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跟她的爱,却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存在。
“别再打了,再打你的逸风就要旧伤复发了。”这时,关珍珠突然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她的脸上,始终遮挡着一块面纱,给人一种十分神秘的感觉。
“逸风,是不是打疼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你的。”杨思贤被关珍珠这么一说,赶紧垂眸望着他胸前的伤口,只见上面真的有血渗透出来。
“我不痛,一点也不痛,只要你在我身边,逸风怎么都没事。”逸风说话时将杨思贤紧紧地搂放怀中,就如同搂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好吧,你们终于在一起了,可是,我好象才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吧?”看着杨思贤与逸风在一起,完全视她如空气,关珍珠打心底里羡慕妒忌恨。
“逸风叩谢恩人。”逸风赶紧将杨思贤松开,单腿跑到地上,杨思贤虽没下跪,却是满脸的感激之情。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如果不是你的介入,我与逸风早就死在曹文轩的阴谋之下了。不过,如今我以假死让父亲和曹文轩之间决裂了,我答应你的事情也算是办到了,虽然我们之间只是交易,但是,思贤还是对你感谢不尽。”杨思贤说话的时候,便准备叩拜,却被关珍珠双手搀扶起身。
“下如你所说,玫瑰确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而这个礼,玫瑰真的受不起,娘娘赶紧起身吧。”关珍珠意味深长地看着杨思贤,目光温柔。
回到明月宫时已经是半夜了,关珍珠心情轻松了许多,只要想到曹文轩在思贤宫内气得暴跳如雷的模样时,她心中的恨意才稍稍地得到一丝宣泄。
不过,这一切才开始,以后的日子,她会让曹文轩的日子更不好过,就如同深陷沼泽的人一样,会让她慢慢地被泥沼吞没……
杨亲王府的主室里依旧亮着灯,床榻之上,一向精神奕奕的杨白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女儿,你在哪里,父王对不起你啊?”杨白神情恍惚,泪水划过脸庞。
“父王,女儿在你身边,是女儿不孝,让父王担心了。”玫瑰说的没有错,即便她要离开京城,要与逸风远走高飞,不过在离开之前,她一定要见见父王。
“思贤,我的女儿,是你吗?你没有死?我的思贤还好好地活着?”杨白哽咽开口,泪水沿着苍老的脸落下。
“没死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女儿是不舍得抛下父王的走的。”杨白猛然起身,将女儿楼在怀中,喜出望外地哭泣着。
父女俩差不多相拥了半个时辰,杨白才将女儿不舍地松开。
“思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王明明看到你已经……”杨白一想到思贤上吊的样子,他就心有余悸。
“父王,有件事情女儿隐瞒您好久了,今天不得不说出来了,八年前,女儿之所以同意入宫,是因为曹文轩答应女儿,会让妇儿和逸风相守一辈子的,可是他想得到的,便是父王您的支持,可是到后来……”杨思贤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杨白的脸色越听越凝重,直到杨思贤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他的脸上尽是一片悔恨之色。
“父王,女儿知道,自己太任性了,可是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逸风对女儿更好的人了,曹文轩心胸狭窄,阴险毒辣,还过河拆桥,就算没有逸风,他也会让女儿生下孩子的,他只是想利用我巩固他在老一辈王爷中的威望,他其实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做皇上。”杨思贤这时从床榻边下来,退到离床边不远处跪下。
“父王,女儿对不起您,女儿不孝,让您失望了。”杨思贤低泣垂眸,哽咽开口道。
“思贤,对不起,是父王的错,父王不应该逼你入宫的,这才害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可是思贤,父王的目的只是想让你能够幸福,可是没想到曹文轩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杨白下床中,将杨思贤从地上扶起来,颤抖着双手替杨思贤擦拭干脸上的泪水。
