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嫣···········我·········”圣耀天默默的垂头,都怪他,平时粗心大意,才会被奸人设下圈套,而自己怎么也跳不出来。
林思辰眷恋的盯着如嫣绝美的容颜,她瘦了,本就是巴掌大的娇小脸蛋,越发尖锐了,她的眉眼之间总是扫着轻淡的哀愁。
这段时间,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墨承宣轻轻拥着她。“嫣儿,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加紧时间把这件事情处理妥当的。”
林思辰苦涩的笑了,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他们互相拥抱吗?
他的心是肉长的,在看到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拥在怀里的时候,也是会痛的。
而此行,他唯一的收获就是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墨承宣应该就是以此来要挟如嫣和他在一起的吧。
如嫣神色沮丧,淡淡的摇头。
“我怕周老爷等不下去了。”
“嫣儿,一切有我挡着。”望着她失魂落魄的神情,墨承宣的心中泛起微微的酸涩,嫣儿我知道你还没有爱上我。
可我又能怎么办?
离开你的那些时日,我每日都在想着你,关于你的一切就像血液般已经全部灌注我的全身,我没有办法做到不爱你,更没有办法继续容忍你和他在一起。
即使,用了这种不光明的手段又如何,我墨承宣只知道,唯有把你困在我的身边,我才能安心。
因为,不爱你,我会窒息。
“嫣儿,我一定会护你们圣家周全,我们抓紧时机破案,就算我墨承宣不眠不休,也不会再让你难过。”
“承宣··········”圣如嫣分外感激的看着他,然而,这一眼在林思辰看来,犹如心底的刀,眼里的刺,他们还要对望多久,他还在这里,墨承宣就无所顾忌,假若,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墨承宣还会怎么样同如嫣亲密?
够了,再看下去,再想下去,已经不是他能承受的范围,他怕他会发疯,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眼下,还有更加的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不是吗?
如果,这个案子最后是他和程云锦一起破解,而墨承宣只不过是顺手帮了忙而已,这是不是意味着如嫣不会再有愧疚,安安心心的陪在他的身边?
强忍住心里的痛处,林思辰回身,不再去看他们,每一步,都犹如千斤沉重,一步一步离开他今生最心爱的女人。
如嫣····我只是暂时离开,很快我就会回来,那时候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望着林思辰沉痛离去的背影,墨承宣的心里划过阵阵愉悦,他还是离开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对嫣儿失去了信心,这样,从今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和他争夺她的爱情,她就会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他就这样走了吗?
她好舍不得········好不舍得·······
可是,舍不得又有什么用呢?
如嫣极力的掩饰住自己的失落,当她再次抬眼看向圣耀天的时候,她的眼底闪烁着轻柔的笑意。
“哥哥,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程府的绣莊内,程云锦拿着纸笔四处奔走,似乎在和工作人员交谈着什么。
“云锦······”
听到这声呼唤,程云锦忙丢下纸笔,匆匆走了过来。“思辰,你怎么来了。”
林思辰抱着头,努力想要甩掉刚刚在牢房里所看到的痛心画面。“云锦,我等不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受不了。”
心细的程云锦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其中的原因。“你又去单独看望了耀天是不是?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你明明知道,如果碰到墨承宣和如嫣,他一定会在你的面前和如嫣表现很亲密的样子,你为什么还要去?”
林思辰难过的反问他。“那要怎么样,坐以待毙吗?让如嫣一点点的离我而去,我不能再等了,走,我们现在就去绚衣阁的附近调查案情如何,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先墨承宣一步,找到那个乞丐。”
程云锦听的一头雾水,记得上次他单独去看圣耀天的时候,他并不曾提及乞丐的事情。“什么乞丐?”
“事情是这样的···········”待到林思辰娓娓道来,程云锦才恍然大悟。
他抓住林思辰的手仓促的走了出去。“事不宜迟,我们一起去排查,说不定,会有新的收获。”
“好。”
通往绚衣阁的巷道上,出现了两个俊美非凡的少年。
程云锦拉过林思辰,指着不远处不停叫卖的中年男子。“思辰,我犹然记得,这位贩卖糕点的大叔,经常在此处摆摊,说不定他知道一些关于那名乞丐的事情。”
“那好,我们去问问。”
林思辰率先一步走了上去。“这位大叔,附近是不是总有乞丐出没?”
