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上面的灵力要怎么样才能获取?”木兴晨从未听老爷子详述过程,以前曾听说过可以吸取他物上所附着的灵力,盖因之前没有实物作为参照,亦知东西可遇不可求也就没有详细询问。
现在想来这其中夹杂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猫腻,木兴晨大加揣度老爷子之所以道明有方法可行却连个皮毛都护得严严实实,或许是担心得到灵器的人有可能生出独吞的贪婪妄念,是以这其中的隐密有所保留。
任谁看到得到好东西不想要占为已有,有道是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什么亲缘什么家族在单方面的利益链条下都得为个人让路。
想要藏匿下灵器就得先掂量掂量自身的能耐有几何,在一大家子通灵者的眼皮子底下想要藏住灵器无异于痴人说梦。
鼻子比狗鼻子都灵的老家伙们岂是经验不足的小辈能够蒙混过关的,俗语有人人老成精这可不都是虚言。
东西到头来都会归于整个家族所有,至于如何分配又有几个人能得到最后的甜头,只能由身为家主的老爷子来定论,其他人没有置喙的资格。
为防止家中人独吞有所隐瞒木兴晨对此不是不能接受,想通这一层面色上无波无澜,他可不希望老爷子看出自已有不良私心。
“要设一个牵引的阵法,把其上的灵力牵引出来,然后就是各凭本事取之,吸收多少全看自身的运气。”木老爷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半真半假的话参杂其中,观察孙子没有别的反应这才放下心。
木老爷子把东西放回盒子里,站起来去取用于布阵的符,就在桌子上布一个小型的阵法没有任何难度。
木兴晨在一瞬间生出一抹冷意划过心尖,老爷子的话只能听一半另一半保准是瞎编骗人的,说好听点是各凭本事,还就不信了,没有捷径可寻?
分明是不想将吸收灵力的方法告诉自已,这是打着幌子正大光明摆下的阳谋,木兴晨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别无他法。
突然发现要学的东西有很多,从这件事上木兴晨学到不少手段算计,盯着老爷子布阵,对于拿出来的五张从未见过的符忽生好奇。
明知道问也不可能全部获悉答案,木兴晨止不住心思如泉涌,开口相询,“爷爷,这几张是什么符,以前没见过。”能被老爷子收藏起来的符没有价值才有鬼。
木老爷子本想留一手不愿全说尽,看到孙子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瞳,加上之前的半句谎言到底心中存了愧疚之心,想到在之后吸收灵力时自已占了大头,这种以大欺小的做法虽然不妥当,又不是独吞全部事后会给予一定的补偿,也就没觉得做得过火。
这样一来本不打算说的木老爷子挑出两样详细说明,剩下的只报了个名利用布阵需静心宁神为依托含混了过去。
木兴晨留了点心眼,死死记住每张符上所绘制的图纹,布阵的手法以及注意事项,等以后有机会到外面找一找,是否能遇到同类型的符可买,或是自已想办法学着绘制。
有好多年画符的底子大不了练上一段时间不信真有那么难,木兴晨打定主意下次找到灵器属于自已而非与人分享。
阵法已经布好了,木老爷子小心翼翼的将海螺放到阵中心位置,嘴上告诉孙子,“一会中心有小型可见的龙卷风形成,那就是灵力被抽取时的现状,将掌心贴过去试着感受。”剩下的一句也不多说。
木兴晨集中全部注意力样阵中心,不一时果然有肉眼可见的小龙卷逐渐形成,即刻将左手掌心贴上去。
木老爷子的动作要比孙子快,心里默念引动灵力的口诀,感觉到灵力的汇集顿时喜上眉梢,专心致志的牵引不多的灵力进入手掌心。
论经验木兴晨哪比得过身为指导者的木老爷子,当然并不是一无所获,真若如此就该怀疑老爷子的险恶用心。
木兴晨清楚老爷子即使再贪得无厌也不会做得太过出格,吃相如果确实难看会引起反感之心,以后再想从中获利可就难以如愿。
感受到细如发丝的灵力触碰掌心,木兴晨别的不会计划死马当活马医,调用起自身的灵力用以引导,同是灵力应该有亲和力,可以相融才是。
果然赌对了,木兴晨面上一派沉静不动声色,内心涌起一丝喜意,加大了调用灵力的速度,灵力吸收的效果明显增加。
木老爷子正陷入到个人的思绪当中,顾不上孙子如何,感受到灵力在一点一点增长,虽然微薄带来的好处却可想而知。
在享受灵力进入体内的圆融感,木老爷子的思绪全然不在孙子的身上,已经认定了灵力的大部分归自已所有,很是轻松惬意的体味一回‘返老还童’的美妙滋味。
木兴晨见老爷子闭目享受,视线转向阵中心,目睹两者之间的灵力吸收速度一快一慢,快的那个当属老爷子。
不过木兴晨从不气馁,随着龙卷风的逐渐势弱,稀薄的灵力终于耗尽,阵中的海螺转瞬间变成了普通物品。
木兴晨收回手脑子里突兀的冒出一个大胆的臆测,这个海螺有灵力那么其他海螺是否同样有别与其他?
尤其是深海地区所产出,再就是从海螺原有的主人那里着手调查,兴许不仅仅一个海螺有此灵力,如果假设成立那么自已的灵力就能得到极大的提升。
念头刚一起木兴晨兴奋异常,面上不显怕被老爷子人中窥探出苗头,好端端的独食再不能分享。
直到木老爷子从舒畅的体验中回神,收了桌上的阵法又给了孙子不少补偿的东西打发人出去,海螺却单单被留了下来。
木兴晨见此情景心下一紧,瞬间明悟自已原有的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老爷子之所以坚持留下已无用处的海螺,恐怕同自已抱有相似的念头,有意借用海螺去追踪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