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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惊宫变?两败俱伤(4)

得了令的几位夫人不做耽搁,很快就带着蕙妃给她们安排的侍卫纷纷的出了书房。

而三娘子则静静的跟在了蕙妃的身边,等着蕙妃给她安排任务。

可是过了好久,都不见蕙妃出声,三娘子不禁大了胆子倾身探了头看了一眼,却见蕙妃竟紧闭着双眸,一脸的疲倦。

“娘娘,不如稍作休息再议后事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眼下这后宫还要靠娘娘撑着呢,您若是累垮了,谁还能来帮太……来帮皇上呢。”眼前的一切变化太快,三娘子差一点就喊错了口。

“你担心老二吗?”虽然闭着眼,可蕙妃的声音却清冽的很。

三娘子一怔,一直隐在心底的惊慌因为蕙妃的一句话而全部翻涌了上来,“担心的。”

在蕙妃面前,三娘子知道自己完全不用假装什么,她不止担心,还很怕死,即便现在她们已经安然的身处东宫了,可在没看到活生生的陆承廷以前,三娘子就觉得心里是没着没落的。

“如果这次老二能平安归来,如果……”蕙妃微睁了眼,静静的看着比她稍微矮小了一点点的三娘子,忽然眼露慈爱道,“你大嫂是个命苦的孩子,裴家终究还是选错了人,将来若是可以,你记得一定要保你大嫂性命无忧!”

三娘子猛的抬头,一颗心狂跳不止。

不知为何,早上的时候,当她问裴湘月世子爷收没收到宫里的口谕时,心中就隐隐的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当时,她却觉得自己脑中冒出的那个想法是说不通的。

如果世子倒戈了,那么原因呢?裴湘月是他的嫡妻,就算他们夫妻间没有感情存在了,却还有两个家族的利益牵扯,世子怎么可能任由裴湘月这样被送进宫当人质?

还有,侯爷一早也是进了宫的,世子可以枉顾夫妻情义,但父子之情难道也能说割就割的?而且,分明早上的时候,蕙妃也说过“世子爷羸弱,毓妃没有将他一个病人放在眼中”这样的话,怎么现在又会突然改了口?

三娘子糊涂了,看着蕙妃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嗡嗡”的飞虫声。

蕙妃看着她,忽然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然后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世子也是个好孩子,可终究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身子拖累了他。即便他能平安避祸留下这条命,可朝堂更迭,一朝天子一朝臣,咱们陆家,是铁打的侯府流水的主子,只要贪心了,下面有的是人可以顶替了你。”

不是世子?三娘子下意识伸手捂住了嘴,那……就是靖安侯本尊了。

“娘娘……您是因为这样才看中二爷的吗?”三娘子忽然问。

蕙妃摇了摇头道,“是太子……是皇上看中二爷的,我不过是一个为了不让靖安侯府倒台而在中间牵线搭桥了一把的弱女子而已。”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承载了太多了宫闱秘辛。

蕙妃说完,迈开了步子,一身染尘皱软的华服却无损她从骨子里透出的端庄优雅,仪静体闲。

三娘子一路跟着蕙妃,两人很快就到了寝宫里。

不远处那张铺着明黄色被褥的架子床上,直直得躺着一个女子,双手合十在腹部,腰间的衣物被血浸染,那姿势,像是被人端端正正摆上床的一样。

三娘子顿时就放轻了脚步,还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目不斜视的只看着自己时不时露在裙摆外的鞋尖。

窗边的罗汉床前,毓妃正惨白着一张脸跪在那儿,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年岁微长的宫女,宫女的一旁还站在一个佩刀的侍卫。

“余姑姑,去把水鸳带进来吧。”蕙妃温柔的吩咐了那宫女一声,然后缓缓的坐在了罗汉床上。

毓妃冷冷一笑,“你想知道什么,本宫告诉你。”

“兼听则明。”蕙妃目光如水的低头看着毓妃,耐性的等着。

门口很快有了动静,余姑姑押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宫女走了进来。那宫女一见跪着的毓妃,整个人愣住了,正想挣扎,却听余姑姑出言警告道,“老实点。”

“水鸳。”见余姑姑把人带到了自己的跟前,蕙妃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那宫女一番,惋惜道,“你可知道,九皇子是很喜欢你的。”

水鸳恍惚的抬头看着面若瓷玉的蕙妃,不知她这话头是因何而起。

“陆筝,如今你在上,我在下,要杀要剐随便你,你别在那儿无中生有捕风捉影。”毓妃闻言冷冷一笑,一脸嗤之以鼻的模样,可是目光却一个劲儿往水鸳的身上瞟去。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若是能去伺候九皇子,或许还能熬出头,可是在你主子这里你永远就只是个奴才。”蕙妃淡淡一笑,随即摇了摇头。

