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出现的那个人,让几人都不免大吃一惊。这,不正是夏诺殇嘛!
“宁王爷,安将军,好久不见啊!”宁子衿愣了愣,才勉强一笑:“是啊,夏公子,好久不见。”
“安将军,我夏某为你解决掉这姓温的,你日后给夏某一个承诺可好?”
夏诺殇同样也只是朝着宁子衿点了点头,便转过来对安楦说。
安楦感激一笑:“那是,定当允你。”话音刚落,就叫齐御在脚边踢了一脚,一把刀直直的向夏诺殇飞去。安楦见势,也顾不得去管夏诺殇了,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她必须趁着这个机会,拿下齐御。至于夏诺殇,他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一眨眼的瞬间,安楦的右手便死死的捏住了齐御的喉咙。而另一边,夏诺殇果然没有让安楦失望。
夏诺殇眼疾手快的躲了过去,在那个瞬间,手上的刀也在温朗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致命的血痕。
“安楦,南宫楦,哈哈,多么可笑!”齐御被安楦扼住喉咙,却没有一丝畏惧,反倒仰天长啸。似乎,被安楦捏住的不是他,而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
“你闭嘴!”安楦被她的话激怒了,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加大。齐御笑了一会,感觉到呼吸愈加困难,可却还是在用仅有的力气笑着。
安楦被他的笑声乱了心神。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他已经插翅难逃了,还要这么嘲笑自己。
倏的,一根银针扎进了齐御的睡穴。笑声骤停,在场人的呼吸似乎都停在了这一刻。
“死么?就这么让你死了,怎么可能……”
那些齐御的将士早已愣在当场,皇上怎么了?天陵王朝从此就要变天了,反抗还是不反抗,生还是死的选择让每个人都染上了恐惧。
“大势已去,尔等,还真要死扛到底吗?”结束这要命的寂静的,还是这门外突如其来的人——夏诺殇。
话音刚落,大约几十人从门外拥入,皆是江湖人士的打扮,宁子衿暗暗吃了一惊,原来,以前真的是太低估了这个小子了。除了足智多谋以外,这江湖人缘也不是一般的人能有的,最主要的是,还能悄无声息的聚集在这皇家重地。
“哟,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宁家王爷和安家将军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一番话,说不出的豪爽与自然,没有朝堂众人的圆滑世故。
众人听后,都开怀大笑起来,但在宁子衿和顾瑾两人看来,却没有半分嘲讽的意味,刚刚的紧张气氛倏的没了。安楦费力的也朝着众人握了一拳,身形有些不稳。安楦只觉得脑袋和伤口都“突突”疼着,眼前也开始有些模糊不清,咬着牙,说道:
“多谢各位豪士相助。”
还没听到他们的回复,便两眼一黑,直直的往后倒去。
昏迷前,耳边传来话语,“怎么回事?”
安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没说出声来,只是干裂的嘴唇张了张:“与顾长华,一命,换一命……”
夏诺杨在战场上看准时机,接着将士们的掩护,一个飞跃,便轻松的上了城楼。这里是防备最松的,夏诺杨站在城墙上,那些忙着防御的士兵们似乎还未察觉到,已经有敌人上了自家的城墙。不远处,一道身影定定的站在那里,视线却一直落在这白衣素甲的夏诺杨身上,眼眸深沉,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两片薄唇轻启:“夏少主,别来无恙。”
闻言,夏诺杨无奈的耸了耸肩,还以为真的没有人看见呢。施施然的转过身,玩笑般的作了一揖:“皇子,你也别来无恙啊。”
“皇子,不好了……”就在两人都沉默的时候,夏诺杨就只见有一个探子般模样的人跑到了齐权的面前,急匆匆的说了几句,结果齐权就脸色大变,接着一道吃人的目光便射了过来。
“夏诺杨,夏家世代不参与朝堂之上的事,你居然……”
“呵,关我何事?”夏诺杨听了他的话,不怒反而轻笑一声,不屑的挑了挑眉。
齐权扬起剑,快速的朝夏诺杨冲了过来。
“嘭”的一声,夏诺杨并未出手,齐权的攻击就被迫停了下来,定睛一看,是一把匕首,而这把匕首正是之前榭儿给安羽的那把匕首,此刻正深深的抵在了城墙上。来人确是安羽无疑了。
安羽搀扶着已经昏迷的安正,停在了夏诺杨面前,而在这同时,安羽不善的说道:“齐权,你把我爹怎么了?”
安羽定定的看着早已回复过来的齐权,心下杀意四起。
“没怎么,不过是饿了几顿而已,哪知这老东西就快不行了。”齐权瞥了眼安羽搀扶着的安正,这哪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安大将军,呵,人老了,都这么没用。
“爹,爹,”顾瑾不可置信的伸出手,胳膊还在不住的颤抖着,抱住已经冰冷了的尸体,刹那间,泪如雨下。
“爹,是谁,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耳旁突然传来安羽刚刚救自己时说的一句话。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是他?不,不会是他,他没有任何理由要杀爹的,那如果不是,他又为什么要和自己道歉呢,明明是自己对不起他们才对,不对,难不成是为了给安楦报仇?也不对,安羽从来不会插手这些事,只会提供安楦所需的帮助。那,难道是她?
一想到这个可能,顾瑾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脸色比刚看到顾长华尸体的时候还要惨白,不可能是她,不会是她的,怎么能是她,不,不会是她的……
当顾瑾背着没有丝毫温度的顾长华一步一步走回顾家的时候,宁子衿也正抱着昏迷了的安楦回安家。昏迷的时候,安楦的腹部的伤口又开始流血,还好榭儿医术不错,很快便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又查看了一下伤势。说是新伤旧伤一同发作,情况很是危险,稍有不慎也许就性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