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儿目视着阿镖的双眼,似乎此时此刻只有阿镖那双淡定的眼神能够给他带来安全感一样,他的右手拿着手机放在自己的耳朵上,左手紧紧地握住拳头,手心儿里冒着冷汗,脑袋在全力地倾听着贾思思的声音,生怕自己的回答对不上贾思思所问的问题。
一连过去了半个小时,对于贾思思的质问胖墩儿觉得自己早已经脑汁殆尽,再也着急不住了,于是他便故意找了个借口说道:“大小姐,那妞儿就要离开咖啡店了,我和阿镖得跟上去了,要不然该跟丢了,一有新的情况我会主动地向您报告,请大小姐放心,那我先把电话挂了先啊,再见大小姐……”
“等等!”胖墩儿刚想把电话给挂掉,贾思思便立刻把胖墩儿给止住。
胖墩儿的心一抖擞,假装非常镇定地问道:“请问到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胖墩儿立刻竖起自己的耳朵仔细的听着。
只听见电话的那一边传来一句非常严肃的而且带有阴谋的一句话,“今晚我不希望看见唐甜甜回到训练营,你听清楚了没有?”
“是是是……一切听从大小姐的指令,我胖墩儿今天一定不会让那妞儿完完整整地回到模特训练营,请大小姐放心!”说完,贾思思便把手上的电话给挂了,两眼邪恶地目视着前方漆黑的夜,她忽而转过头回到宿舍一手把宿舍的大门推开。
砰的一声,那扇门强烈地撞击到背后白色的墙壁上,正坐在宿舍沙发上聊天儿的吕溪子和吕杨子明显地感觉到那扇墙壁颤抖了一下,她俩看着满脸表情冷漠的贾思思,然后不明所以地相视了一眼,忽而,吕溪子凑近吕杨子细声地问道:“这贾思思又在发什么神经,谁又招惹到这位大小姐啦,怎么一副要把全世界的生物都给吞噬的样子,就像一个女魔头一样,让人看着她都会感觉到莫名的颤栗!”
吕杨子听见吕溪子居然说贾思思是女魔头,于是就立刻捂住她那口无遮拦的大嘴巴,对着她细声地说道:“嘘……吕溪子,你的嘴巴能不能不要那么贱啊,你没听说过一个成语叫做祸从口出吗?小心等一下贾思思过来找你的麻烦,还有,别人的心情怎么样你管不着,人家心情下雨的时候,你又不是人家的晴天娃娃,治愈不了人家的心情,你只需要管好自己,不要胡乱地说话,随便地评论人家我就谢天谢地啦!”
吕溪子一手把吕杨子捂着她的手拿开,生气地说道:“你的手刚才上洗手间都没有洗干净,就捂住我的嘴巴,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快点给我拿开!”说着吕溪子便躺回自己原来躺的地儿,拿起一本杂志遮住自己的脸蛋儿假装睡觉的样子。吕杨子知道她不喜欢自己总是说她,但是作为她在这个训练营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她必须说说她,因为在吕杨子的意识里管教她是保护她的方式之一。
胖墩儿等贾思思把电话给挂了之后,他便把自己的手机揣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两眼便紧张地看着阿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漆黑的巷子里,就算胖墩儿距离阿镖很近,但是阿镖却看不清楚胖墩儿的脸,阿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电筒把白色的光搭在胖墩儿的脸上,他看见胖墩儿接了大小姐的一个电话便像失了魂魄似的,脸色发白。便问道:“胖墩儿,你怎么啦?接大小姐的电话有那么恐怖吗?居然能把你吓成这样儿,就像做了亏心事儿一样!”
“我现在确实是做了亏心事儿啊,因为我骗了大小姐,要是被大小姐发现我居然在对她说谎话,那我肯定立刻就变成了居无定所的无业游民啦!”胖墩儿紧张地说道。
“你做的亏心事儿还少吗?在夜总会的时候,骗女孩子的把戏一溜一溜的,现在不就是随便骗骗大小姐吗?瞧把你吓成这样儿!”
胖墩儿听见了阿镖这样说他,就辩驳道:“大小姐跟夜总会那些随随便便,见到男人就往男人怀里扑倒的女人的性质能一样吗?人家大小姐可是掌握着咱们的命根子,那些夜总会里的女人的命根子是那些给他们钱花,给他们买化妆品,口红的男人。其实呀,我们更那些夜总会里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要对自己地金主恭恭敬敬的,一点儿都不敢冒犯!”
“胖墩儿,你别瞎说!我们俩跟那些夜店里的女人怎么会一样呢?虽然我们和夜店里的女人同是在夜总会工作,但是咱们和那些女人的工作性质不一样,我们养活自己靠的是自己的一身本领,而他们依靠的是出卖自己的身体,这怎么会一样呢?”阿镖着急地诠释道。
“我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你呀,其实就是害怕嫂子听到了会生气,你以为我胖墩儿待在身边这么多年和你做搭档不了解你吗?好了好了,咱们能不能,现在呀,找到那妞儿才是要紧事儿呢。你知道刚刚大小姐最后嘱咐我的一句话是什么吗?”胖墩儿对着阿镖正经的说道。
“按照我对大小姐的了解,大小姐说的最后一句话一般是压轴,但是大小姐她对你究竟说了什么啊?”阿镖忽而认真地问道。
胖墩儿两眼盯着阿镖,似乎很是非常要紧非常严肃的话题:“大小姐她……她说她不想在训练营里再看到唐甜甜的身影!”说完,胖墩儿的两眼紧紧地盯着阿镖的眼睛整整过去了十分钟,阿镖傻愣着,在这一瞬间才回过神来……
“大小姐的话里有话,这不是要咱们俩灭口地节奏吗?”阿镖满脸讶异地看着胖墩儿,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虽然大小姐平时娇生惯养,看起来非常的娇气,是不是动一点儿捉弄人的坏心思,但是从来都没有要把一个人灭口的念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