水鸳来回的看了看,最后视线落在了死死盯着她的毓妃身上。

“娘娘……”水鸳有些不知所措,她跟着毓妃的时候是毓妃恩宠正盛的那几年,人前人后,大家都尊称她一声水鸳姑娘,有的时候,她会恍然生出自己也是半个主子的念头,可是她知道,这也只不过是因为她得了毓妃的喜欢,沾了毓妃的光罢了。

后来,九皇子每次来,都会偷偷的给她好多东西,有金银玉簪,有绢帕鞋袜,慢慢的,她开始心存了幻想,说不定只要自己再乖巧懂事一点,将来毓妃娘娘一个高兴,就会把她赏给了九皇子。

可如今,连这一点念想都变成了奢望。

水鸳缓缓的收回了目光,再抬头,只剩空洞的双眼。

“娘娘想知道什么?”她轻声的问蕙妃。

“萱妃娘娘是怎么死的?”蕙妃不是不信毓妃,而是此时此刻,她需要一个场合,一个人,一场戏,可以定了毓妃的罪。

“奴婢若说了,能得到什么好处?”入宫四载,水鸳没有想到她竟会用这样的方式和这个吃人的宫殿话别。

“我护你家乡的双亲兄弟此生衣食无忧。”蕙妃道。

可三娘子闻言却是思绪一滞,慌忙的看向了那个跪在蕙妃面前正值芳华的清秀宫女。

蕙妃说护她双亲兄弟,却没有说护她……三娘子缓缓的闭上了眼,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呐喊和啸叫,让她格外的难受。

可是,水鸳却很平静,她说,“昨晚万岁爷薨逝以后,娘娘就让奴婢来和萱妃娘娘说,皇上咳的厉害,说要萱妃娘娘过去看看。萱妃娘娘没生疑心,很快就跟着奴婢去了。东暖阁那里的太医早已经被娘娘的人抓了起来,萱妃娘娘到的时候,就被娘娘下令捆了手脚塞住了嘴,然后被人带回了长春宫。”

“你主子是想用萱妃娘娘要挟太子爷么?”蕙妃问。

水鸳摇了摇头,“主子的用意奴婢不清楚,奴婢只是按着娘娘的吩咐,把萱妃娘娘给看好了。”

“后来是太子爷来找的人?”蕙妃看了一眼一脸傲然的毓妃,又问。

“是,太子爷带着十几个侍卫要硬闯长春宫,娘娘就挟持了萱妃娘娘出去和太子爷对峙。”

“你们主子要玉玺?”

水鸳一愣,看了看蕙妃,下意识就点了点头。

蕙妃笑了,看着毓妃道,“妹妹百密一疏,你以为守着皇上就等于守着皇位了?亏妹妹还说自己是皇上的解语花,连皇上要什么都不知道吗?”

而不等毓妃开口,蕙妃又转向了水鸳肃声道,“后来呢?一次说完!”

“后来双方僵持了很久,太子爷一直碍于萱妃娘娘,所以不敢和娘娘兵戎相见,是……是萱妃娘娘自己抽了一旁侍卫的佩剑,举剑切腹的……”水鸳的声音颤抖了起来,记忆中,她好像是第一次看到那么暴戾嗜血的太子爷,红了眼,拽着毓妃就往东宫走,说要让毓妃陪葬。

长春宫那里当时就乱了套,萱妃一死,自己主子能牵制住太子爷的唯一一招瞬间就不灵了。太子见人就杀,不过眨眼的功夫,整个长春宫前就尸横遍野,宛若修罗之地了。

蕙妃平静的听完了水鸳的话,良久以后方才点了点头,和余姑姑说道,“姑姑,带这孩子下去吧,问清楚她家住何处,双亲何名,然后再劳你赏这孩子一碗温和些的药。”

这么平静的话,淡淡然的像是在讨论院子里的春色一般,可却随意的拿捏了一抹芳华的去留。

人命,好像成了皇宫深处最最不值钱的东西,成王败寇,才是出路。

水鸳瞪大了眼睛,好像所有的挣扎和反抗都卡在了嗓子眼儿,不过到了最后,她却缓缓的匐下了身,对着蕙妃说道,“谢娘娘成全。”

成全……三娘子心悸的别过了脸。

人之将死,这姑娘竟说这是成全。但蕙妃有错吗?不,蕙妃娘娘并没有错,如果现在萱妃没有死,太子没有占得先机,那此时此刻跪在地上的人应该就是她许孝熙、裴湘月、程夫人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能得一碗汤药,留个全尸,或许已是毓妃格外的开恩了。