“父王,您千万不要自责,女儿知道父王是为了女儿好,是疼爱女儿,不想让女儿受苦,才会让女儿嫁给曹文轩的,可是女儿想到的幸福并不是在皇宫里,女儿只是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杨思贤反手握住杨白的手,回到床榻上。
“思贤你放心吧,曹文轩这样对你,此事父王决不会善罢甘休的。”杨白咬牙切齿地道。
“可他是皇帝啊,思贤现在好好的,父王,您千万不要因为思贤再惹祸上身,思贤只是希望父王能够健康地活着就好。”杨思贤真心地劝慰着父王。
“放心吧,你如今已经没事,父王不会急于一时报仇的,父王在等待时机,到时候一定会让他知道知道本王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对了逸风人呢?”杨白将眸中的恨意收起,转脸再看着自己的女儿,双眼尽是怜惜之色。
“父王。”杨思贤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叫他出来吧,就这么不声不响将本王最心爱的女儿给带走,老夫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杨白叹息道。
他一生绒马生崖,运筹帷幄,没有想到,却不能把握女儿的幸福。
杨思贤准备唤出逸风时,逸风已经从暗处走了出来。
“草民逸风,拜见李亲王。”逸风双手抱拳,谦虚有礼。
“怎么还叫李亲王?我的女儿都跟了你八年了,还不快改口?”杨白盯着眼前这个神采飞扬的小伙子中,顿时又神清气爽起来。
只要女儿还活着,不论她要干什么,他都会支持的。
逸风又双腿跪到地上,额头狠狠地磕在地面上,郑重地道:“小婿逸风,叩见岳父大人。”逸风激动地说道,声音里透着无法掩饰的激动和感动。
“起来吧,这声岳父足足迟了八年,真是让你们久等了,为父对不起你们。”说罢杨白就要扶起逸风,杨思贤见状,连忙过去,替父王扶起逸风。
杨思贤满目都浸着泪水,要知道,她也不舍离开父王,毕竟父王也老了,他需要有人照顾。
“父王,谢谢你。”
“父女之间是不用谢的,只要你们能原谅老夫当初的过失,老夫就高兴了。只要你们能够在一起幸福快乐,老夫也就心满意足了。”杨白安慰地看着眼前这一对孩子,一脸的感慨。
“不管父王做什么,都是为了女儿的幸福,女儿都明白的,所以,父王,女儿从来都没有怪过您。”分别在即,杨思贤不舍地扑到杨白的怀中,泣不成声。
“傻瓜,不要哭,如今你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情。”杨白的手抚摸着女儿的脸,眸底尽是泪花。
“对了,逸风啊,父王有一件事情要求你。”说罢,杨白将脸转向逸风。
“岳父大人请讲,只要是逸风能够办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惜。”逸风急步走过去,此时,杨白将手落到逸风的手上,将自己的女儿的手放到他的手心里。
“老夫这辈子不喜欢求人,但是今日老夫求你,一定要对思贤好。”简单的一句重托,饱含着杨白与思贤之间的父女情深。
“岳父大人,您请放心,逸风向您保证,此生不会辜负思贤,一定会对思贤好的,若有失言,天打五雷轰。”逸风理解地向杨白保证。
“父王……”此时的杨思贤已经哭得泪流满面了。
最终还是得离别,辞别父王,杨思贤随着逸风离开了杨王府。
关珍珠没有想到,杨思贤准备要见玫瑰的字条,竟然被人送到了明月宫里。
这晚,月色如水,凉风吹拂,在西郊的木屋内,关珍珠在看到杨思紧一袭素衣出现时,竟然许久没有认出来。
简单的发型,淡雅的装扮,恬静的表情。
“现在,不需要再蒙着面纱了吧?”杨思贤清亮的双眸直射关珍珠,声音平淡如水。
“你早已经猜到是我了吗?”关珍珠缓缓地将面纱取下,面带微笑地问道。
“是的,当日送到明月宫的有毒糕点就是我亲手做的,十分隐蔽,经手的人只有小花,除了明月宫里的人,不会有人知道糕点是有毒的。还有,你问过我为什么要陷害关珍珠时,我就猜到是你了,若不时不是因为沉浸在悲痛之中,情绪无法自控,早就说出来了。”
杨思贤自小在王府长大,自然是懂得深宫女子的尔虞我诈,关珍珠相信,如果她的心在后宫之中,必是自己最强劲的对手。
“就这么简单吗?”关珍珠挑着眉头看着杨思贤,淡淡一笑。
“我曾怀疑过自己的猜测,毕竟世人皆知关府的三千金自小就是个傻子,可是你提示我要向曹文轩报复,之后又策划那场戏,我就更加断定是你了。”杨思贤很肯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