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妈妈跑了好几处寺庙,怀着又喜又忧的心情回来,数次看到林七都是欲言又止的神色,只是她看的不是别的地方,恰恰是林七的肚子。晓
林七郁闷了,不知道云舒妈妈到底怎么了,每每她看向自己的肚子,她就急着转身留个背影给她,以躲避那近乎诡异的眼神。然则,她被这种目光看久了,也觉得自己肚子里似乎真揣了什么东西在动,一直心绪不宁的。
吴珂成从司机那里知道云舒妈妈去了哪里,对云舒妈妈.的异常心知肚明,却不点破,晚上睡觉时挨着林七,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肚子上,低柔地说:“说不定真有了,要不,过几天有了空闲,我们去医院看看?”
林七唬得心惊肉跳,听了这话又幽怨了从女孩向女人转变的那一夜可是说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数得上的最重要的记忆,对她这种相对比较保守的女孩来说,初、夜的重要性不亚于婚礼。
难道她要说,吴大叔,你赔我初、夜?想起这个,她就恨得牙根痒痒,却拿吴珂成没有办法,而且她自己是绝对没脸说出这种话的,想了想,道:“你信******的话?”
像吴家这种商人之家通常会供奉神佛,林七在主楼二楼大厅里就看到财神、观音如等佛像,供奉在不同的神龛里。但吴珂成好歹是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难道也信这个?
吴珂成保守地道:“宁可信其有。”不说自己信,也不说自己不信,只对林七是否怀孕的事表达看法。
林七懒懒的,这一天她没多少运动,但打电话维系吴家人脉消耗掉她不少脑力,有云舒妈妈高伏特眼电波施压,她实在有些困顿,也不去辨吴珂成话里的真意,转了话题,道:“明天我……回娘家,会跟妈妈说那件事。吴大叔,我若说了,你可不要后悔。”林七上完眼药,便等着吴珂成的回答。
吴珂成毫不犹豫地道:“你说就是,我答应了你,自然是站在你这一边。”
林七淡淡一笑,吴珂成这一插手就插手到了别人家的家事去了,他是从来不去管别人的这种事情的人,他也不怕有损自己的名誉。
她想要给个奖励表示表示,但想到吴珂成那晚做的那件事,心里就来气,就只闭了眼,安心地睡去。
云舒妈妈这边却怎么也睡不着,正在听晴姨报告林七“完成任务”的情况。晴睛姨见她走神,停下话头,喊了两声:“夫人,夫人?”
云舒妈妈一怔,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神色有些倦怠,掩下尴尬,问道:“哦,说到哪里了?”
晴姨没有回答,而是体贴地说:“您若累了就先休息,我明日再跟您说也是一样。”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该说些什么云舒早早做了交代,林七在听完云舒妈妈.的交代之后专程记了在笔记本上,照着套就是了。何况当时那边还有一个蒋老爷子恐林七吃了口头上的亏,一直在旁边指导,倒也没出什么错。
他们这样的人家只有别人来拉拢的,何须向别人献媚,云舒妈妈是想在她面前压林七一头才会听她仔细禀告的。
“算了,我看林七机灵劲差了点,但照本宣科还是会的。就不用说这么细致了。“云舒神色黯淡下来。
晴睛姨意外,没料到云舒这么轻轻放过了又为云舒的神色疑惑,只含糊着应了两声不太敢评判林七的功过。
云舒接着道:“我今天去了几处寺庙也不知那和尚尼姑是为了在年初一讨吉利还是怎么着,都捡着好听的话说,非得说他们俩八字相合,宜室宜嗣,全是些大吉大利的好话。”
晴姨谨慎地问:“夫人,您是个什么看法呢?”却不说是对什么的看法,心里却颇不以为然,既然不信那些和尚的话,为什么还特地挑在这个时候去拜佛?当然对于云舒质疑蒋老爷子的话专程跑寺庙,她是不会此刻不知趣地提醒她的。
云舒蹙眉沉思,过了一会儿才说:“几处庙里都这么说,我不得不相信,但是我心里总有不安,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
晴姨知道她疑神疑鬼的毛病犯了,当年云舒妈妈担心着参加兵役的吴珂成时时候就是这个表情,只要吴珂成那一周没有把电话打过来,,她不去问吴珂成,找了吴珂成的上司领导仔仔细细地盘问。
当然,有这样一个同行专业,谁也不认为云舒做过了。但同样的疑心用在已经结了婚且过得和和美美的儿子儿媳身上却不太恰当。
云舒只是把对蒋凌的不满转嫁到了林七身上而已“夫人,既然大师们都这么说,您就等着看吧!“晴姨眼珠子一转,笑道,“我看李可然大师的多子阵摆得极好,而且,回国的时候我是跟着大少奶奶的,看的真,夫人我想您离抱孙子的日子不远了!”
