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木兴晨的心中一跳,冷不丁的觉得这事相当具有危险性,可爷爷既然说了这事还真没多少回旋的余地,要知道人一旦上了年纪难免骨子里那点固执劲一上来,九头牛都未必拉的回来,还是省点口水吧。
“这次去主要做个表态。”木老爷子略作那么一提,木兴晨立即心领神会毕竟家大业大的,干通灵者这一行名声比什么都重要,花多少钱都买不来,一旦被冠上没本事冲大头这类贬义类的词汇,一时半会很难摘掉,在这一行当中多少会被同行所耻笑,丢了颜面对以后接生意会是一个不小的影响,这么一合计爷爷这个家主位置做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劳心又劳力啊!
第二天一大早医院的护士早早拿着几个人的化验单子找上门,不愧是大医院办事效率就是高,估计其中不乏金钱到位后的服务周道,总得来说还算让木家人满意。
木老爷子和木兴晨、木兴涵三人的检查结果没有异常,除了正在恢复的伤势外没什么隐忧,重点谈及另外几个面容呆傻无神的病人,就检查结果而言恢复情况良好,季言语不通之外能吃能喝能睡,身体情况如果再不好,就不是医院方面本身的方案医治问题,究其原因还在于几人的心理疾病上面。
“大脑没有呈现受损病理图谱,经过详细分析论断应该是大脑受到剧烈刺激情况下产生的本能应激反应,是以自保为基础的一种正常行为方式,这种痴症要想痊愈得看病人自身意识强弱。”医生明确说明如果病人有意识想要醒来重回现实当中,说说当下就可以有效的好转,回归到正常人的状态,反之一味的隐入自闭中时间一久恐怕距离真正的精神失常不远已。
这类特殊情况,就需要病人家属能够配合医院开展心里治疗方法,至于最终的结果好坏与否医生不敢现在打包票把话说太满,万一达不到预期结果,面子上难看不说对于病人家属也是一场不小的精神折磨。
听明白医生建议的木兴晨微勾了下唇角一抹冷笑流出又以及快的速度消失于无形,心里更是附以冷嘲,那几个人明显是装多病少,既然身体上没事问话最好要趁早,免得时间拖的越久那些人钻牛角尖钻的太深拨不出来,再想问清原因就难了。
既然发的是臆症,木兴晨有信心将那些人的心态搬回来,到时候那几人会不会因‘公伤’而狮子大开口就不得而知了,希望他们识相一些撕破了脸对谁都没有好处,要知道重新积累灵力除了耗费时间以外,消耗最多的就是提升灵力的东西,改漫天要价就等着什么都得不到老老实实做个普通人吧!这事没的商量又不是自已让他们没了灵力,追根究底还不是那几个人自身能力不强,连自救都做不到的人如今变成眼下的模样又能怨得了谁,本身无能还想多吃多占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做白日梦都不一定能梦到。
送走了医生和护士,木兴晨当下提议去看望那几个人,顺便做做家属该做的事,医生不是说要多多和病人沟通不是吗,正好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以免夜长梦多横生枝节又是一桩烦心事。
木老爷子听了孙子的提议想了想言之有理,遂点头跟着一块去了隔壁的病房,医院安排极尽妥帖,将木家的人安排在同一楼层相邻的病房内方便家属照顾。
一时病房看到的是如此相似的一幕,几个人躺在病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头顶粉刷一新的顶棚,连开门声响起都没有任何一丝一毫该有的反应,看得木兴晨不知道该冷笑还是该冷笑。
不等爷爷开口木兴晨当先撂下一句话,“没了灵力还可以重修,又不是真的被废了根基,躺在这里就真的能躺舒服了!”实在看不惯这些人的作为,简直丢尽了木家人的脸。
“你懂什么!”一人当先坐起来横眉冷对,尖酸刻薄的话冲口而出,“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当重修是那么容易的事真如此你怎么不先废了自已再重头开始一次!”本身心气就十分不顺,又被一个小辈的话激起了火气哪还装得下去,当先怒意横生!
“混帐犊子!”木老爷子顿时气得大怒,“你说的是什么话,一把年纪了看不清事态到也罢了,怎么能仗着身份地位欺辱小辈。”要不是身处医院轻易发不了火,木老爷子早拍桌子掀凳子了,敢指责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孙子,不正是典型的指桑骂槐的真实写照,这还得了,这是要上房揭瓦的节奏,岂能纵容此种行举一味的嚣张下去,到时候还能把自已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吗!
“我们现在变成这副样子还不都是他当初接的单子,前前后后伤的伤死的死,如此之巨的损失难道他就没有一丁点错处。”积攒下来颇深的怨气此时此刻一股脑的不管不顾的喷涌而出。
“当初,当初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惨重的结果!”木老爷子也来了火气,“若能早一步算出结果又怎会落得今天的下场,别把自已的无能与怯懦推到兴晨的身上,你们现在能够活着躺在这里耀武扬威还不是多亏兴晨冒死上山救人的结果,事到如今反而厚颜无耻的倒打一耙,你们有哪门子底气吆五喝六,也不嫌臊得慌。”
别人怎么样木老爷子管不了也不想去插手,家里人要敢说一个孙子的不是,第一个不放过,挑剔孙子的不是无疑就是在狠狠的踩自已这张老脸,谁又甘愿当木桩子听而不闻,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呢,何况是久居上位的人了,哪是这么好让人欺负的!
被木老爷子连珠炮似的突突回去的几人梗着脖子就是不承认自已以大欺小,心里面不顺哪还能去顾忌别人的感受,又不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