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加上刚才这事情也是答应过了,吕建国也是不好拒绝。
得,当下三个人,就出了旅店,就由黄灿在前面带路,往他介绍的那个小饭店走去,一路还真是有点绕,顺路走去,连续的绕了七弯八拐的,才终于是找到了地方。
一间小店,名字叫‘路家小炒’很普通的名字,店面不大,但是人却是不少,现在还不是饭点呢,但是饭店里却是差不多的坐满了人,三人一进去,只有着一两桌的空位。
黄灿对于这里似乎常来很熟,一坐下,连牌子都不看,直接的点了几个菜道:“路叔,今天我带朋友过来了啊,加点量啊,再多加辣,顺便再来个炒三样”。
顺黄灿的呼喊,小店那柜子后面的厨房里,一个大黑脸的中年男子应答一声,样子看上去是磕碜了一点,不过看起来手艺却是相当的娴熟,下菜,加料,起锅,动作连贯而成。
在等待的时间里,黄灿又叫了三瓶啤酒,一人一瓶,直接开口就喝了起来,冰凉凉的啤酒一入肚,将这天气的炎热也都减少了几分。
一开始,吕建国和雷青青都没有说话,对于当时吕建国让其丢面子的事情,他还是没有放下,不过在碰了几次杯之后,两人的情绪也就慢慢的放开了。
第一个菜上桌,是一盘炒小肚,吕建国尝了两口,别说,味道还真是不错,香脆辣,配合着啤酒,正好下酒,别说,这大黄牙,找地方还是不错的。
吕建国连下筷子,这时,旁边的黄灿轻推了他的手臂一下,眼睛挤个不停,得,这意思是让吕建国借这个机会先给雷青青道个歉。
说起道歉,吕建国心里是有点不情愿的,但是没有办法,一开始既然已经答应了,那现在也就不带反悔的,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大口灌了口啤酒,不醉人,但是凉意逼人,吕建国借这凉爽,狠狠心,对雷青青开口说道:“雷,雷哥,不好意思啊,上次,上次那柔道比赛上,我不应该让你出丑的,真对不住啊”。
按照吕建国的设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道歉了,也就过了,就当是给还了黄灿的一个人情了,可是,事情,却好像并不如他所预想的那样进行。
雷青青大咧咧的受下了吕建国的道歉,狠灌了口啤酒,却是突然的来了一句道:“现在知道道歉了,早你干嘛去了,说实话,今天要不是大黄一个劲的叫我来,我还真不稀罕搭理你,而且,你这道歉的档次,也太低了点吧”。
我擦,这跟原先说好的剧情不相符吧。
吕建国眼神诧异的望了眼黄灿,这可不是刚才说好的样子吧,却是只见黄灿也是一脸懵逼状态,似乎也不太清楚为什么雷青青会说出这种话来。
人是黄灿找来的,这会,他当然得是要去打这个圆场,于是开口说道;“那个,雷子,这事情,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大家都是朋友,互相把事情说过去,也就算了”。
“朋友,什么朋友,就他也配跟我当朋友,雷子,我跟你说,你这次的事情,办的我很不乐意,回去我一定会跟玲玲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吕建国个爆脾气的,一下子就有点涌上来了,这个雷青青,也是有点太把自己给当回事了吧。
面子,吕建国已经是给了,可是雷青青偏偏的不领情,那他可就没有办法了。
吕建国目光望向黄灿,想要看他接下来怎么说,人是他找的,事情也是他联系的,自己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来的。
现在雷青青这样,不仅是不给吕建国面子,也是完全的不给黄灿面子,这事情怎么收场,接下来就看他了。
黄灿似乎也是没有想到雷青青会直接的说出这种话来,脸上只感觉一阵挂不住,虽然他知道,平时雷青青就有点的瞧不起他的意思,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的不给自己面子。
说实在的,雷青青要面子,黄灿更是要,如果不是看在他妹妹的份上,黄灿用的着这么的拉下脸吗?
他再怎么是外门中人,但是也毕竟是修真黄家的一员,只要修真,就有无穷的可能性,如果不是真正喜欢,他何须如此。
沉默半响,黄灿还是缓缓的开口,声音很沉,似乎是在强自的压住自己的怒意;“好的,这事,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回去跟玲玲说的”。
“既然,今天的道歉你不满意,那么就算了,就当这事情,没有发生过,不过,有句话,你还真是说对了”。
黄灿冷声说道:“你还真不配,不配我们跟你道歉,我们的身份,差的太远了,你现在狂傲,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牛气啊,吕建国看向黄灿,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他那高瘦的样子,在吕建国看来,顿时高大上了一个档次啊。
本就该如此,修真之人,就算是再平凡,再不表现,也绝对不至于对普通人低声下气的请求。
既然他们认为我们是高攀不起,那我们也就不用去攀附这个高枝就是,修真本修心,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开,又要谈何修炼。
雷青青怒的一下拍桌子站起,手指直指住黄灿说道:“姓黄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说话,我回去就会叫玲玲跟你分手,你就等着后悔去吧”。
黄灿低头沉声说道:“你最好快点把你的手指给收回去,不然,我会让你以后,永远再伸不出指头来,还有,警告你一句”。
“你看不上我不要紧,但是,黄家,不是你这种存在,可以侮辱的了的”。
惊愕,雷青青仿佛也是没有想到,一向对自己低眉顺眼的黄灿竟然会突然的敢如此的跟自己说话,本是想要争一下面子的,现在却是把面子全给丢尽了。
雷青青挪动了下嘴唇,想要开口说一些狠话,但是看到吕建国和黄灿那冰冷的眼神,心里一时又有些发寒,终于还是不敢多说什么,怏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