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隐隐有一种莫名的触动,总有一天他和君怀忧的友情必将渐行渐远,萧智渊也无从说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也无力去阻止即将发生的一切,问题的源头虽然已经有眉目却又难以抓住整个实质,叫人心里难免怅然若失。
君怀忧说起今年举办的翡翠公盘问萧智渊有没有空去,正好今年有任务在身以公司采购的名义走一趟。
萧智渊一听就知道君怀忧打的是何小算盘,对方想同苍冥一道大家在一起热闹热闹也没错。
“我得问苍冥。”萧智渊做不了对方的主,何况今年君怀忧有时间自已未必有那个闲空,随手翻了翻日程表,打内线电话叫萧卓来办公室一趟。
“那行,你忙,有事记得打电话联系。”即将挂断的最后君怀忧提了一句,“赵良悦和谢子喻在国外这是过得乐不思蜀了,也就逢年过节回来一趟。”语气中冒着酸意,大家可都还是单身莫名其妙的被喂了满嘴的狗粮心有戚戚焉。
“子喻准备在国外发展,国内的市场趋近饱和,各大娱乐公司培养起来的新人像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又是走同一个类型的路线,资源方面确实不太好分配,子喻又仅仅拿了一个新近影帝的头衔,底子还不够深需要过一步深造,在国外渡渡金也好。”萧智渊自从谢子喻找到了红线的另一半就很少在过问对方的私生活,偶尔打个电话发个短信联系一下感情,再多就没有了。
“也是,不多说我挂了。”君怀忧内心感叹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生活,无端的想往以前都单着的生活,最起码还能时不时见上一面,出来吃顿饭喝个酒,再在大家都忙哪有那么多的时间。
萧卓进来问:“什么事需要帮忙?”才刚送过资料出去,这会儿又把人叫来肯定有事。
“下个月中旬的行程单排出来没有?”眼看又到月底满满算距离翡翠公盘开启的日子也就剩下半个多月,萧智渊如果要去,一些公司内部的安排必须提前做好。
如果按照之前的那一次,萧智渊到有可能陪着苍冥一起去,说不定还能从中找到宝贝,尤其是相当稀少的软玉,那东西有用多存点以备不时之需到也没什么不好。
“排出来了,有两起定下的合作要谈。”萧卓一点就通立刻明白对方说的是翡翠公盘的事。
“要往后挪吗?”都是大公司之间的合作,一挪时间各种安排随之被打乱,萧卓之后又该有得忙。
“我要是去不了,你带苍冥走一趟也行。”合作案身为总裁的正主不出面光派去萧卓一个机要秘书不够格,落人脸面以后还怎么谈合作,萧智渊不想因一件不大的事而树敌,也明白延后计划又得重新安排,谁又能保证在此期间没有别的事情穿插其中,略一寻思还是算了,按原有计划进行少些麻烦事。
“啊?”萧卓十分诧异萧智渊的这一举措,“听说君怀忧有时间。”躲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幽好像嫌弃怀忧见面谁都不能保证气氛融洽。”萧智渊委实头疼,幽那个脾气从来唯我独尊惯了,看谁不顺眼脸上明明白白写的清清楚楚,哪怕有苍冥压阵都不一定能和平共处。
“就为了之前的事幽的火气到现在都没消?”不可能吧,这气性也真够大了些,都是年前的事了过了年早该翻篇了,萧卓听了相当的没话说。
“说不上来,感觉好像有点。”萧智渊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幽对自已也曾不客气过但是话里话外能够感受到出于长辈对小辈的恨铁不成钢,生气到是没可能。
“那是?”何出此言呢?萧卓虽然跟幽接触的次数不多,身为金龙脾气自然颐指气使惯了,大家都能理解,没道理为着招木家眼的事产生隔阂。
“幽总是说我是不同的,原先我没有在意不明白其中的隐意,现在想来幽每每强调这句话,是想让我认清楚现实。”萧智渊有一句话不方便说出口,那就是总有一天会脱离现胡的圈子,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死亡而是另一层含义上的新生。
“无论如何你还是你,别想那么多。”萧卓听出萧智渊话中有未尽之意,不敢去深思拿话宽慰对方。
“让你陪着去一来开开眼界,二来幽对你挺够意思用不着担心被嫌弃。”至少不会不分场合的甩脸子,即使有别于他们几个的其他人看不到幽的存在,关系处理不当心里不也挺憋屈,萧智渊是打着这个主意,自已走不开当是给萧卓这个大忙人放个短假。
“也行。”萧智渊说什么是什么谁让对方是自已的顶着上司,萧卓接过这份差事,还真没去过翡翠公盘逛过,平时到也出外差国也出过,玩的心情到是少有,正好趁此机会领略一把玉石上的风采。
“我回去把手头上的工作整理清楚,一旦出去还得有人接手才是。”萧卓回到自已的办公室开始干活。
中午饭之前萧智渊接过了小叔打来的电话,电话来的突然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叔也就在年节当天见过面,再就没了音讯。
“喂,小叔什么事?”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小叔,突然来电话肯定有事情要说,萧智渊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每回来电都是惊喜,当然其中惊在前喜在后,有时候连喜都没有。
“有关龙越拍卖行的事,圈子里正在盛传木家跟萧家不对付。”能传出这种话来必然有所依凭,要知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虽然到处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人不是还有个万一在里边,一听到消息就来问情况。
“你的消息早八百年就过时了。”这都什么年月了才想起来问这茬,萧智渊一时无言,“萧家和木家打从一开始就没和气过。”翻脸不翻脸的没什么实际意义。
“我这不是去查了为什么木家好端端的非要杠上萧家。”这才耽搁了一些时间,萧凡到不是不相信从侄子嘴里问出的话,总觉得自已去查说不定还能查出点别的,也就没有事先问侄子其中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