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3997100000008

第8章 棋局

京城,未时,镇邪司天楼。

麦芒伍端坐在一副还未开局的棋盘面前,静静闭目养神。天楼唯一的大门从内反锁,只剩得楼顶正上方开启的一扇天井,投下了一束阳光照亮了棋盘。

没多久,一只乌鸦扑棱着翅膀落在了天井旁,抖了抖自己的身子,俯身朝着天井开始呕血。麦芒伍照旧没有睁眼,只是朝着棋盘另一边渐渐凝成人形的血块开口说道:“日夜兼程,辛苦。”

不一会儿,天井旁的乌鸦完成了使命后展翅高飞,单留下了血菩萨坐在了棋盘对面,抬手下了一枚黑子。

麦芒伍睁开了眼睛,端详着血菩萨的这一手。

“横梁上有两个人。”血菩萨指了指正上方开了口:“要除掉吗?”

“不。”麦芒伍斟酌着自己落子的位置,随口说:“这两个人是朝廷派来的大内密探,负责秘密监视锦衣卫的。”

听到这里,血菩萨抬头,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皇上有什么可担心的,竟然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不仅如此。”麦芒伍终于想好了自己的第一步,提子在左下角落下,似乎无意与对手正面周旋:“昨天夜里,兵部调了三大营旗下的五军进宫护主。就连今天早晨的平安签,也是第一次让五军的人传给皇上过目的。我们的人直接被拦在了禁宫之外。”

血菩萨忍不住笑了笑,捏碎了手指中的玉石棋子后重新拿起一枚,重重落下:“不是亲兵……也就是说,这不是皇上的意思。”

“是的,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按道理来说,三大营分三营,而三营一向各司其职:神机营掌管机法、火器;三千营主巡哨、布防;而五军营平日负责研习营阵。”麦芒伍看着血菩萨走的这一步,实在是略微有失水准;看来刚才的谈话扰乱了血菩萨的节奏:“按道理来说,如果这件事是皇上的意思,那么应该是这些亲兵入宫。即便布防于皇城外围,兵部也该是调遣增派三千营的人手。这突然抬出来了五军营……”

“兵部要造反?”血菩萨的目光离开了棋盘。

“也可能只是声东击西。毕竟我们镇邪司现在也被五军包住了。”麦芒伍倒是目不转睛,专心致志的醉心于棋局当中:“如果真的是针对我们,还要瞒得住皇上……估计文武百官参与其中的不会太少。你也知道,六部、五寺一向都与我们锦衣卫不和……”

“上面知道了吗?”血菩萨追问道,觉得这件事似乎非同小可,不太理解为何眼下麦芒伍还能稳坐钓鱼台。

“老大还是给了那八个字。”麦芒伍耸耸肩,知道这答案了无新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血菩萨叹口气:“是啊,上面的意思,一向如此。只是这好端端地突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红钱的事情。”麦芒伍又落了一子:“京城鬼市上露了第二枚红钱,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被人高价买走了。”

“谁买走的?能出得起价钱的人,应该没几个吧。”血菩萨问道:“给我名单。”

“鬼市牵连甚广,不可太过深究。买走了便买走了,不用太在意。”麦芒伍摆手,明白血菩萨想做什么:“而且,眼下这一步比较重要。”

血菩萨揣度良久,迟疑片刻落下一子。

“不过,倒也不会这么快。”麦芒伍看了这一步棋路,略微摇头: “三天之内,二十八宿可以赶到京城的能有几人?”

血菩萨抬起手,用手指插进了自己的双眼,同时天井外面传来了乌鸦的叫声。过了一会儿,血菩萨将手拿开,双眼血流如注,却似乎不痛不痒:“加上你我,能来十七人。”

“十七人……足够了。即刻下令,召集能赶来的二十八宿入京。”麦芒伍点点头,眼睛终于离开了棋局:“胜负已分,不用下了。四十三手,赢你两目半。”

血菩萨点点头,擦了擦脸上的血水,抬手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

“说起来……你让我去看的那个姓吴的书生,我见到了。”血菩萨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

“如何。”麦芒伍听到血菩萨突然提及此事,顺势一问。

“有趣。现在除掉他实在可惜。”说着,血菩萨似乎颇为开心:“眼下,二十八宿正缺一人,我想举荐那个吴承恩加入二十八宿。”

