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瑟瑟为难的看着他,“不行啊,我要是跑了他们那群变态肯定会折磨贝贝的。”
浪一听她这么说就不得不佩服穆景的神预言,两个人的默契太强大了,简直连要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他游刃有余的回答着,“小嫂子,你现在不仅要为了你的义气考虑,你也要想想孩子,你不是一个人了。”
提到孩子,慕瑟瑟的心瞬间柔软了许多,轻柔的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咬着牙下定决心道:“好,我跟你回去。”
浪长舒一口气,在慕瑟瑟的腰上绑上黑色的安全扣,刻意的将肚子的位置露出来避免勒到孩子。
在穿安全带的时候慕瑟瑟灵敏的感受到有一道尖锐的目光投向他们,她借机低下头整理扣子,用特别轻的声音说道:“有人。”
“嗯。”连慕瑟瑟都能感觉得到的动静,浪怎么会一无所知呢,他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专心致志的帮助慕瑟瑟穿安全带。
两个人在穿装备的途中一直在用气声交流。
浪:“待会儿我来周旋,你从窗户滑下去,会有接应的人。”
慕瑟瑟:“嗯,你小心。”
“套路与被套路,看谁玩的好一手反间计。”
浪故意扯了扯慕瑟瑟的带子,拴上了绳索为了待会儿逃跑做好完全的准备。
慕瑟瑟系上绳索,看到自己所有的装置都准备好了,等着看好戏的问道:“你说他什么时候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门口的那个人就沉不住气了,声音冷冽的问道:“穿好了?”
浪想都没有想的回答着,“嗯,好了。”
慕瑟瑟不愧是在大学的时候进过表演社团的,她猛然抬头看着撩,身体瞬间僵直了,担惊受怕的样子表现的淋漓尽致。
浪将最后一个扣子扣好,用力的拽了拽确保螺旋不会松之后,才抬头看着站在房间门口的撩,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友一般说道:“我还在猜你会什么时候出来呢,没想到这么沉得住气,直到最后才出来。”
“让你先高兴一下再把你打入谷底不是更好吗?”撩晃动着手里的鞭子邪魅的笑着,“明目张胆的来我家里抢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浪悄悄的将慕瑟瑟移到自己的身后,比划着让她跑的手势,故作淡定的对上撩,用言语来刺激撩逼他动手,“这怎么能算是抢人呢,瑟瑟本来就是我的小嫂子,我来接她回家天经地义,你最好还是识相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要是不让你们走呢?”撩按下一个按钮,房间的墙壁瞬间被移开,从外面走进来十几个保镖,像是甜甜圈一样把他们挡在最中间。
慕瑟瑟被这么壮大的场面吓到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能从墙壁里头大变活人的,太惊悚了。
浪处变不惊的蔑视着周围一圈的保镖,冷哼道:“要是你能拦得住我的话,那我今天这一套准备不是白做了?”
撩像是在看戏一般期待着接下来的场景,似笑非笑的对浪说:“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跑出我的手心。”
“呵。”浪看不惯他这种一切尽在把握之中的样子,从袖子里面甩出一团白色的弹珠,慕瑟瑟好奇的看着在地上弹来弹去的小珠子强忍着不笑出声来,这种东西他们小区里面三岁的小孩儿都不玩这个了好不好?
对这个小弹珠同样充满了蔑视的还有撩,他毫不留情的耻笑道:“你把我们都当成什么了?用这种东西想要怎么样?让我们看晕吗?”
浪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不回答他的问题和挑衅,“话不要说的太满,到时候打脸就尴尬了。”
慕瑟瑟好奇的盯着那些在房间里乱弹的珠子,浪身子往后倾斜,低声说道:“屏住呼吸。”
她不明所以然的按照他说的照做了,捂着口鼻不去呼吸,没过多久整个房间内开始弥漫着酸臭味。
房间内的保安开始狂咳不止,“咳咳咳....”
慕瑟瑟及时用手捂住了口鼻也可以闻到清晰的酸臭味,乙硫醇的味道是带有腐蚀性的,一般人只要刚闻到味道就会有剧烈的反应,浪趁机拉着她来到窗边,顺着钢索想要将她推下去。
撩嗅到这个气味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把口鼻捂住,皱着眉头看他,一边靠近一边吼道:“这是什么?”
