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珂成脑袋埋在柔软的被子里,一动不动。林七正要给他翻身,以免他憋了气时,突然,他动了。
他一个敏捷地翻身,一把抓住林七的手臂。天旋地转之间,林七已经被他压在身下,双手反剪在身后。林七脑袋一阵眩晕,她低估了喝醉的人的力量。刚刚明明看到他走路都不稳了。
吴珂成抬起一点身子,两人仅曲线相贴,他露出一个算得上温柔的笑:“林七,你为什么要抗拒我?”
林七瞪眼睛,这表情,这语气,这话真是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没有,没有抗拒你。"她不得不敷衍他趁他不注意,偷偷挣扎双手,要挣开他的束缚。
吴珂成怎么喜欢这个姿势?但是她不喜欢好不好?双手被缚,她很没安全感,且感觉自己没有被平等相待:“那你为什么不高兴我睡在你床上?”
“我们不是每天晚上一起睡么?"林七继续挣手。
“可是,你刚才不让我睡你的床!”吴珂成继续指责她。
林七一时没反应过来,挣出一点点的手再次被他抓紧,她欲哭无泪,真的没时间了,要是等一会儿有人进来看到这个样子的他们,指不定会想到哪里去。
吴珂成仍是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她每回答一个问题他就在她脸上亲一下以示奖励不管她回答得合不合他心意。林七略微琢磨了下,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她不让他睡在刚刚她和姐姐的床上,她表现得那么明显么?如果她的手自由的话,她会想摸摸自己的脸。
其实,刚才她也是仗着吴珂成喝醉了才敢这么感情外露,没想到他到了这边的房间不睡却把这个惦记着她心绪复杂,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放柔了声音道:“不是,我没有不让你睡。只是那是我以前的床,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床,你知道的是我和我姐姐的床,怕姐姐不高兴,而且我知道那张床不舒服的。我可不想让我的先生睡的不舒服。”她咬重了“先生”二字,揶揄回去。
吴珂成醉酒的人可没注意到她话里的揶揄,瞪着她看了会儿,回味过来,满脸都是笑容:“那是说,你愿意和我睡喽?”
林七翻个白眼。她又不是陪.睡女,而他又不是小孩子要找妈妈睡觉。
“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愿意和我睡?”吴珂成不依不挠起来。
林七无奈,敷衍道:“是,是,是!”
“刚才你说我是那你是我太太那么,我们应该做先生和太太应该做的事,是不是?”
“死一-"林七猛地顿住口,她竟然入套了!吴珂成真的喝醉了么?可他不醉的时候怎么可能这么孩子气?可是,吴珂成已经开始扒她衣服了。
林七简直想爆.粗.口!她灵机一动,故意皱着鼻子软软地说:“呵可是我不喜欢你身上的酒味。怎么办?”
吴珂成刚摸到拉链,手一顿,停了下来呼出一口气,喷在她嘴上。
林七“呕”一声差点吐出来,她真的,真的,很讨厌酒精的味道!她抱上吴珂成的手臂,趁他神志不清乱撒娇:“人家不喜欢这个味道,你能不能先去洗澡?“
吴珂成表情困惑,似在琢磨“洗澡”是个什么,林七见有戏,连忙保证::“等你洗干净了,我们再睡觉好么?“
“那我们一起洗。”他作势要抱起她。
林七可不想两人一起摔在地上,更不想洗鸳鸯浴,她连连摇头说:“不用了,我刚洗完了,你闻闻看,我身上还有香味。”
吴珂成果然趴在她脖子间闻了闻,又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皱起眉头。
“去洗吧,快去,我在这里等你好不好?“吴珂成迟疑了下,最后慢慢起身。
林七指着刚才的化妆间说是浴室。吴珂成得到想要的答案,心底高兴,愿意听她指挥,又想着她嫌弃的表情,就走进了化妆间只是他连门也不关,就开始大喇喇地开始脱衣服。趁他脱背心毛衣遮住头脸时,林七连忙以最快的速度闪出房门,溜之大吉去了,完全不管脱了衣服后找不到人的吴珂成迷茫的小眼神,她先回了自己的房间整理一番,才出去回了客厅,林奶奶等人已经等在下面了。
“奶奶,我睡迟了!"林七先打招呼,没看到林爷爷的身影,倒是林爸爸顶着一双醉红的眼睛看着她。
林奶奶一眼看到她略微红肿的唇,加之吴珂成没有跟着下楼,她了然地笑笑点头:“珂成喝醉了?”
