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玺,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话?他最近都没出现在我面前了。”司马赤炎找到我,诧异地问。
自从那天我跟柳陵西单独谈话结束后,他就消失不见了,好像从人间蒸发一样。就这样过了七八天,司马赤炎才发觉到不对劲。
“那你是不是已经开始想念柳陵西了?”我坏笑着看着他,看来在我的出谋划策之下,柳陵西已经引起了司马赤炎的一丝丝注意。
“我才没有想他呢!我巴不得他从这世上永远消失!”他又恢复了那副对柳陵西冷漠的态度。
看来让他爱上柳陵西还真的是有超高的难度在的。
“好吧,我还以为你开始喜欢上他了。那既然他没来缠你了,你原来的目的现在也已经达到了,什么时候可以放我去不居城?”我翘起二郎腿,开心地说。
这几天待在玄天派,日子过得很是清闲,也不知道庄垣修炼到第几层武功了,走火入魔了没。
“不,我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万一这只是表象,那我不是白白地放你回去?”司马赤炎果然是个多疑之人,不会轻易相信眼前的事实。
“怎么会是白白放我回去呢?你想啊!我这一去,你照样还是可以借那个幌子去夺剑。”我怂恿他说,那把破剑人人都想要,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干系。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他狐疑地说,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看穿。
“你看我也没用,我也不知道柳陵西为什么不来缠着你,更不知道他去哪儿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你赶紧派人送我去不居城!”
“不行,我还是不能放你走……”他目光如炬地看着我。
“为什么不能放我走?”我眉头紧锁,待在这里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
我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这个司马赤炎到底又开始在打什么鬼主意,真是琢磨不透。
“我不要那把破剑了,我想要留住你!”司马赤炎看着我含情脉脉地说道。
我嘴角抽搐,被他这突然的告白给吓着了。
“大哥,你没生病吧?”回过神的我伸出手去探他的额头,却被他拽住紧紧地我的手。
“我没生病,我自从那天在悬崖底下救了你就对你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抓着我的手不肯放,继续着他那深情的表白。
“你别这样啊!我劝你还是就此打住吧!我对你没那个感觉!”我冷汗直冒,这是什么情况,真是见鬼了,真如那个柳陵西所说的,司马赤炎看上我了!
“感情的事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他这是什么想法,如果可以培养,那他怎么不跟柳陵西慢慢培养去!
“我想你误会了,我不仅对你没感觉,而且我已经有夫君了。”我一本正经地对着他说,第一次这么对别人坦诚交代我是有夫君的人,心里莫名地紧张。
“夫君……你有夫君?等等,你夫君该不会是庄垣吧?怪不得你一直要回不居城……”他脸色一黑,抓住我的手力气又大了几分。
我正打算辩解,突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他的夫君是我。”
那人又这么恰好地出现了!
东宫夏灼……这来得未免也太突然了!
他一只大手擒住我的腰,手上一使劲,硬生生就把我拽入他的怀里。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他就已经出现了,而且,这里戒备森严,重重把守,他是怎么进来的……转念一想,他是东宫夏灼啊!身为一教之主,如果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就没办法在江湖上立足了。
“你是何人?”这时候的司马赤炎立马就傻眼了,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
“你连我都不认识,看来你也是个鼠流之辈。”东宫夏灼仰头大笑,他依然是那样一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姿态。
不过,我喜欢!
“我才不是鼠流之辈。”司马赤炎怒了,拔出剑来。
“好啊,那就让我瞧瞧你有多大能耐。”东宫夏灼跃身而上。
只见东宫夏灼起先挥动着自己的长剑,转而朝前劈杀,虚空骤然下起一片剑雨,仿佛无数支利箭自天而降,刺目的剑光闪烁,照耀了四面八方。
而另外一边的司马赤炎则是右手挥舞剑以作防御。
看得我都开始为他担心起来了,自交手到现在,一直在做防守,连攻击的机会都不曾出现。
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功力可以碾压敌手,交手数个回合后,司马赤炎这才知道东宫夏灼的厉害之处,丝毫不敢松懈。
忽然东宫夏灼朝着司马赤炎轻藐一笑,俊朗的面容有些嗜血。
“受死吧……”东宫夏灼大吼一声,手执长剑募地变得发红,在虚空中划下一道的轨迹,红色光芒凌厉,化作万道逼人的剑气向前斩去。
我这心里发慌,情急之下喊出了口:“司马赤炎小心!”
再看司马赤炎手中长剑急忙快速回旋,一道圆形剑气显现,散发出朦胧蓝色的光。
红色剑气与那蓝色的剑气相遇,一瞬间天空爆发惊天响声,一时间此地光芒大盛,两股强大气流碰撞在一起,我根本睁不开眼看清楚战局。
轰……
半晌过后,气流散去。
我还没看清楚那边的局势,东宫夏灼朝我飞身过来,他伸过一只手来搂住我的腰。
“玺玺,我胜了。”他对我邪魅一笑,低头朝我吻了下来。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在吻我!
我用力推开他,心急如焚地朝刚刚司马赤炎的方向跑过去。
谁料,地上躺着的是另外一个人。
是柳陵西,他居然受伤了,难道刚刚是他替司马赤炎抵挡了东宫夏灼的剑气?
此时的柳陵西身上遍布血痕,嘴角留下一缕殷红鲜血。
“陵西,你看看我啊!不要吓我,快醒醒!”司马赤炎抱着柳陵西嘶声力竭地吼道,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悲痛。
我猛然想起司马赤炎方才说过的话,明明那么在乎的一个人,他却说他巴不得让他永远消失,而现在看到柳陵西受了那么重的伤,他却比任何人还要难过。有的人明明爱一个人却要靠违心的话来掩饰自己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