“哦,如此厉害?”麦芒伍倒是没有想到这么一出。

“他的本事格外特殊,你需要亲眼一见。”血菩萨说着,端详着自己枯黑的身躯,言语之中带着几分期待。

“此事不急,得空再说。”麦芒伍说道,抬头看看日头——应该快到申时了吧:“不过,说起来这空缺的事情,倒也着实让我心烦……入了锦衣卫的衙门,便生死在此,更何况是二十八宿。胆敢擅自脱离二十八宿,那叛徒也太目中无人了。”

“派了谁去找那叛徒?”血菩萨问道。

“九剑。”麦芒伍念出一个名号,之后起身抬手,朝着虚空中招呼了一下;那两个刚才被血菩萨提及的黑影顺从地响应了召唤,从藏身的横梁上轻轻落下,端端跪在麦芒伍面前。

麦芒伍抬起双手,用两只手掌分别捂住两人的脖颈,慢慢拱起手指后,从两人脖子后面分别吸出了半截银针。麦芒伍轻轻转了转这两根银针,很快它们又自顾自被那两人吸回了体内。那两人的瞳孔逐渐不断扩大,过了片刻才恢复正常。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镇邪司一切正常,不曾发觉一丝异样。其余的,一概忘记。”麦芒伍不再看那两人。那两名密探呆滞地点头,之后纵身而起,消失在天井之外。

麦芒伍叹口气,开始收拾自己的棋子:“以后,像这样能安心下棋的日子越来越少了……你我皆是棋子;而棋局之大,可能远超任何人的想象。”

“只要皇上的江山太平永久,只要我大明王朝千秋万代,我们做臣子的自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血菩萨勉强屈身,尽量做了一个下跪的动作。即便只是这种程度的弯腰,血菩萨枯黑的身躯已经发出了脆裂的声响。

天楼传来了敲门声,麦芒伍急忙示意血菩萨不必多礼。起身开门后,敲门的下人小心地同麦芒伍耳语了几句,眼见得麦芒伍的神色逐渐变得愈加不一般。

“何事?”下人离开之后,血菩萨知道事情不同寻常,开口问道。

“大理寺差人来了。他们知道了二十八宿缺了一人的事情……”麦芒伍冷笑一声,一时间杀机四伏:“眼下,他们想要举荐一人尽快加入镇邪司,以免耽搁了锦衣卫的日常事务。”

“岂不是羊入虎口。”血菩萨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笑了。

“但是,能让大理寺举荐的人,想必针对锦衣卫是有些准备的……眼下我们不能冒险,确不如抓紧填补了空缺,也免得给大理寺的人落下口实。”麦芒伍思忖片刻,重新坐下:“来,先详细和我说说那个姓吴的书生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天刚亮的时候,吴承恩和青玄洗漱干净,准备上路了。楼梯口,碰到了那正收拾好了行李准备离开的道士。两人错肩,让开了半步,那道士却挑着行李站住了,似乎是在等他们。

“多谢。”道士唐突地冒出来了这么一句;青玄皱眉,似乎不晓得内里缘由。

“洞口时救我。之前那震九州也在,我没好意思开口。”道士看了看青玄的表情后,直言道。良久,这道士又低下了头,一脸羞愧:“学艺未精,连妖怪洞口都进不去就差点丢了性命……哎,这次出来丢人显眼了……”

青玄和吴承恩笑了笑,摆摆手,示意此事不提也罢。

“不过,关于红钱的事情……我倒是有些消息。”道士似乎思忖了一番,下了很大决心后继续开口:“距离南秀城西北不到百里,深山之中就是黄花镇。其实,本该留在南秀城的红钱,此时应该就在黄花镇……”

青玄站定细看了几眼道士,显然并不相信这番信口胡诌。

“我其实也是刚知道的……”道士心下一急,匆忙辩解:“听说南秀城似乎与二十八宿中的某人交好,才躲过了红钱一难;而那红钱到底去了哪里,其实并无人知晓。刚才楼下那姑娘亮出了红钱后,我才想起,前几日我路过黄花镇时,远远在夜色之中也看到过这种光芒……”

道士说着,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吞了一口口水润了润因为紧张而发干的嗓子。显然,那红钱散发出的妖艳颜色,并不是在每一个人眼中都 “漂亮”。

因为,那更偏向于“血光”。

“去与不去黄花镇,你们自己定夺,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总之,在下告辞。”道士长出一口气,显然觉得自己还清了人情,下楼离开。

青玄并没有去喊住这道士的意思。毕竟这人本领实在一般,且不说降妖除魔,红钱本身也会引得重重杀机挥之不去,银子再好也没有命重要。走了便走了,能够看开一些最好。

关于昨天那个脸色红扑扑的姑娘,吴承恩和青玄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都写着“看看去”。姑娘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昨天,震九州离开后,姑娘吃光面前的牛肉,刚一起身,一个铜锤就砸在了桌子上,把一只酒碗震得粉碎。

铜锤的主人是一个身量足有一堵墙厚的汉子,他握着锤柄的手有蒲扇大小。

“妖怪的事,姑娘以为这么容易就能糊弄过去吗?先问问我手里这把锤子!”

