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宴结束后,林七先回到了房间,等到吴珂成回来后,林七已经洗完了澡。
吴珂成拉她坐在床头,按下她的肩膀,强迫她不许动,认真地给她吹湿润的长发阵阵洗发水的香气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沁人心脾,他深呼吸一口气,在舌尖上尝到甜甜的味道。
他再舔了一下林七的耳垂:“果然是甜的。"声音低得几乎耳语。
林七早在他第一次做这个动作时就开始捂耳朵,谁知还是没他动作快,让他得逞两次。她瞪他一眼,劈手要夺走吹风机。
吴珂成举高吹风机,直接关了电源,笑道:“用这个不好,我还是耐心点,用毛巾给你擦。”他果然取了毛巾过来,林七刚离开大床两步就被他重新拉回来。
他保证道:“这次我不会突袭’了。"接着诱惑道:“你不是想知道温馨的事么?”
林七暗骂他狡猾,仔细看他眼睛看不出异样,才又坐下来允许他用毛巾给自己擦头发:“其实,你不说,过几天自有人愿意告诉我。”
吴珂成怱略她意有所指的话,径直说道:“你想听我亲口说给你,不是么?”
林七沉默不语。吴珂成仔细给她擦头发,擦到半干的时候才开口道:“说起来,温馨两人的经历有些.…奇特。”
林七挑眉,没有接口,也没有回转头看他却在对面的梳妆镜里把她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只有纯粹的好奇,没有一丝怀疑。
他心里又安慰,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楚的不舒服,隐隐有酸涩的感觉。是因为她太相信自己,还是因为她不在乎吴珂成执意找到答案,顿了一下,见林七只是屏息以待,没有开口问的意思,他心下叹口气,又责怪自己不知足,难道非得大吵大闹才能表示她是在乎自己的么?
林七摆弄抱枕的手一顿,抬首时看到对面的镜子里吴珂成的神情,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有些心疼这个人。这种神情她不是第一次看到,心境不同,感觉自然不同。
她不过次看到,心境不同,感觉自然不同。她不过是个普通女孩,有什么值得吴珂成小心翼翼地维护她的?想着,她握住他一只手,后背放松靠在他身上:“我没事。你不用再擦了,再擦也擦不出水来。“
“那可不行,你会生病的。”吴珂成一只手被她握住,另外一只手没有停止擦揉。
“房间里暖和,不会的。"林七以前在学校里没有吹风机,在冬天也是自然风干头发,因为这边的气候比较温暖,她从未因此而感冒。
吴珂成不再坚持,两人默契地靠在床头,准备长谈,只是他保持着半搂林七的姿势就在她耳边得她耳朵一阵阵麻痒她几次调整姿势,直到感觉到吴珂成身体僵硬,她才猛然醒悟了什么,不敢再动了。
吴珂成忍了一会儿,长长吐出一口气,“好了,我们睡觉吧。管别人的事做什么呢?”
吴珂成摸摸她的头发,已经干透了,他关掉大灯,只留着床头的小灯,气氛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在吴珂成退回手,准备有所行动时,林七灵敏地滚到床的另外一边,迅速把自己卷到被子里,像蚕茧里的蛹。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吴珂成戏谑轻笑,翻身压到她的被子上,在不甚明亮的光线里看到林七的眼神慌乱得像个小兔子。而他就是那个对兔子虎视眈眈的大灰狼。
“我今天有些累。“林七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些痕迹心有余悸,且她现在有个心结,处.女情结不只是男人有,作为女人,也有,“我很困,睡觉好不好?”
“好吧。"吴珂成凝视着她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他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只是林七不太经吓,但她防备的态度刺伤了他。
林七看到他眼里的惆怅,有些不忍心,但她的确还有些不舒服,无论从心理上还是从身体上,她只能假装没看到他的失落了先行闭上了眼睛。
即将进入梦乡时,林七突然想起了事情的关键,翻个身,从蚕茧里剥出来,转身便看到吴珂成明亮的眼。
两人俱是一愣。
“不是要睡觉么?“吴珂成把毛巾被重新盖到她身上。
他竟然就这么盯着她不睡觉。林七涩然,然后清清嗓子问道:“我是想起一件事忘了问你!”
吴珂成脑袋挪了挪,与林七更近,两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像是在说悄悄话。
他抬抬下巴,示意她说。
林七忍着后退的冲动,声音小了点,听起来有种轻柔的味道:“温馨怎么会和林家的人…….呃,有联系的?这个,与风宇的股份有些关系。”
吴珂成没有犹豫多久,直言道,“我接手风宇才两年而已,现在到了收权和适当放权的时候,个别股东对我不满,可能听到了些风声。说起来,是他也是早就想要对我有意见了。”
林七对这些不懂,奇怪道:“什么风声?”