“嗯。"林七坐在她旁边。
“都是你爷爷不好,硬是灌他酒。既然就让他多睡会儿吧。”
林七无可无不可地点头,目光一斜就看到林妈妈温柔如水的目光瞅着她。
家里还有其他的亲戚,于是在林奶奶的建议下,四个女人桌麻将打了起来,林爸爸坐在林七和林奶奶之间观战,沉默不语,只有林七和林奶奶说起东家西家的长短。
不到一个小时,吴珂成就神清气爽地下来,说是时间不早了要回去。林七惊讶地上下打量他,这么快就酒醒了?她十分怀疑刚才吴珂成是否酒醉过。
家里人也都没有很留人,尤其是林妈妈小声的委婉地道:“小七,若是家里有了什么为难的地方,或是有了什么消息要及时告诉我们,妈妈知道咱们比不上吴家,但好歹是你娘家。”
林七重重的点头。
两人回到家里后,吴珂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揉揉额头,似想起了什么,有些困惑地问道:“我下午是不是说了些什么话?”
林七认为当时没有录像机把吴珂成的姿态记录下来真是浪费了,她抿着嘴角笑不说话。
吴珂成翻个身对着她:“我记得你好像答应了我……”
林七慌张仰头,看到吴珂成眼里又露出那种要吃人的绿光,她心里一慌,有些无所适从,两人都是正式夫妻了,过了明路了她再躲避只会拉远两人的关系。思来想去,反正早死晚死都是要死,不如早死早投胎。呸!大过年的,她想的什么混账话!
吴珂成见林七闭上双眼,身体僵硬,英勇就义的模样,一阵好笑。她心里的别扭他猜到了几分,说实话,那晚的回忆除了那些旖旎,其他的对他来说并不愉快。
你知道我的遗憾的。“这时林七也说道。
吴珂成突然翻身下床去拿了什么东西,就去播放。
此刻,林七则是被吴珂成逼着看一段录像:“有录像为证,林七,那晚就是这个样子。”吴珂成给她看的当然不是她如何不知不觉被人设计,而是一一吴珂成从宴会回来,身上还穿着那晚的礼服,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褶皱。
他走到床边叫了她几声,床上的林七迷迷糊糊地说热,接着她就开始脱衣服……抓着吴珂成不放……开始剥吴珂成的衣服,不顾廉.耻地整个身子贴到他身上。
林七简直想要尖叫了,她拨开他的手:“你录这个做什么?你个变”变态!
吴珂成不以为意地笑:“我怕你秋后算账,或者责怪我让你对初、夜没有印象。怎么,难道你不知道你那晚是个什么样子么?”他没有继续扳着她的脑袋强.迫她,她不愿意和他一起看,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吴珂成起身倒了两杯红酒来,关了大灯,转身时看见林七正在到处找遥控器,急得团团转,但偶然的一眼两眼她还是忍不住偷瞧屏幕那里。他轻笑,女人再害羞再矫情,可女人天生有处、女情结和好奇心。找了半天,画面里的男人已经被女人压住了,而画面外的吴珂成悠悠然地边欣赏,边品尝红酒,嘴角带着纯粹观赏的微笑,更过分的是,吴珂成还“好心”地问她:“宝贝,你在找遥控器调声音么?喏,在我这里,我替你开了声音好不好?”
林七羞.愤欲死,为什么以前没发现吴珂成这么恶质不要脸?她扑上去,一把夺了遥控器,拼命按红“吴珂成,你快点!”把熟悉的声音,糅杂了羞、恼、怒、柔、媚,从电视机的方向传来。
“轰一一“林七本来脸就红了,这时恐怕从头皮红到了脚趾。那声音不是她的是谁的?
“吴珂成一一”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想做的事就是一头撞死在豆腐上,最最想做的事就是一脚踹得吴珂成撞死在豆腐上!
吴珂成夹着高脚杯的手绕过她肩膀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宝贝,我忘了告诉你,遥控器坏了,好像所有的设置都成了取消静音。“说着,他含了一口红酒,扔掉空杯子杯子闷声晌着滚落到柔软的床垫上。
林七看到他眼里的红光,他笑得比花朵还灿烂,她僵住动不了,接着吴珂成抬起她的下巴将他口中的红酒渡到她口中。她呛得要咳嗽,吴珂成却用他的舌头堵住她的嘴,将她的呛咳和红酒吞到自己肚子里。
这时林七仿佛听到录像里的喘.息与她耳边的粗.喘合成一体,她头微斜,看到画面里的两人变成了男人堵着女人的嘴一个翻身就压住了她。
好像吴珂成眼角余光看着录像,轻声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声音道:“林七,你别动。很快,你就会记起来了……”尾音消失在他舌尖,他摸了摸林七的脑袋,像在给炸毛的猫顺毛,对她的不抵抗满意地笑了笑,从额顶一口勿到脖颈,她一有动作,他就口勿回她的唇,掌下不轻不重地揉.捏两团白皙柔.软,直到她意乱.情.迷才转移阵地,趁她脑子如一团浆糊时,温柔地一件件褪去她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