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并不是这般,就算是古海也不能定住乔亦柏的攻击。「方阵」的能力只能阻挡那些细铁棒片刻,随后在乔亦柏「目标锁定」的作用下,他们便会像是朝着超强力磁铁一般从各个方向袭击向对手。而修伊·格拉汉姆·维斯考特这个恐怖的男人,他所做的,仅仅只是把乔亦柏的攻击固定在了即将到来的那一瞬间罢了。
就在其他几人还在为真遥和乔亦柏的攻击未能奏效而惊讶的时候,原先因为苏澄那大规模的攻击而停住步伐的安响,在空中飞舞着绿色的精灵的时候便再度加速。
凭借着「夜瞳」的特殊性,空气之中所有的能力因子的流向都被他观察得一清二楚,因此他的身形丝毫不受任何阻碍地在那蓝绿色的海洋之中穿行,在真遥的攻击消散在空中的时候,就已经握拳而上。
“没用的。”
修伊·格拉汉姆·维斯考特平静地看着安响,嘴里不曾有任何言语,不过那淡然地神色却毫无遗漏地表达着这个意思。
然而,正当他想要施展能力将安响像昨日那般固定住的时候。忽然,一阵嘈杂的音波在脑海内回荡。
金黄色的麦穗、干硬的面包、低劣的红酒。
熊熊燃烧的火焰、夹杂着焦土的气息。
血液和泪水的味道、灌注在口鼻之间。
...
他的大脑里,无时不刻不在充满着这些东西。
就在修伊·格拉汉姆·维斯考特被这突如其来的记忆所束缚时,安响的拳头依然到了他的面前,拳面带着劲风自下而上地从地面拔起。
修伊·格拉汉姆·维斯考特仓促之下只能将重心向后移去,头部随着胸口的动作躲避过了安响的一击。而随后右腿向后方踏去,稳住失去重心的身体。随及左腿在地面一扫,整个人就向着右后方横移而去,躲过了安响那原本向上猛击不得而顺势落下的重锤。
他用右手抓紧脑袋,似乎是想用这股外力来使得自己忘却脑海内的一切,他狰狞地看向远处的深夏,虽然他早就有所准备,可是这些原本已经被锁死在记忆深处的回忆,却再度让他回到了那段最为痛苦的过往。
他低声怒吼着,像是黑夜里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低声咆哮着。右手迅速地在身边划过,像是在鞭打空气一般,一阵阵骇人的波动伴随着凄厉的音爆声响着深夏奔袭而去。
昨天由于已经昏迷而失去了意识,安响并没有看见这一招是如何发出。然而现在通过「夜瞳」,他却看的一清二楚。
修伊·格拉汉姆·维斯考特身前的空间呈着扇形向外扩展,这些空间被他的能力一层层的依次冻结,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空间的流动随着他右手挥动的轨迹而产生高速的乱流,这就是这招的真相。
然而安响并没有上前阻止,那是因为站在深夏一旁的真遥已经有所动作。
就当那狂暴的波动犹如掣电一般向深夏奔袭而来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真遥就立马移步上前将深夏护在了身后,一双纤细的秀手摆在胸前直面那如同猛兽一般的攻击。
早就猜测到自己的「粒子操控」对对方没有什么多大的效果的真遥,一直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所有人里唯一能对修伊·格拉汉姆·维斯考特做出限制的深夏。
蓝绿色的粒子再度浮现在空中,迅速着朝着真遥的双手和身前大约一米的空间处聚集着。无数的粒子在那里海纳百川,像是在相互之间发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一般向四周荡漾着涟漪,原本就极为明亮的粒子在合体之后散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化作一层层绝对的屏障出现在真遥和深夏面前。
“深蓝障波!”
像是空气炮一般的攻击笔直地撞击在了深蓝色的屏障之上,耀眼的光芒在黑夜之中将空旷的广场照亮,空间爆裂的声音夹杂着障壁破碎的响声,伴随着强烈的气浪,响彻四周。
“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真遥放下横在胸前的双手,带着坚定而自信的目光看向修伊·格拉汉姆·维斯考特。不过安响明白,那是真遥在告诉自己不用担心。
修伊·格拉汉姆·维斯考特此时也已经从先前的那种状态之中逐渐恢复了过来,虽说深夏的能力极为奏效,但是对方显然并不惧怕那些记忆,但是这就足够了。
安响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超能力方面上能够压制别人,以前他没有超能力的时候是这样想的,即使现在觉醒了能力,他依旧不会把一切都依赖在超能力之上。
摆好姿势,安响一动不动地将全身的神经集中在触觉和听觉之上。左手横于胸前、右手收拢在腰部、同时左脚比身子稍前半步、侧面点在地面之上、而右腿又微曲地将自己的身体撑起。在以防御为轴心的同时,随时可以切换成回避、反击等动作。
左腿从虚点在地面的姿势落下,重心在一瞬间下移到股跨之间,身体顺着惯性向前旋转着移动。左手横掌而向前推去,原先收拢在腰间的右手向斜上方抬起,归一诀运转着将气力凝结在肘心。
迅猛的攻击从四面八方向修伊·格拉汉姆·维斯考特袭去。推掌、直拳、炮拳、里拳、手刀、穿刺、叩击、肘击...安响在可是说算是一瞬间的时间从不同的方向将此刻能够直接迅速地做出的攻击行云流水的完成。
然而,修伊·格拉汉姆·维斯考特仅仅用单手就轻松地从各个方向便接下了安响的攻击。
就在安响惊讶于对方的战斗经验的时候,远处的乔伊柏像是不死心地一般,再度快速地在腰间抹出那些特制的细铁棒,在空中夹杂着破空之声划着轨迹袭来。
修伊·格拉汉姆·维斯考特冷笑着将安响的攻击推到一旁,随及向一旁朝着乔亦柏的攻击轻松地挥手而去。然而,那些细铁棒并没有如先前那般被定立在空中,而是在即将要停滞的一瞬间在空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