浪搂着慕瑟瑟的腰冷静的靠在窗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对着撩的方向大力的喷着,辣椒水直奔撩,他反应迅速的低下头躲开他的袭击,躲过去之后抬头,浪已经搂着慕瑟瑟的腰从二楼滑下去了。
“一群废物!”被摆了一道的撩气愤的把鞭子扔到地上,脸色骤变的吩咐道:“封锁山庄!”
闻到那个味道的保镖一个个都感觉头重脚轻的,轻飘飘的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面,站都站不稳,纷纷摇晃着脑袋想要保持清醒。
慕瑟瑟滑下绳索,灵敏把螺旋松开,将绳索与自己腰上的安全带分离,浪拉着她迅速的按照他们提前规划好的逃生路线跑着。
他们没跑多远,撩的手下从四面八方涌来,追上了他们。
因为这激烈的奔跑,慕瑟瑟的小腹越发的疼痛,额头上的汗像是豆子一般从脸颊两侧滑落。
“我们怎么办?”她看着那些虎视眈眈的靠近他们的男人,摆出一副要和他们打架的姿态。
浪与她背靠背警惕的留意他们每一个人的小动作,他从口袋里拿出两把匕首递给慕瑟瑟,“你看到那棵合欢树了吗?”
慕瑟瑟环视着周围,发现了他所谓的那棵合欢树,“嗯,怎么?”
“你就按照合欢树的那个方向拼命的跑,老大正顺着那个方向开车过来。”
“那你呢?”
“撩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只要你能跑掉,那么就没问题了。”
慕瑟瑟觉得牺牲浪给她制造机会,让她自己一个人跑掉,这样太不仁义了,霸气的说道:“那怎么行,我要和你共进退,既然穆景已经来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浪用余光瞄到了她额头上的汗和那几乎是湿透了的衣服,皱眉关心着她,“怎么回事?不舒服?”
“能坚持。”
慕瑟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裤子已经被血浸透了,鲜红的血液缓缓地从她的体内流出,她只是觉得双腿越来越软,好像都支撑不起来她的身体了。
浪发现了这个问题之后瞬间就明白是什么原因,神经的那根弦噔的一下绷紧了,搀扶着慕瑟瑟让她把自身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
陆夕铭收到撩的汇报时正在陪林芮尘吃饭,听到封被安深控制住的事情,恨不得将他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废了,但是碍于林芮尘还在,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冷漠的说着:“我现在过去。”
林芮尘漫不经心的吃着早餐,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应该怎么和李菲菲联系上一起去解救瑟瑟。
无意中听到陆夕铭说现在过去,第一直觉是肯定和瑟瑟姐有关,她立马把碗筷扔在桌子上紧盯着陆夕铭,“要去哪儿?”
这是今天她醒来之后对陆夕铭说的第一句话,之前不管陆夕铭说什么,她都是装出一副听不见的样子选择性忽视。
陆夕铭一如既往的诚实,“去东城。”
“我也要去。”
“听话,你在家里待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陆夕铭站起身子要走的时候,听到后面传来林芮尘悠悠然的声音,毫无生气的说着:“如果你不带我去,我不保证我自己不会做什么过激的行为。”
“芮尘,不要拿你的命跟我开玩笑。”
“信不信由你。”
林芮尘明白,既然陆夕铭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要保护她,那么他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受伤。
“别闹了。”
陆夕铭现在没有心情和她争执,她身为一个毫不知情的局内人,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假如失败了,那群人会作出什么举动来,到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林芮尘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厨房,从橱柜里面拿出一把水果刀走出来,“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陆夕铭亲眼看到她眼睛都不眨的用锋利的水果刀划过自己的手腕内侧,大步流星的跑过来,一把从她的手里将水果刀抢走,咬牙切齿的说着:“林芮尘,我说过了不要拿你的命说事。”
林芮尘的手无力的耷拉着,扯出一抹苦涩的微笑,语气中充满了绝望,“陆夕铭,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放过他们了?”
“你要是死了,我会让所有人给你陪葬。”
陆夕铭将她横抱起来去客厅上药,他看到这不深不浅的口子心里一阵发酸,他想要把林芮尘护在怀里,但是偏偏她不愿意。
“你叫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的话中充满了无奈和心疼,林芮尘静静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乖巧的让他给自己包扎伤口。
林芮尘心里很清楚,在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她毫无疑问的赢了陆夕铭。
陆夕铭半跪在她的前面处理伤口,还好不是很深没有伤到大动脉,否则这只手就彻底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