而余妈妈得令,很快就动作柔缓的带着水鸳退了出去。

明晃晃的日光透过南边敞开的两扇宫窗照了进来,有风微拂,暗蕴花香。

“娘娘,棺木已抬至外厅。”忽然,门口响起了侍卫响亮的传报声。

蕙妃娘娘点了点头,这才站起了身,走到了毓妃的面前,笑道,“本宫命人准备了两口棺木。”

毓妃人如抖筛,脸上却硬是挂着不愿服输的笑意,让她此时此刻的神情看上去狰狞可叹,“陆筝,你就算赢了又如何,赵铎就算当上了皇帝又如何?你出去问问,有多少人是不服李家的,有多少人是不服他这个留着李家血脉的太子爷的,你们以为只要抗过了大皇子、九皇子和武泽将军就行了吗?我的禄儿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的!”

“你自诩聪明,可大难临头却难得的糊涂了。”蕙妃突然生了心意,想让毓妃做个明白鬼,“你以为,当年皇上为何会立萱妃之子为储君?”

“谁都知道,萱妃那个贱人不过就是仗着亲姐姐是皇上的心头肉,即便死了,也能操控着皇上心!”毓妃冷冷一笑,忽然觉得自己的一生好像没有什么是值得回忆牵挂的。

男女之情么?皇上有太多的女人,心里惦记着的,身子爱着的,嘴上牵挂着的,她不过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色衰爱迟的,这两年已经必须要靠着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能勉强争到一点点恩宠了。

母子之情么?儿子一心争位,左右不过是把她当成了最强势的靠山,九儿倒是天天在自己眼前端着一片孝心,可再孝顺,他也有他自己的心思,他也不是她亲生的儿子。

还剩下什么,还有什么?毓妃慌乱的想着,眼神渐渐的透出了一丝迷离之色。

“妹妹错了,皇上最在意的,不是先皇后,不是萱妃娘娘,亦不是太子爷,皇上在意的是整个大周江山,九州地域,万里华夏。”

毓妃懵懂的抬起了头,蕙妃的话,她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

“先皇后死的早,死的也正是时候,那时候皇上刚登基不久,大局初定,朝纲不稳,区区一个李家,比不得你们傅家,比不得我们陆家,比不得宣家,甚至连荣家都未必比得上,可是皇上苦尽甘来,却没能和先皇后长相厮守,这是皇上心中永远的痛。所以,萱妃进了宫,皇上让她诞下子嗣,因为李家毫无威胁,所以皇上让萱妃之子成为了太子爷。皇上要保的不是他的美人,而是他的江山。”

“哈哈……你说……你……”渐渐的,毓妃笑不出来了,她有心想驳,偏偏蕙妃说的每一句话都正中要害。

是啊,她儿子的野心昭然若是,母家的势力也是有增无减的,皇上看在眼中,提醒过她,可她却仰仗着皇上对她的宠爱,让这些提醒全成了耳边风。

“你说皇上忌惮我,那你呢,你们靖安侯府呢,你那个侯爷兄长呢?”

“所以这些年,一直都是皇上亲手在喂我喝避子汤的。”蕙妃笑的温婉,如一朵迎风摇曳的菟丝花一般有着纤盈的美态。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一句温柔似水的话,却如同一只蛊,直接种在了毓妃的心尖儿上,让她顿时癫狂大笑起来,“哈哈……陆筝啊陆筝……哈哈哈哈……原来,萱妃妹妹是真柔弱,你却是真狠心,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以为你对皇上的心思没有和我萱妃的多,不是皇上不想生,而是你不肯替皇上生,谁知道……我们所有人都被你骗了!”

毓妃说着,竟“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伸出手就要来掐蕙妃的脖子。

好在一旁的侍卫手脚更快,不过眨眼的工夫就钳制住了发狂的毓妃。

她看得到,却偏偏伤不了蕙妃一分一毫,这种感觉就仿佛有千万只猫爪在她的胸口发了狠的抓挠,让毓妃难受万分,不停的挣扎。

蕙妃见状,缓缓的走上了前,冷着脸按下了毓妃那双张牙舞爪的手,很轻的说道,“宫里的女儿总要放弃一些什么,才能得到一些什么。像妹妹这样,又要占了皇上的疼爱,又想让儿子得到万里江山,这么好的事儿,又怎么可能让妹妹唾手可得?”

