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每月一笔不菲的房租,一家人的生活渐渐好了起来,一家人也经常一起出去游玩。
白兰说,她十岁之前的人生,真的太幸福了。
十三岁那年,有开发商看重了这个地段,想要和这里的人交谈,来的是陆家一个少爷。
陆家,是A市最有势力的一个家族,他们的到来,没有给白兰一家带来预期的好运。
因为要拆迁的话,白成刚一家房屋面积最大,拆迁能陪不少钱,两人合计着,不愿意离开这片生活了几十年的土地,打算就用拆迁补偿款在这里认购一套房子。
却不想,他们根本没有那个机会。陆家少爷陆安修,是陆家当家陆安成的亲弟弟,从小娇生惯养,十分顽劣,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偶然看见了苏轻烟,便想追求她,却不想苏轻烟已经是一个13岁孩子的母亲了。
但是陆安修根本没有适可而止的觉悟,他找到白成刚,说把苏轻烟让给他,他能多给白成刚一百万。
白成刚当时就狠狠揍了陆安修一顿,辱妻之事岂能容忍?
但是陆安修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他越是看着苏轻烟对他不理睬的样子,越是想得到她,眼神一狠,嘴里说道你别怪我。
陆修安暗中联系了这一片其他的居民,让他们帮忙把白成刚一家人约出来,因为陆安修再去找白成刚和苏轻烟,两人都不会再理睬他。
都是邻居,这些人也知道陆安修想要得到苏轻烟的事情,有些犹豫,陆安修说,你们只要帮忙,拆迁款每个平方加五百元。
众人一听,每个平方五百,那得多出多少钱?只是设法把他们约出来,就说多年邻居拆迁之后就各奔东西了,要出来聚一聚,也不是那么困难的。
只有还年轻的杨勇没有心动,毕竟,他的房子面积不大。
众人计较了一番,便同意了。
只有杨勇没开口,陆安修留下了他,让他去办另外一件事,同时答应给他一间最好的商铺,外加五十万现金。才二十岁出头的杨勇,心动了。
白成刚和苏轻烟来到约定的地点之后,没有看见一位邻居,倒是看见陆安修坐在上位,周围全是一些长相不善的人,两人当即就问:“怎么是你在这里?”邻居们呢?
陆安修笑了笑,道:“还看不出来吗?你们所谓的邻居把你们卖了,这世上,就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儿。”
两人立马就想扭头出去,不想在和这个败类在一个空间里面呆着,但是陆安修既是刻意为之,又怎么会不做准备?
几位保镖守着包厢的门,两人根本出不去。
陆安修笑着说:“我给你们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一个挥手,几个保镖把白成刚架住,而陆安修则开始对苏轻烟上下其手。
白成刚一直试着挣脱保镖对他的桎梏,但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面对两三个膀大腰圆、练过武术的保镖,显然只是螳臂当车。
白成刚眼睁睁看着苏轻烟就在他的眼前被这个禽兽凌辱。
白成刚眼睛里面充满了血丝,而一场情事完毕,苏轻烟的身上满是污浊,而她眼里,已经变得混沌无知了…
陆安修满意的走了,走之前还刻意蹲在白成刚面前说道:“味道不错,你福气不浅呐。”
求而不得,让陆安修的心理变得有点扭曲。
而白成刚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而苏轻烟还笑着对白成刚说:“阿成,我没事的。”
回去后,夫妻俩闭口不谈这件事,但是没人忘了这件事。
两人十三岁的女儿不在家,他们也没有在意。不在也好,不然她该怎么给女儿解释这一身的伤,和再也笑不出来的父母?
两人闭口不谈,但都在心里盘算着。
过了几天,正在临时办公处的陆安修听见下属说苏轻烟来找他。
经历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陆安修对苏轻烟的执念也慢慢淡了,甚至有点不想见她。就让秘书回复说他不在。
但是苏轻烟说:“我可以等她。”
陆安修问秘书,苏轻烟的情绪怎样?秘书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并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
秘书答道:“情绪很正常啊。”
陆安修心里定了定,觉得,见一面也没什么吧?说不定,她想通了,觉得自己才是她的依靠呢?陆安修心里面觉得这个女人有点下贱。
又或许是,只有这样想,才能按捺住他心里被拒绝被无视的愤恨。
苏轻烟进来,一身红装的苏轻烟今日竟然是化了淡妆的,一张樱桃小嘴被染上了血红,白皙的肌肤被红色衬得更甚,苏轻烟喜爱淡色,她平时不加装束,都已经很美了。
而今化了淡妆,更是美得妖艳,陆安修顿时觉得自己喉头紧了紧,苏轻烟依旧是那么的美。
陆安修问苏轻烟来找自己干嘛,苏轻烟淡淡一笑道:“你不是想得到我吗?”
