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这架飞机说!’,我想我宁愿选择传统的喷气式飞机。”飞行员指了指上面的梯板。“知秋,这边请,小心台阶。”
几分钟后,知秋已经端坐在空荡荡的座舱里。飞行员把知秋领到了前排,替他扣好了安全带,然后走到前面,消失在飞机的驾驶舱里。
这架飞机的座舱与宽体商务客机惊人地相似,唯一的区别是它没有窗子,这使知秋颇感不适。
知秋对密封空间的厌恶并不是让他感到浑身无力,而是常常令他觉得心神不定,这表现在很细微的方面。他总是避免参加回力网球或墙网球等封闭空间里的运动,而且,尽管经济适用房唾手可得,他还是没有那样做。
飞机的引擎在下面拼命地吼叫着,带动得整个机身都跟着颤动。
知秋强忍着,等待着。他感到飞机在滑行,轻缓的乡间音乐在头顶上悠然地响了起来。
一边舱壁上的电话“嘟、嘟”地响了两声,知秋抬手摘下了听筒。
“你好。”
“惬意吗,知秋?”
“一点也不惬意。”
“放松些,我们一个钟头后就到那儿了。”
“那么,你说的“那儿,准的地说是哪儿?”知秋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去什么地方全然不知。
“尼泊尔。”飞行员回答着,同时加快子速度。“我们的实验中心在尼泊尔。”
“尼泊尔。”知秋重复道,感觉好了些。“我还从来都不知道尼泊尔有个实验中心呢”
飞行员大笑道:“你到了就知道了。”知秋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尼泊尔?”知秋感到他的脉搏跳动加快了”“我记得你说去这个实验中心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
“是一个小时的路程,知秋。”飞行员轻声笑道。“这架飞机的飞行速度是十五马赫。”
在一条繁忙的大街上,杀手在人群中穿棱着。这杀手强悍有力,肤色黝黑,且诡计多端。那一次电话会谈依然令他感到肌肉紧张。
事情很顺利,他这样对自己说。尽管雇主还从未让他看见过脸,但他能现身,杀手也感到非常荣幸了。离和雇主第一次接触真的才过去了十五天吗?杀手还记得那次电话中的每一个字“我叫林书豪。”打电话的人曾这样说。
“我们都是道上的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听说你是待价而沽的杀手。”“这要看你是哪条道上的。”杀手回答道。
打电话的人告诉了他。
“你是在开玩笑吗?”“你听说过我们的名字,这我知道。”打电话的人回道。
“那是当然,坑爹会的大名如雷贯耳。”
“那么你怀疑我是个冒牌货了?”
“谁都知道坑爹会早已灰飞烟灭了。”“这只不过是个瞒天过海的计策。最危险的敌人莫过于谁都不怕的人。”杀手将信将疑地问道:“兄弟会还在?”“只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隐秘而已。我们的势力可以说无孔不入…甚至连和我们不共戴天的死敌的堡垒中也打入了我们的人。”“这不可能。他们称得上是铜墙铁壁。”
“我们的手很长。”
“再长也长不到那个程度吧。”
“你很快就会相信的。坑爹会的势力是毋庸置疑的,有件事儿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你们做了什么事儿?”打电话的人把那事跟他讲了一遍。
杀手一下子瞠目结舌了:“真是难以置信。”
第二天,这件事儿上了所有地方报纸的头条。杀手这下成了信徒。
现在,十五天过去了,杀手心中的疑云已散尽。坑爹会还在,他想。他们今晚将一试身手,展示他们的实力。
杀手穿行在大街上,乌黑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他思谋着这些天的事儿。行走在我们这个星球上的有史以来最神秘、最可怕的组织之一坑爹会请了他做事儿。他们的选择是对的,他这样认为。他的保密方面的名声不亚于他不怕死的名声。
现在,他已经勇敢地为他们做了事。他已经干掉了目标,而且也把东西按照吩咐交给了林书豪。现在该由林书豪发号施令,妥善放置那样东西了。
妥善放置……
杀手不知道林书豪会怎样处理这个辣手的问题。这人显然有内应。坑爹会的势力范围似乎遍布每个角落。
林书禀,杀手想。显然是个含有密码意味的名字。他想,这个名字是不是与佛教里的佛有关或是与别的什么有关系?这些都无关紧要。林书豪的功力深不可测,无疑他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杀手一路走着,想象这自己的祖先正微笑地看着他。今天,他就要为他们而战,他的祖先早就已经与他们的宿敌开展了,这场战争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那时,敌人的部队首次劫掠了他们的土地,强暴、屠戮他们的人民,宣称他们肮脏龌磋,还亵渎他们的寺庙和佛像。
为了自卫,他的祖先成立了一支精悍的敢死队,这支敢死队为护国者而闻名全国他们在乡间流动作战,屠杀遇到的所有敌人,是一群技艺高超的杀手。他们不仅因残酷的屠杀,而且还因以酪百大醉的方式来庆祝这种屠杀而闻名遐迩。他们选择的是一种他们称为“黑煞”的烈性麻醉剂。
随着狼藉声名的远扬,这些杀手逐渐被人们称为“黑煞星”一字面意思即“嗜黑煞者”。后来“黑煞星”这个词几乎在每一种语言里都成了“死亡”的同义词。这个词现在仍在使用,甚至在现代英语中也在使用只不过就像杀人的手段变化一样,这个词也发生了演变。
这个词现在叫“刺客”
六十四分钟后,满腹狐疑、还有点儿轻微晕机的知秋走下了飞机的舷梯,步入了阳光明媚的机场跑道。清新的微风吹拂着知秋的粗花呢上装的翻领,宽敝的空间真是美妙极了。他望了一眼四周,近处是苍翠葱茏的山谷,远处是白雪皑皑的峰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