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宁子衿牛头不对马嘴的问话,宁子玉一愣,随即又问了遍。
“是啊,这可是个很重要的客人呢!”想到安楦的模样,宁子衿只觉得心情更是愉快。
昨晚,待安楦走后,宁子衿偷偷跟着去了,本想亲自打探打探消息,却听到了安楦与路飞池的对话,暗自一惊。
原来安楦不是效忠于齐御,甚至可能会站到他这一方。那时他就想今日设宴,证实他的猜想。
但昨晚,借着朦朦胧胧的月色,看到安楦平静安详的睡颜,美的如出尘的仙子一般,不谙世事,安然的躺在榻上,白衣胜雪。
宁子衿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他想,不论是谁看到这样的安楦,都会为之一惊吧。
那时,突然有了一个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不管安楦是不是欲与他为盟,他都要让他站到自己这边。
看到宁子衿愣神的模样,宁子玉再次不解了。
哥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会有嫂子了?今天难道是嫂子要来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只是这个时间点,不太好吧……
宁子玉讪讪的笑了笑,伸手在宁子衿眼前晃了晃。
“哥?”
“哥?”
“哥!嫂子来了!”一时着急,就把自己刚刚想的喊了出来,话音刚落,宁子玉就赶紧捂住了嘴巴。
反应过来的宁子衿定定的看着宁子玉,眼神幽幽的,似乎透着一股寒意,突然又笑了,轻声道。
“也许不是嫂子呢!”
“啊?”宁子玉这下是彻底懵了。
“不,不是嫂子?那是谁?”
“等会你就知道了。”宁子衿轻快的笑了笑。
宁子玉不满的瘪了瘪嘴,心想到:
肯定是嫂子,不然,连我都瞒着。
不知又过了多久,宁子玉有些郁闷的看着已经大亮了的天空。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不见有人进来通报?
宁子衿也意识到确实有些晚了,
安楦身为元帅不可能起得晚的,而且,昨晚他都孤身一人进城了,今天他肯定会来,除非他没看到字条,又或者,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个结果,宁子衿的剑眉皱起,沉思了一会,宁子衿才从石椅上起来,看到宁子玉同样不是很开心的模样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她的身前,弯着身子与她平齐。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暖暖一笑道。
“子玉,要不你先进房,为兄去看看?”
“啊?这样啊,好吧。”宁子玉有些不舍的起身,其实她也想去呢。
但宁子衿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说什么,因为,她一直都是最听他话的。
“那,哥,我就先进去了,等嫂子来了,一定一定要叫我。”宁子玉一边往回走着,一边还不忘回头看着宁子衿喊道。
“嗯。”宁子衿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她快些回房。
待宁子玉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后,宁子玉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清冷之后,竟略过丝丝担忧。
; ;安楦……
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
一路到城边,宁子衿也没有发现安楦的身影。
有些失落,失落之余,宁子衿感到有些气愤。
气愤自己是不是疯了,安楦是自己的对手,想要拉拢他算得上是人之常情,但他没来赴宴,就是说明了他的立场,自己居然还会如此担心。
上了城楼,远眺了一会。
其实,安楦驻扎的地方离这里还是有些距离的。
不知站了多久,宁子衿的眼里早就没有了担忧的神色。
他没有动过心,但也不代表,他会对男子动心。他不得不承认,安楦确实有令人惊鸿一瞥的绝美容颜,但他向来不是多情之人。
既然有了对他的担心,那就扼杀掉这种念头就好了。他来赴宴了,两人便是盟友,没来,便是敌人而已。
“王爷!”
正当宁子衿静静思索的时候,一侍卫走了过来,单膝跪在了宁子衿身后。
“有何事?”宁子衿没有回身,双手背在后背,双唇紧紧抿着,眉心也一直未舒展开。
他在想,要如何可以不费兵力拿下安楦,最好可以为自己所用。
齐御,想要灭了宁家,那么最好的方法便是,他先下手,换了帝姓,让它从齐变成宁。
“回王爷,刚刚南门的侍卫传来话,说是在南门发现有人在打斗。”
“嗯?”宁子衿轻哼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据观察不像是城中城中之人,似乎是一群黑衣人围住了一白衣男子,看穿着与身形,与传言中常常白衣打扮的安楦将军有些相似。”
白衣男子,白衣男子……
脑海里已经被这四个字占据。
安楦的翩翩白衣,安楦的纤纤细骨,安楦的朗朗睡颜。
宁子衿猛地回过身,朝着侍卫怒斥一声。
“在那,南门?”
那侍卫没被宁子衿突然的怒斥吓了一跳,声音都带着些颤抖。
“回,回王爷,是,是的。”
可惜,还未等那侍卫说完,宁子衿便消失在了城楼上。
运起轻功,一路狂奔。
此刻,南门门外
“安楦,我看你还是认输吧,这是在宁子衿的地盘,没有你的帮手。”
那领头的黑衣男子,停下手中的攻击,看着勉强依靠剑站立的安楦,喊了几句。
安楦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一声,双眸里看不出一丝惧意。
“做梦!”
“那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
那男子恼羞成怒的吼了句,持起剑,再次向安楦刺去。
其他人,见劝说无果,又开始纷纷向安楦出招。
“呲!”两柄剑在空中擦过的时候,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响。
安楦格挡的有些吃力,嘴角又开始溢出鲜血。
突然,身后又刺来一剑,见情势不妙,安楦用尽力气将前面的剑格挡开,又立刻回身,打开了直直刺来的利剑。
那边,是利剑落地发出的“嘭”的一声,这边,安楦已经开始体力不支,又加上之前肩膀负了伤,此刻,安楦已经半跪在了地上,两手紧紧抓着剑柄,血滴在她胜血的白衣上,开出一朵又一朵刺眼的花,红的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