说完,苏轻烟慢慢走近陆安修,走到他身旁,俯身下去。
陆安修闻着苏轻烟身上传出来的芳香,心里觉得十分美妙,这种情况下,肯定会好过那天晚上匆匆一行而过的,对不对?
看着苏轻烟带着微笑的眸子含着水雾望着他,陆安修心都醉了,完全忘记了苏轻烟之前对他的拒绝和厌恶,也忘记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也忘记了看,苏轻烟进来的时候手里握着什么。
等陆安修感到下身传来的疼痛时,苏轻烟已经把他的根整个都剪了下来。
苏轻烟痴狂的笑着,一个迈步就把剪下来的那部分扔到了窗外,而楼下,正是一片垃圾桶。
陆安修的某处,不知凋落在了哪里。
陆安修痛极、怒极,踉跄着走过去把剪刀反手捁住苏轻烟,怒吼道:“给我!”
他显然没有看见,属于他的东西已经不在这间房子了。
苏轻烟淡然一笑,手上一个用力,剪刀就没进了她的脖子,献血喷了陆安修一身。
而白家屋里,白成刚喝了下了足量安眠药的水,正在床上安详的睡着。
警方来到,没有几日便宣布,陆安修属于正当自卫,无罪释放,而陆安修因为在医院治病,其实并没有被收压。
陆家权势滔天,怎么可能让陆安修坐牢?就算是陆安修杀人在前,****在后,陆家也有足够的权利说成是自卫杀人,或者过失杀人。
白兰静静的叙述道。
“那白成刚呢?”慕瑟瑟问道。
“他醒来看见妻子的尸体,本来就遭受重大打击的他冲进医院要替妻子报仇。”白兰彷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眯了眯眼道:“然后被陆家的人以精神病的名义送到精神病院,没有两个月,从楼上不小心摔下来,不治身亡。”
一众人听得很感慨。
慕瑟瑟说道:“那他们的女儿回来了吗?”
“那个女儿,白兰,就是我。”
“你叫白兰?”慕瑟瑟说道,她的确一直不知道这个女子叫什么名字。
“你…”慕瑟瑟有点同情的眼光看着白兰,没有想到她的父母竟然经历了这些。
”不用可怜我,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白兰继续回忆道。
她当时被杨勇带走,杨勇说父母让他来接她去吃饭,天真的女孩儿跟着杨勇上了车,就没有再回来。
杨勇将她交给了一群什么 人,便自己回去了。
车上白兰不断喊着:“杨大哥,你干嘛啊,不要丢下我,我爸爸妈妈在哪儿?”
看着白兰带着泪眼在回忆,众人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
“我被带到缅甸边境,你知道吗?那种地方什么人都有,我才十三岁,他们让我吸毒,不给我毒品,让我接客。”白兰经过那段时间,已经遍体鳞伤了。
“而我不肯,他们就任由我的毒瘾发作,不给饭吃,也逃不出去。”
“等我被救出去,我已经忘了自由是什么味道了。”
“而这个时候,你们警方在哪里?陆家、那伙人贩子、沿途的站点,你们警方抓了谁了?”
慕瑟瑟被她说的有点茫然,是啊,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但是还有多少天网之外的人在逍遥?还有多少有权势的人没有受到惩罚?
慕瑟瑟当警察的目标便是惩恶扬善,现在,她有点茫然了。
什么是恶,什么是善?
就像杨勇夫妇,在这件事上,他们既是受害者,同时又是行凶者,至少没有他们的帮忙,刀疤等人不可能如此悄无声息的就把这么多人绑架了,并且以那样嘲讽的姿态把他们扔到大街上。
而那十余被绑架的人,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是受害者,但是这正是因为在十几年前他们做了加害别人的事,而警方并不知道……
甚至,如今慕瑟瑟也经常看见那个陆安修出现在媒体上——以一个慈善家的身份。
穆景看着慕瑟瑟眼光里面的茫然,知道她是对自己的信仰有一点动摇了,这对他来说,是好事,也不是。
好的是,慕瑟瑟终有一天会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的身份,远不止穆氏总裁这么简单,而到了这个地位,也不是谁退就能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