中年男子停住了叫卖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两名俊美不凡的少年,尤其是向他打听情况这个年轻公子哥,且看他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肌肤白皙,英俊的五官散发着阵阵谪仙气质,一看便知此人气度非凡,非富即贵。
“打听好说,但是嘛·········”
自小就跟着父亲学着各种经商之道的林思辰,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话中的含义。
他轻巧的取出一锭银子,交于中年男子手中。
中年男子接过白花花的银子,眼中十分满足,这么多钱,够他卖一个月的糕点了。
“这附近是时常有乞丐出没,不过最近,你们也不是知道,听说京城来了一个大官,那些衙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知道虚张声势,四处寻找那些乞丐的下落,慢慢的那些乞丐都不敢出来了,就怕一个不小心被他们抓了去。”
“这可如何是好?”
程云锦拍了拍林思辰的肩膀,“思辰,别着急,我们问问这位大叔,可知那些乞丐的下落,会对我们的案情有帮助。”
中年男子听了程云锦的话,心想这个钱这么好赚,不多赚一点,下次可能遇不到出手这么阔绰的贵公子哥了。
于是,他再次死皮赖脸的伸手,示意林思辰再交出一锭银子。
林思辰本身就是这城内的首富,自然不会在乎这点小钱,他干脆拿出一锭金子再次交到中年男子手中。
中年再看到是一锭金子以后,兴奋过头的他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好说,走,我这就带你们去。”
程云锦和林思辰彼此互相看一眼后,就跟着中年男子走去。
爬过两座山峰以后,又走了一段泥泞不堪的小路,最后在一间破旧废弃的茅草屋前,中年男子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了。”
当林思辰和程云锦跟着中年男子打开那扇破旧不堪大门后,果然,一群蓬头垢面,布缕破旧的乞丐齐齐朝他们看来。
如果不是那道刺眼的光线,他们会以为这两少年一定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
尤其是那位身着白衣的少年,比起他旁边的紫衣少年,显得更加的年轻俊美。
这样气度不凡的人,为什么会来到这破烂的茅草屋?
乞丐们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低微卑贱,再次抬头看到少年以后,他们纷纷向后退,说到底,他们都是一群在饥饿下苟延残喘生活贫苦的人们,胆子都比较小,这一生不会饿死,他们就满足了。
程云锦迈开了一步,露出了犹如日出般阳光灿烂的笑容。“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
这个笑容如同冬日里的阳光充满温暖,那些乞丐便不再向后退。
“我是想问你们一件事情,谁可以回答我,我手中的金子就是谁的?”林思辰再次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
中年的男子的眼冒星光,悔恨的垂手顿足,早知道这个白衣公子哥如此富裕,他就该多敲诈他几笔,罢了,反正自己也不吃亏,不是吗?
同样对那锭金子,虎视眈眈的还有破旧茅草屋里的众多乞丐。
“我问你们,前十几天,你们可有人在绚衣阁的门口,偷走一名年轻公子的香囊。”
乞丐们无奈的摇摇头,他们很想要那锭金子没错,不过他们也确实什么也不知道。
林思辰怀疑的在众多乞丐中扫视着,还不时的举着手中的金子在他们眼前晃悠“怎么会?你们是不想要这锭金子了吗?”
“想········”
“那你们好好想。”程云锦侧目看着林思辰,这个首富家的独生子就是不一样,一出手不是银元宝,就是金元宝,这么大气。
突然有个乞丐回忆的说着。“有了,我不知道对公子是否有帮助?前二十天左右,确实有个我们从来不曾见过的乞丐出现过。”
林思辰的眼睛突然一亮,这个线索说不定对他们有利,他快速的朝那个说话的乞丐走去,将手中的金子递给他,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断然不会为了这点小钱,失了信用。“那么那个人呢?”
小乞丐愉快的接过金子,看来这个公子哥不但人长得俊美无双,做事也是一诺千金。“我不知道,他就来了几天,后来就不过来。我们认为他,肯定是受不了我们这样乞讨的生活,也就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