李棠笑笑:“你手里这把锤子,只能给姑娘砸核桃。”

“少废话!震九州虽然蠢,有句话还是说对了,能不战而屈妖,除非你也是妖怪。”

李棠冷笑一声:“那是你孤陋寡闻。”

“不错,我是孤陋寡闻,”壮汉笑了笑,却把另一只铜锤也亮了出来,“你今天不让我们长长见识,就别怪我平海大仙欺负小姑娘了。”

“我觉得……”一直在人群里沉默着的吴承恩突然说话了,“好好说话不行吗,你好好地问人家,人家说不定告诉你,你一上来就亮锤子,那人家凭什么听你的话,乖乖地回答?仗着自己力气大就欺负人,这可不对,随随便便就怀疑人家是妖怪,要我说,也确实孤陋寡闻,天下奇怪的事多得是……”

“书生闭嘴。”大汉轻蔑地说,从头到尾,只瞥了吴承恩一眼。

“你听着,平海什么仙,虽然我也没听说过你平了哪个海——”李棠径自走过他身边,看也没看他,“为什么我经过的地方妖怪会自动散去,这里面确实有个好玩儿的缘由,说出来,绝对让你们大开眼界,可是啊,我偏不告诉你,我只告诉这个书生。你有什么不服的地方,尽管上楼,你手里的锤子未必能敌得过我的唐刀。”

李棠说完,竟然牵起了吴承恩的手,向着楼梯一步步走去。她这一转身,壮汉才看清楚她身后悬着的刀鞘,刚才通红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只是一瞬间。

“蝉翼……锦绣?”待李棠和吴承恩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后,壮汉低低地吐出这几个字。

“喂,你们——”青玄这才反应过来,拨开众人冲上楼梯。

楼下的人像是呆住了,转过头去看看楼上,三个人的身影都不见了,又转过头看看这位壮汉,他的脸色一直白着,再也没红起来。

那只刀鞘,和寻常的皮革或金属质不同,只用粗布做底,锦丝缠绕,至柔至软,却包裹着江湖上最锋利的一把刀;他刚才的质问的确有故意夸大的意思,这姑娘未必是妖,但这把刀却的的确确是刀气成妖——

一把刀杀人太多,难免会沾了人气。

“唐宫旧物。”壮汉说。

有人搭腔:“当年李世民杀兄,用的不就是这把刀?”

又有人说:“江湖说书人都爱讲,武则天那娘们能号令李家宗室,也是因为得了这把刀。”

“那倒也不完全是。捕风捉影也是有的,但是这把刀……据说唐室一灭就消失了……”壮汉盯着楼上,忧心忡忡地说。

楼上,吴承恩和青玄的房间,吴承恩和青玄像两个读书的小书童一样正襟危坐,而李棠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会打开窗子让风吹干头发,一会儿拿起茶杯看上面描着的花纹,就是不说话。她不开口,他们也不动,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李棠终于说:

“好了,他们差不多觉得咱们聊完了。我要休息了。”

“等一下。”青玄开口了,“今天我们帮姑娘解围,只是因为看不下去那个汉子粗俗无礼,其实我们也好奇姑娘的来历。姑娘如果不想说,我们自然不会勉强,可是下次再有人刁难姑娘,我们怕是帮不上忙了。”

李棠笑笑:“大师如果问我,我当然会回答,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说的一定是真话呢?这位书生一定清楚,文人随便下笔,可以编出任何想要编的故事,我没有那样的才华,但是编个好玩儿的还不在话下。”

“我能辨真假。”青玄淡淡地说。

“姑娘,我……”吴承恩犹豫着,“我其实更想提醒姑娘,那枚红钱如今人人觊觎,为了它搭上性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以后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千万不要再在众人面前亮出红钱了。”

李棠脸上飘过一点红云:“只是个好看的小玩意儿,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抢的。”

“别东拉西扯,请姑娘继续编,为什么妖怪怕你?”

