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对我?”顾秋辞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走到时娜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道;“我四年前差点被火烧死,难道不是你时娜的杰作吗?”
真的把他当傻瓜,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时娜瞪大眼睛,不相信他居然都知道了。
“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时娜。”顾秋辞说完这句,大步往客厅外面走出去。
时娜也再无话可说,任命的由几个手下扣着往外走。
“娜娜。”时母想追上去,却被时父拉着呵斥道;“你也想去送死吗?”
“那是我们的女儿,你叫我怎么忍心,我从小含在嘴里,不知道多疼爱的女儿啊!老公,你怎么可以熟视无睹?看着她被别人带走。“时母悲愤道。
“我也不想,可是谁让她居然把顾德兴害死了,我还怎么护住她?“时父无能为力道。
况且他背后还有时家这一大家人的性命都压在他身上,他不能为了时娜而弃他们不顾。
时母闻言,呜呜哭了起来。
“好了,哭丧呢!赶紧歇歇吧!“时父不耐烦吼道。
时母怕惹怒老公,只能抿嘴默默的流眼泪起来。
深夜,以兰博基尼为首的众多轿车停在医院门口,整个医院外面都站满了黑衣人。
气氛静谧而诡异。
医院vvip病房里面,顾秋辞看着床上的已经收拾齐整的顾德兴,扬手,一黑衣人从门外走进来,把时娜顺手一扔。
扔在顾德兴床前。
“看看我父亲的样子,时娜,害怕吗?”顾秋辞走到她面前蹲下问道。
“不是我,不是我的害的你父亲。”都到了这时候,时娜还是嘴硬道;“顾秋辞,真的不是我害的你父亲。”
“不是,那你怎么不敢看他一眼,时娜,如果你敢看我父亲一眼,我就真的相信,不是你害的他,但是你敢看吗?”顾秋辞问道。
时娜闻言,低着头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怎么,不敢看?”他继续问道。
“我看。”她忽而抬起头,似下定决心一般回答道。
然后慢慢站起来,走到床边,伸手朝那洁白的布伸过去,却始终不敢掀开。
“看啊!”顾秋辞对着她大吼一声。
时娜猛的掀开,看到顾德兴那苍白的脸时,顿时吓得往后退去。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要怪我啊!真的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她抱着头,缩到墙角自言自语道。
“还有谁?”顾秋辞慢慢走近她问道。
时娜却摇头不语,她答应过那人,不会把他供出来的,怎能言而无信。
“不说是吗?”顾秋辞也不勉强她,只是淡淡道;“既然你不想说的话,那么我就等到你说出来为止,在此之前,你就守着我父亲他吧!”
说完顾秋辞便走了出去,反锁上门。
“不要。”时娜想追上去,却晚了一步,她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顾德兴,心里越发害怕心虚的很,忍不住敲门妥协道;“我说,顾秋辞,你放我出去,我都说出来。”
门外的顾秋辞和严对视一眼。
严这才拉开门把,让时娜出来。
她一出来就抓住顾秋辞的手臂道;“我说,我什么都说出来,只要你别把我关进去。”
她只要看着顾德兴那苍白的面容,心里就忍不住打颤。
顾秋辞挣开她的手,走到一旁道;“早点这样不是更好,其实时娜,我也并非一定要你说出凶手是谁,不过我要你当个证人而已。”
“证人?你要什么证人?”时娜不明白。
“能起到作用的证人。”顾秋辞看着她道;“我要你去证明蒋清棱,他才是幕后凶手,你就说是他指示你杀害我父亲的指示人,而你就是那个证人如何?”
“我……”时娜想到要背叛蒋清棱,有些踌躇不决。
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明白。
她不想答应,可是又不敢拒绝,怕顾秋辞会再次把她关进那间房里。
顾秋辞怎会不知道她的想法,他也懒得跟她兜圈子,直接道;“如果不想答应,那就进去守着我父亲吧!”