“你……”

“九泉之下,妹妹若是见着萱妃,就帮我代为转告她一声,她的儿子已为新帝,若是见着皇上了,就劳烦妹妹和皇上说一声,这偌大的皇宫,以后依然还是赵家的天下……”蕙妃说完,后退了一步,然后冲那侍卫一颔首,吩咐道,“做的干净些,别让她死的太难受。”

“是!”侍卫领命,一手捂住了几乎要放生尖叫的毓妃,一手用力一提,便将她整个人如同一个木桩子一般轻巧的带了出去。

一转眼,两条鲜活的人命已经在三娘子的眼前消失殆尽了。而此刻,她的目光正跟着蕙妃缓缓而动,最后落在了萱妃娘娘的尸首上。

“我记得你曾和我说过,帝王之亲最无奈,我当时就知道,你也是懂皇上的。”此时此刻蕙妃眼中的笑意是纯粹的,也是有着温度的,“你第一次带着太子爷来我的坤鸾殿,我才发现原来有个孩子是这么有意思的事儿,你见我动了心思,那之后便再也没有带太子爷来过我的坤鸾殿。大家都说,三妃之中,毓妃跋扈,萱妃温婉,蕙妃淡漠,可我却知道,你骨子里是个要强的,从来不比毓妃弱半分。”

蕙妃说着,突然就坐在了床榻的脚蹬处,一边帮萱妃整理着皱巴巴的裙摆,一边继续道,“当年我举棋不定的时候,是你让我想明白,这世上,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哥哥要倒戈的时候,我就拿着你的话来问过我自己,我到底是想活命,还是想保世族平安,可是我贪心,命我也想要,世族平安我也想要,但是,最后却折了和你的姐妹之情。你且等等我,我晚一点会来陪你说说话的,皇上接下来的路很难,眼前的猛攻,将来的暗敌……只要皇上需要我,我陆筝这条命就是皇上的,这辈子,没了靖安侯府,可皇上还有我陆家的肱骨之势,老二你也是见过的,你也喜欢,老二的性子,他……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三娘子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小腿已经疼的有些站不住了。

她微微的掀开了裙摆看去,脚踝处竟已经肿胀得如鼓一般了,她一愣,根本想不出这是在那儿扭伤的。

看了看还在和萱妃絮絮叨叨的蕙妃娘娘,三娘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缓的出了屋,径直走到了厅门外面。

廊子下,站着两个尽忠职守目不斜视的侍卫,见三娘子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便拦在了她的面前道,“夫人请留步。”

三娘子冲他微微一笑,然后指了指面前能照着太阳的石阶道,“我就坐在这儿晒一下太阳。”

两个侍卫闻言皆有些愣,面面相觑了一番后,那个拦着她的侍卫方才让开了路。

三娘子也不怕被笑,在两个侍卫深觉怪异的目光中毫不扭捏的就坐在了殿宇的石阶上。

暖春四月,一切都好像透着勃勃生机,这会儿应该已经过了晌午了吧,身下的石阶被太阳烘烤的暖暖的,三娘子摊开掌心,轻轻的触在了略显粗糙的石砖地上。

有温度,有感觉,有念想,这才是活生生的人,可以呼吸,也懂得难受,可以默然,也懂得害怕,这才是人被困险境的真实感受。

三娘子想,这偌大的皇宫真的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遥想上一世和这一世的几年前,她第一次在禅云寺见到蕙妃的时候,这略见年纪的妇人给她的感觉就是优雅翩然,绝尘于世的。

这样的女子,应该是养尊处优不问凡俗的,应该是与花月共舞不问疾苦的,更应该是善果存心不问黄泉的。

可是,为了活着,为了世族,她竟要挑起重担,只为保全一方血脉。

曾经,三娘子以为蕙妃会偏心于陆承廷,只不过是因为陆承廷自己能耐,年少得志,才会让蕙妃娘娘刮目相看从而得到太子爷的重用的。

可是,兜了这一大圈她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靖安侯府从根本上就已经分了心,变成了对立之势。

可是为什么呢?

迎着令人倦意顿生的暖暖春阳,三娘子不禁犯了疑惑。

靖安侯府家大业大,整个势力在大周朝的皇亲贵胄世族之中都是不容人小觑的,这样的人家,这样的体面,靖安侯还有什么能争的?

想到这里,三娘子忽然心中一念,整个人就如同被人在大冬天彻头彻尾的灌了一桶冰水一般,寒彻心扉。

之前,陆承廷虽没有明着点头表示过,但是当她猜他想毁了整个靖安侯府的时候,陆承廷是没有否认的。

可是刚才从蕙妃娘娘和萱妃自言自语的那些话中,三娘子不难听出,蕙妃娘娘会走到今日这样艰难的地步,完全是为了要保全靖安侯府和整个陆家所致。难道,这姑侄俩的意见也是相左的?

还有,蕙妃之前明明确确的和她说过,将来等世子爷过世以后,让她一定要善待裴湘月,这句话里,又隐着怎样的家族之变?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眼下,帝君已换,人心未聚,那么等皇宫太平九州皆宁之后,靖安侯府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三娘子只觉得眼前的路已经渐渐的变得模糊不清、令人无从下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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