“好,我就编给大师听。”李棠笑着看着青玄。

“因为我和你们这些从小就在寻常市井里长大的人不一样,我出生在一个封闭的家族,是人,但近妖,妖是我的玩伴、书童、家丁,我不一定都认得它们,但是它们都认得我,当时是因为有你们在,它们不便对我说什么,否则岂止乖乖退去,还要齐齐跪下,叩头喊‘大小姐’!”

吴承恩和青玄都傻了。只抬头看着她,漆黑的瞳仁映着烛光和月光,樱红色的嘴唇含着笑。

“我编得怎么样?”李棠突然笑出了声。

“不错,不错。”吴承恩擦擦额上的汗。

“编的不错。”青玄也说,“玩笑开完了,能不能继续说?”

“好。真实的原因,可能是我身上的味道吧。”

吴承恩和青玄对视一眼点点头,其实从第一眼见到李棠,他们就能闻到她身上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异香,只不过两个男人问一个姑娘身上的味道,也未免太唐突。

“从小我们家的女孩都用这种胭脂,我们家专门有人四海云游收集奇草,调和花瓣制成胭脂,可能是花草里的味道让妖怪害怕。这些妖怪也不过是飞禽走兽花花草草成精,也有它们怕的东西。”

“连制胭脂都有专人来做,想必姑娘出身大族,一个女孩子孤身出来,家里父母亲不担心吗?”青玄步步紧逼。

“我爹妈都死了。”李棠轻声说。

“对不起——”吴承恩忙道歉,青玄还依旧盯着她看。

“没什么。”李棠叹了口气,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我爹妈死了以后,哥哥逼我嫁给一个我没见过的人,我不同意,可是哪里有女孩自作主张的规矩,我就跑了出来,到处走走玩玩,说起来,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出家门,原来天下这么大。”

“夜深了,姑娘歇息吧。”青玄突然开口说。

李棠点点头,看了看青玄,又看看吴承恩,吴承恩还想说什么,但她已经走出去了。

听着李棠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吴承恩问青玄:“她的话,你相信吗?”

“半信半不信。”青玄说。

此刻,早晨的太阳已经把光洒满了楼下的方砖地面,青玄和吴承恩交换了个眼神:“看看去。”李棠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两扇雕花的小门紧闭。

吴承恩轻轻叩了两下:“姑娘?”

没有声音。

难道还没起床?

不会已经走了吧!

还是出危险了?就说过红钱大大方方地亮出来是个祸患!

吴承恩和青玄对视的眼神里闪过一片惊恐。

“喂。”楼下一个脆甜的声音,“我已经起床恭候两位很久了。”

吴承恩和青玄回过头来,只见楼下的大堂门口,李棠站在一片阳光里笑着说。

同类推荐
  • 洛夏莫厌情

    洛夏莫厌情

    夏洛洛、原是夏氏集团活泼可爱的千金,可不料父母的车祸身亡让她变得冷漠,一心想着复仇的她,在遇见了冷漠却又软萌的莫厌后,还会想着复仇吗?莫厌、第一次相遇时便对洛洛倾心,随后展开猛烈攻势,喜欢并心疼着夏洛洛,洛洛变得越来越黑暗后,决心帮助夏洛洛复仇。他们的复仇爱情路会顺利吗。
  • 星空下的火焰

    星空下的火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片星空,它可以无限的大,也可以无限的小。
  • 那些关于明信片的年少时光

    那些关于明信片的年少时光

    【剧情简介】:本故事围绕明信片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让刚刚步入大学的女主人公洛秋子逐渐走出了心灵的枷锁,打开了心扉,在这个过程中,让她明白了原来明信片上的话是让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到的,没有自己的个人隐私,拉近了身边人的距离,让心灵的沟通没有沟壑。一秒的时间好悠远绵长,一段段插曲从我脑海中掠过,伫立心间,明信片上的图画,所定格的每一瞬,多么不配合的一瞬——那些画面印在我的脑海中,高谈阔论。
  • 一种疼痛的错觉一刻幸福终难忘

    一种疼痛的错觉一刻幸福终难忘

    你我走在下雨的街道,迎面碰撞的伞角旋落雨点滴滴,你未察觉我,我未回望你,相径而忘在城市的街尾。爱情亦是如此,偶遇,相识,,碰撞,或许也是遗忘
  • 我与tfboys简单的关系

