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蕤一点也不领情的一把挥开了霖梓的手,眼神怨毒而尖锐的看着霖梓,霖梓被霖蕤一挥手,顿时脚步有些踉跄的后退了一步,身后的小莲立马扶住了霖梓的身体。
“小公子,公子只是想要安慰你……”
小莲有些不满的嘟囔着说道。
“怎么?霖梓,你真是交了一个好奴才。”
霖蕤把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小厮的额头上,顿时便砸了一个洞,小厮痛苦的呜咽 着,而霖梓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抓起小厮,把小厮推到了小莲的怀里说道:“小莲,马上请女医给小厮看看。”
“是……是……”
小莲看到这般多的血,也是有些愣住了,在霖梓朝着他说话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便立马扶着小厮离开了芙蓉苑。
“你究竟是想要闹到什么侍候?”
等到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霖梓轻轻的扶住自己的额头,有些疲惫的问道。
“闹?怎么?善解人意,帝京第一才子霖梓,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吗?”
霖蕤听到霖梓的话,便立马扬起唇瓣,嗓音冰冷而充满着不屑和轻蔑的说道。
“蕤,你要怎么样我都可以随你,自从你的……你便一直抢我的东西,东方情原本和我有婚约,你横插一脚,我也随你,我的东西,你都抢过去了,我也是随你,只是,我求你,你放过她,好不好?她是无辜的,如今身上还有伤,你这般对她,于心何忍?”
霖梓原本想要说自从你的腿残了之后,可是,他知道,腿一直都是霖蕤心中的伤,所以他便没有说出来。
“于心何忍?我告诉你,她,我是要定了。”
霖蕤阴冷的看着霖梓,语气浅薄而尖锐刺骨的说道。
霖梓被霖蕤的话,刺得脑子有些发疼,他抚着自己的额角,有些疲惫的说道:“蕤,如果她,你要,我也不会和你抢,只不过你不要这般的折磨她,她身上有伤……”
“哼,那又如何?既然是我的东西,那么我爱怎么对待,都是我的事,何须帝京第一才子担忧?滚,要是在不滚,我便继续的折磨于她……”
霖蕤冷笑的看眼面色惨白的霖梓,便扶着轮椅,漠然的转身,而霖梓看了看霖蕤有些孤寂而倔强的背影,心底微微的一阵的苦涩,霖蕤一只很极端,要是自己继续这般的求情,只怕是会害了她。
想到此,霖梓便有些暗淡的离开了芙蓉苑。
等到身后已然没有了动静之后,霖蕤这才转动轮椅,黝黑而冷然阴郁的眸子闪过一丝的冰冷。
“小公子。”
霖蕤一个人滚动着轮椅,朝着柴房走过去,守在柴房的女人,看到了霖蕤,立马抱拳恭敬道:“小公子。”
“人,可是醒了?”
霖蕤看着有些破旧的房门,淡漠的问道。
“不曾。”
眼睛细小的女人,身上的肥肉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便张开有些厚重的唇瓣。
霖蕤有些不耐烦的挥手道:“打开门。”
“是。”
护卫知道霖蕤的脾气,丝毫没有犹豫的便拿起钥匙打开了柴房的门,她刚想要进去的时候,身后的霖蕤便滚动着自己的轮椅,淡淡的说道:“你不用进去。守在外面。”
护卫没有异议,便守在了门口,而霖蕤则是推着轮椅进去了。一进去,便看到了缩成一团,像是一只可怜的小虾米一般的减木兰。他慢慢的推过去,减木兰感觉自己口干舌燥,一会冷,一会热的,有些难受,在听到了声响的时候,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便看到了穿着白色衣袍,恍若神仙一般的霖蕤,减木兰不由得傻笑的看着霖蕤,伸出手,虚弱的抚摸着霖蕤的脸颊。
“神仙哥哥,你来救我的吗?”
声音细弱可闻,还没有等霖蕤反应过来,减木兰便已经昏过去了,霖蕤愣神的看着趴在了自己膝盖上的减木兰,想到女人柔润的指尖,触摸着自己脸颊的那种感觉,心,没来由的一阵的跳动。
微微低眸,便看到了减木兰苍白的脸颊上,带着一丝病态的红晕,眼底细不可见的闪过一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焦急。
“护卫,请女医。”
护卫进来,看到了趴在霖蕤膝盖上的女子,刚想要扭头请女医,便听到霖蕤再次的吩咐,“等一下,先把她抱到我的房间。”
听霖蕤这个样子吩咐,护卫不由得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霖蕤,却丝毫没有任何异议,便一手抱着减木兰,一手推着霖蕤,朝着霖蕤的房间走去。
便走,护卫还在心底暗衬,这个女子,好轻……
“世子,你有没有怎么样?”
暗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昏迷了多久,他撑着有些疼痛的身体,费力的看了看自己的处境,从崖底掉落下来,没有立刻殒命,也算是万幸了,他扫视了四周,便看到了倒在自己不远处的宁安年,此刻浑身是血,暗冰拖着有些跛的腿,朝着宁安年走过去。
看着宁安年苍白而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暗冰不由得有些着急的叫喊,可是宁安年头好像是砸到了石块上,脸上带着斑斑的血迹,暗冰伸出手指,在宁安年的鼻翼处一探,感觉到那细弱的呼吸,心底的石头顿时落下来了。
他咬牙的把宁安年放在自己的背上,便这般的拖着宁安年朝着前方爬过去,直到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暗冰微微一怔,是一具尸体吗?
就在暗冰愣神的时候,那具暗冰以为的尸体有些蠕动,暗冰心底一阵,手不由自主的便捡起地上的石块,刚想要砸过去的时候,却看到那个人抬头的一瞬间。
“石头……”
暗冰手中的石块顿时掉落下来,原本脑袋还有些迷蒙的石头,在听到了暗冰的话,顿时有些迷蒙的睁开眸子,在看清楚了暗冰背上的宁安年之后,这才完全的清醒了过来。
他有些艰难的从草地上爬起来,浑身骨头感觉都一阵的剧烈的痛,好在他们只是掉进了这般浓密的草丛要是在偏一点,掉在了石碓上,只怕是现在他们都见阎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