阅姐儿说话,阅姐儿却只字半语地都没有回他,都说女儿家出嫁,娘亲和女儿都会哭一场,她这几声难过抽泣,却换不来一丁点回应,倒是尴尬的紧。
虽然想着,或许是阅姐儿今日出嫁,心情紧张,忽略了她的话,但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啊!
凉暖不等荣华夫人和老太君回过身子,便从依靠着的门边上直起身子,“小玉,回院子。”
接下来,府里头,该是要明枪暗箭了,白梨与荣华夫人之间的争斗,便要正是拉开帷幕了,说的更准确些,是荣华夫人与那张脸的争斗。
回了挽云苑的时候,还早着,午时刚过了些,吉时么,才过了点,凉暖低头看了看自己今日的这一身衣服,真是有些可惜了,难得她穿得如此妍丽呢!
小玉回了院子,便又出去了,今日府里二小姐出嫁,前院会给府里的丫鬟婢子的分发不少好东西,她小玉自然也是要去领取的,这不要白不要不是!
凉暖推开屋子的时候,却是吓了一跳,里面的桌椅,不知何时,被换上了新的,她那破碎的屋子里唯一的一个青花瓷瓶,换上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放在原地,整个屋子看起来虽和以前一样,但无来由地多了些雅致。
凉暖见到这场景,第一时间便是想到那宗政晚,定是那宗政晚替她换上的,因为,她还看见了这屋子里头的八仙桌上,放着两包黄油纸包起来的东西,若是猜得没错,应是她早已吃得不剩下多少的干果蜜饯吧!
这一刻,凉暖心里暖暖的,黄衣配着笑颜,别提多俏丽了,可惜阿晚不在,否则又要像那一晚一样,心跳加速了。
凉暖倒是好奇,这宗政晚是如何做到的,如何将这些东西运进连府,般到挽云苑里,一一摆放好的。
这山人,自是有妙计的,宗政晚有宗政晚的法子,但这法子,他是不会告诉凉暖的,正所谓,有秘密,才神秘,神秘了,才有吸引力。
然而,这还不是凉暖最惊讶的事情,令她最惊讶的事情,是里头那张她的摇椅上躺着的半合着眼的白发白衣的俊颜男人。
他叫连卿,她还是记得的,那张脸,也是她见过的最美的脸,比起连云帆的慵懒随性的妖艳来,还是更胜一筹,连卿的脸,除了妖娆外,还多了一份或许是因为岁月累积而沉淀下来的成熟而又淡泊的韵味。
但凉暖不知道,他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头,是为何?
连卿睁开了眼,摇了下摇椅,比起上一次来,这一次清越许多的声音动听多了,“昨晚两个小子,丫头你可是看上了哪一个?”连卿的话里含着笑意,不等凉暖开口,又说:“定是那送来桌椅花瓶蜜饯的小子,如今的年轻人,使得手段,怎的还是几十年前的人所用的。”
连卿像是感慨一般,丝毫也不顾及凉暖的感受。
他一个大男人,在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房里,是何事!
“你……”
“丫头,你该叫我叔叔。”连卿打断了凉暖的话,却是这么说了一句。
凉暖白了连卿一眼,真不知他今日来所为何事,走上前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外头还是有些冷的,喝些热水暖暖胃也好。
连卿见凉暖直接忽略他,也不问他来做什么,便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原先还想装装摸样,做一个十分之气质卓然的叔叔,被这丫头一弄,就忍不住开口,自己说了,对于这一点,连卿不禁有些唾弃自己,怎的过了十几年了,这毛病还是没变,她生的女儿到底还是像她的。
“在府里头小心些,女儿家的小闹小斗,自己畅快就好,别伤到了自己。”不过对于这丫头比起她来更“阴险”的性子,他还是极其喜欢的,这年头,谁没能肚子里怀揣些坏水,谁就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