    我与tfboys简单的关系

    我,苏雪晴,全球首富千金,我在一次机缘巧合中发现了粉灵珠,又误打误撞得到了白灵珠,橙灵珠和黄灵珠,但刘佳也得到了黑灵珠,给我和三小只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在几次穿越中,我,三小只和刘佳她们会有什么精彩的PK呢?
热门推荐
  • 东方王者

    东方王者

    失败了么?自己终究还是陨落在天劫之下?我不甘,为什么到最终我还复活不了我的韵儿?”一个略带悲凉的声音从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嘴中传出,天空中一道灰褐色的神雷降下,男子便消失在神雷之中……
  • 樱满天下

    樱满天下

    三生三世的纠缠终究会有结果一世的痴情两世的牵绊最终不过化为泡沫第三世的纠缠又是一场未知数来去在戏台红尘以外红尘以里水袖翩翩舞步恋恋庭院深深心事浅浅一缕理不乱的青丝剪做颤颤的琴弦烛光点点泪水涟涟聚散依依情意绵绵数不尽的爱恨离别…………
  • 腹黑太子独宠娇萌妃

    腹黑太子独宠娇萌妃

    她是21世纪夏氏集团的继承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觉醒来被夏朝公主迷晕,成为替嫁太子妃,无依无靠只能呆子他身边找回家的路。他原本只是冷宫的皇子,亲眼看着母妃被皇上和皇后毒死,皇后因为没有子嗣,从他和二弟选一个为上位杀死同胞弟,如愿以偿成为太子,可他要的不止这些,运筹帷幄、羽翼丰满。他们两个原本两个世界的人,一场替嫁牵绊在一起,冰冷的他遇到青春活力的她,融化所有伤痛,可命运总是开玩笑,让他们一次次错过,洗净铅华,什么权利天下,都比不上她的的天真一笑
  • 回到千年前只为遇见你

    回到千年前只为遇见你

    穿越到千年以前的时空,遇见了他们,究竟是我的幸运,还是他们的不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这是我的幸运。他,冷酷寒王,从来没有正常人的情绪。却因为我变成会哭会笑的正常人一样。对我处处留情。第一次见面,他冷冷的杀了一个要杀我的人,我害怕的问他为什么,他冷冷的说:“不杀了他,他就会杀了你。”进宫前,他温柔的说:“不怕,万事有我,”他,玉如风,外姓王的幼子,有名的花花公子,为了救我却差点失去性命,第一次见面,他打扮得风情万种的说:“风月场所就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天堂。”我理解过来骂他:“骚包。”在酒楼他说:“蝶舞,为你,什么都甘心情愿。哪怕是死。”说得无比认真。为我受重伤时他说:“蝶舞,我真的爱你。”
  • 容我地狱三十天

    容我地狱三十天

    那本是一场正义,力量与邪恶力量的交锋,却总免不了牵扯上一些——不相干的事。从而开始了,这个故事。这是一个关于人的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寻找”。纯属虚构,脑洞大开,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支持原版,拒绝抄袭。
  • 最后一次说再见

    最后一次说再见

    他,温和,博学,花了千年时光,只为等她再度回头;她,可爱,善良,数次轮回仍只爱他一人。但无法摆脱的命运,无法挣脱的枷锁,这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了.........
  • 隅向星光之恋恋不忘

    隅向星光之恋恋不忘

    永远忘不了他抬起头那一瞬间,对视,是心动,后来才知道也是余生。他喜欢星空,喜欢大海,后来他看见在星空下比星星还要闪亮的她,还有自己抑制不住对她潮水般的爱意。
  • 巅峰八门使用者

    巅峰八门使用者

    他本是被女友抛弃一心寻死的屌丝男却因为跳崖坠入一个奇异的结界之中偶然习得八门遁甲。。。。
  • 决战星空之共线星神传

    决战星空之共线星神传

    浩瀚美丽的星空总是引起无数人的幻想,但表面上绚丽的它究竟是什么?黑暗时代来临,三大共线宇宙陷入危机,每个共线宇宙必须派数名星神前往中心宇宙争夺宇宙之心来拯救自己的共线宇宙。数名星神来自不同的共线时空,但是紧急时刻,一个神秘组织将各位星神带领到同一共线时空。中心宇宙,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神秘组织又是什么,我们拭目以待。
  • 唯有人间

    唯有人间

    哪有那么多的乡村穷小子能顺利逆袭人生,也并非所有的上门女婿都代表着强横。世界远不止我们看到的那么大,最神奇之处在于——未知。生活本是平淡的,但——剧情却是无限的....耐心看,值得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