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平时的相处,岑风也多少能够感觉到这些人带有敌意,便呵呵笑着对他们说道:“都是各位师兄教得好,是我要向你们多多学习才是。”
其中一人道:“哪里哪里,我正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小师弟呢,希望你不吝赐教。”
岑风道:“师兄言重了,有什么尽管说,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人继续道:“我们拿捏不准铁水什么样的温度做什么样的灵器会比较好。”
岑风暗道:这么简单的他们没理由不知道啊,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岑风笑了笑,说道:“这个呀,你们跟我来看看这池子里面的铁水,我们告诉什么时候引出来做什么样的灵器。”
众人跟在岑风后面来到那热气腾腾的铁水池子旁,还不等岑风开口,几人便二话不说直接合着把岑风给推进了铁水池!
岑风大惊,没想到他们居然会下此毒手,在铁水池子里面挣扎着站了起来,一下子跳出池子,大声怒道:“你们居然要害我!”
这时武灿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一身被铁水包裹的岑风和站在一旁的那些铸造师,怒道:“你们在干什么!”
那些铸造师一惊,没想到武灿这时候会来,纷纷说道:“小师弟不小心掉进池子里面去了,我们正想捞他出来!”
武灿怒气冲天,大喝一声,“全部给我滚!”
待到众人离开,武灿来到岑风身边,关心的说道:“你没事吧?这铁水很快就凝固了,得马上从你身上弄下来。”
身体上的灼烧之痛让岑风很快昏了过去,当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武灿在一边坐着,默默的看着他。
岑风有些虚弱的说道:“师父,我没什么事,您别担心。”因为这位眼前的老头对自己的悉心指导,在岑风心里都早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师父,只不过没有正式拜师而已。
武灿道:“我已经让那些家伙滚蛋了,虽然我们修真界的人大多都是见利忘义,手段毒辣,但我没想到同在屋檐下的师兄弟,他们也下得了手!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恐怕你就被他们给祸害了!”
武灿的一席话,让岑风感到:眼前的这个老头必然不会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铸造师而已,而且越接触的久,就越发现这个武灿深不可测!但总的来说眼前这个被自己当做师父的老头,绝对是一个行得正站得直的人。
岑风对着武灿说道:“我感觉我也没什么大碍,您就别生气了!我们这里也需要人手,如果那些师兄都走了,我们的兵器铺怎么办?”
武灿道:“有你就足够了,更何况我们也不靠这些粗俗的灵器过活!”
岑风诧异的问道:“我们不是兵器铺吗?”
武灿道:“事到如今,我想也没必要瞒着你了,我武威兵家在整个修真界都是响当当的,这兵器铺只不过是我临时开在黑市,培养一些可用之才的地方罢了!”
岑风以前一直不知道这武威兵家来历,听武灿这么一说,知道这肯定是一个庞大势力的兵器铺,可能远远高出灵器范围的兵器数不胜数!便疑惑的问道:“师父的意思是说?”
武灿看着眼前的岑风,他很欣赏这个年轻的小子,尊师重道,心底有正气,便说道:“我今天就好好给你上一课!”
岑风道:“多谢师父,徒儿洗耳恭听!”
只听得这武灿娓娓道来:修真者各个层次用不一样的法宝,法宝分三种,灵器,仙器,神器,每一种又分三种品质,灵器分上中下,而仙器和神器则分为人地天三阶,每一阶的仙器神器又分上中下三品,灵器为金丹及以下的大多数修真者所使用,而到金丹之后的修真者则至少都是用仙器或者神器。我们武威兵家铸有数件地阶神器,数百人阶神器以及若干仙器。所以你觉得这小小的灵器,我会放在心上吗?
岑风大惊,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兵器能分得这么清楚,以前从来不知道还有仙器神器一说,只知道一定有比灵器更好的,武灿的一席话让岑风大开眼界。
看着愣在那里不说话的岑风,武灿继续说道:“你虽然跟我时间很短,但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这个黑市的武威兵家以后就交给你来打理,至于成败都靠你自己了!”
岑风一听,疑惑的问道:“师父,难道你要离开了?”
武灿点点头,道:“我在这里既然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那我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能教你的我也都教了,至于你那独特的炼器方法,我想以后要怎么走也只能靠你自己去钻研,我没办法指点你。”
岑风心道:当初自己还小肚鸡肠的不想把那方法告诉武灿,却没想到人家根本都看不上眼,还好最终自己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要不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一番话和这突如其来的兵器铺了。
岑风问道:“师父你准备到哪儿去?”
武灿道:“为我们武威兵家各处寻找铸造人才,这黑市我待了快三年才等到你一个,以后你好自为之,切记害人之心不可有,要行得正,走得直,至于你的修炼方法,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会帮你留意,如果有朝一日我们再见,我想我还是能给你一点建议。”
岑风道:“那如果我以后想找师父,我该去哪儿找您?”
武灿道:“任何一个大的修真城里,绝对都会有武威兵家,到时候你直接说找我就行。”
岑风暗道:自己这个眼神真是不怎么样,当初居然把自己和武灿作比较,现在才发现这眼前老者恐怕是个无限恐怖的隐市高手,而且在整个武威兵家可能都是一大号人物,要不然怎么会都知道他?
岑风点点头,道:“我一定不会辜负师父的栽培,他日必当登门拜谢师父的知遇之恩!”
武灿挥挥手,道:“以后就靠你自己了,我走了,有缘再见!”
岑风拱手道:“师父保重!”
武灿起身便化作一缕青烟从屋顶之上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