语毕,准备打开房门把她关进去。
“不,我答应。”时娜一听到要进那间房,便急忙应下来。
“这就对了。”顾秋辞很满意她的顺从,他转头对着严道;“带她下去休息好,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他怕蒋清棱会过来劫人。
“是。”严领命,拉着时娜往走廊尽头走去。
“等等。”时娜忽然停住步伐,看着顾秋辞忐忑不安道;“我,我如果这次做了你的证人,你会不会,在捉住蒋清棱之后,放了我。”
“当然……”顾秋辞薄唇轻启。
“真的。”时娜有些意外,同时又在心里吁了一口气,她这下不用一命抵一命了。
然后安心跟着严走了。
顾秋辞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道;“当然不会。”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她之前伤害过多少次许亚希?这种人还留下来?他没那么傻,之所以答应她,不过是想把蒋清棱这条大鱼揪出来。到时,再来收拾她时娜也不迟。
顾秋辞重新走进放着顾德兴遗体的房间里面,此时天色已经开始泛白,又是一天快要到来了。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顾德兴,说不伤心那是骗人的,毕竟是他的父亲,顾德兴从小到大再怎么不是,可是对他这个儿子,也没有亏待过半分,该给他的,该教他的,该疼他的,他都一点不遗漏的给了他。
只是父子俩性格不合,而且两人心生罅隙已经太久,顾秋辞对于这个父亲也失望太多次。
所以才会在得知他死了,心里虽然有伤心,但是却也有吁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隔着被单看着顾德兴道;“您的仇我一定会报,您安心的离开吧!下一世投胎做人的话,记得不要再这么贪图美色了。”
说完,他忽然跪下来,熨烫齐整的西裤在膝盖处因为他的下跪而打了褶皱。
冰凉的百色地板砖透着刺骨的凉意,但是顾秋辞却跟感觉不到一般,跪在床前,磕了三个头。
然后站起身推门而出。
今天,他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去处理,而今天以后,顾德兴这个人也许成为就要成为过去了。
也许,以后有人会记得他,或者不记得。
但是崇城人民应该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天了。
因为就在今天,顾德兴去逝,而他的儿子顾秋辞,忽然崛起,一改往日低调的行为,在此后的两个多月时间里,一举击灭了崇城两大家族。
时家和蒋家,将其除名和赶出崇城。
两月后的某一天,顾氏大厦顶楼办公室里面,严恭敬的把手里的文件递到办公桌后面的顾秋辞面前。
“顾总,虽然我们派了那么多人出去,可是传回来的结果始终只有这一个。”
顾秋辞侧目扫了那份文件一眼,问道;“蒋清棱死了?”
“只有这个结果。”严点头道。
“把人派回来吧!别找了,丧家之犬而已,就算他活着,他也翻不了身了。”顾秋辞淡淡道。
扬手把文件扔进了垃圾桶里面。
严点头,准备退出去,办公室门却在这时忽然被推开。
伴随着总秘书小姐的低呼,一个穿着精致的女人飞快的走了进来,怎么都拦不住。
“顾秋辞,陪我去逛街。”女孩一进来就命令道。
简直把一旁的严忽视的彻底。
“不去。”顾秋辞看着眼前的人就头痛,他有些不耐烦道;“安茉莉,你该回去了。”
这个女人自从两个月前跟着徐老爷子来到崇城参加顾德兴的葬礼,就赖在这里,无论怎么赶都赶不走。
跟块牛皮糖一样,顾秋辞烦透了,偏僻又不能怎么对她。
“我就不回去,哼,你不喜欢,我还偏赖在这里,反正你答应徐爷爷要好好照顾我的。”安茉莉走到沙发上坐下,挑衅的看他一眼道。
顾秋辞懒得理她,她不走,他走。
拿起一旁挂在衣架上的外套,他大步走了出去。
“诶,等我,你去哪里?我也要去。”她急忙追出去,却在半道被严给拦住。
“安小姐,不如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他故意挡住她的去路。
“谢谢,不用。”安茉莉说完就要推开他,然而,严怎么可能让他推得动。
安茉莉眼看顾秋辞已经走远了,知道追不上去了,便愤愤的瞪着顾秋辞道;“你给我滚远点,也不瞅瞅自己那样?你以为你配的上我?”
严听到她这么说,冷笑道;“我严煾西就算再怎么不是,也是个男人,不过就算我配的上你,也不会愿意娶你这种女人。”
语毕,他大步离开了。
“喂?”安茉莉被他的话气的不轻,愤愤的对着他的背影吼道;“你给本小姐把话说清楚?什么我这种女人,臭男人,本小姐哪点不好了?”
“哪点都不好。”严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安茉莉气的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的很。
另一边,顾秋辞从总裁电梯下到停车场,准备去找何哲喝酒。
却看见他的车旁,于青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