吴珂成垂眼看她:“因为我那时候小豆离开的时候,我躲了起来,没有去送她,她表哥一直很喜欢她,所以这件事情,他觉得我对不起小豆,还有我们结婚的风声。我们结婚的时间有些巧,外界难免猜测。”
林七更加糊涂了,那个小豆的事情她能明白,她和吴珂成的婚姻怎么会与风宇股东扯上关系?
“傻瓜。"吴珂成声音低柔,“吴太太的位置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想要这个位置的人还在排队呢。”
林七恍然大悟,吴珂成这是自夸呢,还是夸她呢?
吴珂成勾她鼻子:“看来你还不傻!”
林七躲开:“你才傻!我才知道!原来你是块肥肉!”
“是,我是肥肉。你可得叼好了,树下的狐狸可不只一两只。“
林七一瞬间迷惑,脑子里快速地闪现过什么,可是她没有抓住,笑嘻嘻道:“我直接吃了你这块肥肉,也就不怕狐狸惦记了!”
吴珂成嘴角勾起,笑容加深,说了一句暗示性很强的话:“我很乐意被你吃。”
林七的脸霎地变黑,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爱在嘴上占便宜的人。
第二日一早,林七起来后发现床头电脑开着,吴珂成人不知去了哪里。她想起昨晚的笑话,在电脑上输入几个词,搜索出乌鸦。
吴珂成从外边做运动回来时,就见林七满脸黑线地瞪着他。
不过最后他也没有得到林七的答案,因为他要去公司了。
简单有些疑惑,一见到吴珂成就问:“珂成,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让我偷偷摸摸地回来?”
吴珂成扯.开领带,拉开椅子坐下,随口吩咐道:“温仪,来两杯咖啡。”没有征询简单的意见。
温仪看了眼简单,答了声:“是。”退出办公室。
简单站起来几步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插兜,望着大楼下面川流不息的车阵,转身靠在窗子上,等温仪放下咖啡后,略带了疑惑望向吴珂成。吴珂成处理了两份急件让温仪带出去然后才转到简单的方向对他说:“是让你低调点,以免又有记者拍到你的艳.照。”其实他只是让简单坐专机回来而已,简单少了一次在机场大摇大摆的机会。
他不会说是为了避免林七听到或看到简单任何在港的消息。
简单不自在地咳了下,他知道吴珂成指的是林家阻止他这个花花公子“骚扰”林阿宝的事。
吴珂成调侃完,开始说正事,脸色变得严肃,少了些平日的温和:“法国那边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简单沉默了会儿,耳朵放开,低声道:“简单,那天晚上的事,我彻底清查过是林凡和杨湛安排的。那个法国佬是个酒鬼,在酒吧里误点了名贵的酒,他还不起钱又遇到银行罢工的契机,给杨湛钻了空子。虽然法国佬在警察面前不肯承认是杨湛指使的,这件事通过他老婆还是被我们查到。目前,警察给他定了勒索罪。”
“这么说,是杨湛安排的喽?”
“可以这么说。“
吴珂成沉吟一会儿说:“手法看似干净,让人抓不住实质证据,实则漏洞百出。简单,你怎么看?”
“珂成。"简单声音更低,“我认为他这是明白的挑衅杨湛是小豆家的远方亲,杨家这些年出国,一些未被清除的势力归到杨湛名下。“
“嗯,杨湛是骑虎难下,你多注意些林家那里。“吴珂成利眸一闪,凌厉地看了眼简单,“把他扔到王牌里,不要再让他的来往。还有……”吴珂成点点桌子,“你亲自去处理。”
他一边说,简单一边点头:“原本我该提醒你的。”
他微不可见地点头,打算结束话题:“今天的尾牙宴,林七会出现么?”
“会。"吴珂成恢复了轻松慵懒,窝进椅背,“这几天她一直在我妈妈/的要求下参加各种宴会,还要筹办年货,很忙碌的样子。简单,明天是小年夜,午饭我们聚一聚。”
吴珂成拉扯着嘴角笑:“好。”
两人正说着。秘书内线接了进来:“总裁,吴董、吴夫人以及吴太到达楼下。”
“我马上下来,不必让其他人迎接,通知尾牙宴可以开始了。”吴珂成按掉内线整理领带,拿起衣架上的外套,笑着对简单说,“给你个内幕。阿宝和她父母昨天抵达H区,准备明天祭拜这里的先人。林阿宝的祖辈生活在H市,她的父母移民新加坡。”
“珂成,他们住在哪里?”
“想知道?”吴珂成拉开门,头也没回地说道,“自己去查吧。我想,对林小姐,你总能拿到第一手资料。”
简单顿时对一年一度的风宇尾牙宴不感兴趣了,更顾不上吴珂成揶揄的眼神,想到林氏集团在H区的分公司每年也是这个时候开尾牙宴,他心里有了主意,找个借口让秘书和吴董交代一声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