云舒始才展颜,那种不安定去了几分。晴姨专捡好听的说:“到时,您抱着大外孙,再抱着小孙子,外面的夫人们只有羡慕的份!”
云舒妈妈更加开心,早年她因为丈夫的风流帐在豪门里抬不起头来,偏偏她是个爱面子的人,越是被人背后奚落,她越是抬头挺胸强撑着面子熬到儿子出人头地。
顿时她黯然之色消息不见,应和着说:“听你说的珂成真是开窍了,以前我还怀疑他藏着人不让我见到,我还担心要到猴年马月抱孙子,这次他的动作总算快了点。”
晴姨点头不说话,这桩事她有风闻。有段时间云舒催着吴珂成社交找女朋友找媳妇,吴珂成总有理由搪塞搅黄。
云舒先是怀疑吴珂成的身体,偷偷找了他的健康报告来看一一没问题。紧接着她又怀疑儿子的性取向,悄悄买通私人侦探跟踪,也没发现吴珂成跟哪个同性格外“志同道合”,就连情人什么的也没有。
云舒一度怀疑自己的儿子是要当和尚的直到吴珂成提出要娶吴珂成,她才松口气,也因此,虽然她不满林七的出身,还是答应了两人的婚事。
云舒的不安倾吐出来得到晴姨的安抚,也能安心睡觉了,心里惦记着找机会让林七去趟医院做检查。这一点倒是跟吴珂成不谋而合。只是这时候她精神好起来,因为她娘家里父母都不在了,第二日不必像林七那样早起,便让晴姨把刚才禀告的事情从头到尾再说一遍。
晴睛姨没有丝毫不耐烦,细细地从头说起林七和吴珂成第二日早早地吃了简单的早餐,蒋老爷子,习惯早起,笑着打趣::“晓辉哪,怎么迫不及待要回娘家了?我看你该晚点回去,不然,你爷爷,你奶奶还以为你在家里过得不好呢!爷爷,您取笑我!”
林七笑嘻嘻地道,“我若在家里过得不好该是愁眉苦脸的才对,您看我这样子称得上愁眉苦脸么?“
蒋老爷子哈哈大笑,亲自送他们到门口,等着车子影子没了,他的目光还没收回来依然望着门口的方向。云舒妈妈和他一样的心思,只是不好和公公起站在门口不像话,和蒋老爷子说了声补,,回到房里却悄悄拉起窗帘一角往外看目光酸涩难言,手里拨着佛珠,不断祈祷虚度着,能记起这个回娘家的日子。
林七这边却是喜气洋洋,林妈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林七问了爸爸你可学弟也的伤好,客气有礼地道:“我和珂成送给您的马,您骑着还习惯么?”
丁海涛像受惊似的,肩膀一个颤动。随即他惊喜地连声说:“习惯的,习惯的。那匹马看着就是匹好马,正养在马场里,我每个礼拜都要去看看的这是林七第一次与他这么和善地说了如此多的话,吴珂成喜不自禁,,搓了搓手,盯着女儿的脸猛瞧,有心多说几句,却发现说了这几句无意义的话之后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就有讷讷的,张着嘴的样子看起来有种傻气。
林妈妈亲自端了糖果盘过来,林七连忙站起来接着放在桌子正中,又见林妈妈忙,随后端了盘切好的水果,她也顺手接过来:“林七真是长大懂事了。”
林妈妈笑容满面地道,掩盖过林爸爸的尴尬,“看来还是亲家夫人有手段,调、教得好!”又对站在一边的外国人道,“谷丽,你也坐。你是长辈,你站着,林七怎么敢坐下?”
林妈妈坐了,林七才坐下来,丁大夫人这几句话让她心里极为不舒服,云舒妈妈怎么说都是她的亲生母亲,却要像个古代的人这几句话让她心里极为不舒服,林妈妈怎么说都是她的亲生母亲,却要像个古代的仆人一样得到主人的许可才能入座。
如此一来,她也了解了妈妈,的处境她看了饿夫人几眼,和林家老太太、雅子夫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大一会儿,林家的老套套太太让人支起了牌桌,加上林爸爸妈妈,四个人开始打麻将。林七推辞不掉,求救地看向吴珂成,偏偏吴珂成此刻像是装了屏蔽系统,接收不到她的电磁波,径自和林爸爸南地北地谈天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