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来看我们?我心里有些诧异,但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铁门的上方打开了一块,一个我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铁门的另一头。
“哈哈哈!没想到把你们一网打尽了!”那人眉开眼笑。
“是你?”我愤怒的看着他,他从始至终都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服,那兰花指一翘,让我胃中一阵翻腾。
马天俊看了看囚牢里面的苏雨晴,阴阳怪气的说道:“苏警官啊,你是无辜的啊,我原本想借着你的手,把他们几个关在殡仪馆里,让他们在饥饿和焦虑中死去,不想却被这个女人坏了事!”马天俊指着余婉儿。
“不过呢,也没关系,反正在这里死,也是死,你们逃不出我的计划的!”马天俊说完,又甩了一下兰花指。
我大吼道:“马天俊,你为什么要杀我们?我和你有什么仇?”
刘伯听我这么说,突然一怔,然后上前来拉了一下我的胳膊:“冰河,这人不是马天俊。”
“什么?”我顿时就愣住了,这人不是马天俊?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早上,这人和刘伯面对面,双方都不认识对方,如果这人真的是马天俊,应该认识刘伯才对。
原来他真的不是马天俊。
“你是谁?”我大声问道。
蓝西服男子嘿嘿一笑:“你小子也真好骗,我说我是马天俊你就信?唉,你不会真信了我那套说辞吧?他是草鬼派首领?”蓝西服男子指了指海爷。
“他是术士头目?”他又指了指刘伯。
“哈哈哈哈!你太天真了!”那男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半晌,捂着肚子说:“一群乌合之众,我陈潇对付你们,用半个脑子就够了!”
这时候海爷怒了,大骂道:“陈潇是吧?我看你是吹箫,你他吗的吹牛逼也不看看自己的肺活量,再者说了,我他吗之前都不认识你,你凭什么算计我啊?我欠你钱啊还是睡你老婆了?”
陈潇面容阴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刘老头,都不是普通人,你们盘踞在这火葬场,就是对我最大的威胁,我合欢派到现在还能继续流传,那是我们一代代的人辛辛苦苦拼搏的结果,我们找最适合的地方来修炼,而今天,这最适合的地方却被你们两个还有那叶子寒给霸占了,如果我合欢派想将血脉流传下去,必须要干掉你们,保住这一方沃土!”
海爷面容冷峻的看着陈潇,语气低沉的说道:“好小子,你竟然是合欢派的余孽,我这个茅山道士,和你势不两立!”
我问海爷,合欢派是做什么的?
海爷冷哼一声,声音很大,似乎是说给陈潇听的:“合欢派的创始人,曾是道家地二十六代大弟子,但却沉迷女色,整天想着男欢女爱之事,被道家逐出师门!但他却不知悔改,将道家的法术融合到房事之中,终日寻欢作乐,终有一日,他感觉无趣和厌倦了,便开始换着法的找乐子,开始与男人交往,他发现,与男人交合又是另外一番滋味,这人表态到了极致,最后叫男人与女人一起与他交合,所以自称合欢!呸,就是个不要脸的下流坯子!”
“你住口!”陈潇大骂:“不要侮辱我的祖师爷!”
“你祖师爷就是个基佬!”海爷依旧大骂!
我扯了扯海爷的衣服,示意他也别太过了,这样的话只会让形式更加恶劣。
我问陈潇:“火葬场丢的那四具尸体,是不是都被你拿去修炼了?我说怎么男尸女尸都偷,你是男女通吃啊!”
陈潇哼笑几声道:“我还想问你们呢,那几具尸体我是垂涎很久,但我却没有得到手,是不是你们暗中掳走了?是不是你?你?”陈潇指了指海爷,又指了指刘伯:“这几具尸体怨气都很重,很适合修炼,你们肯定是近水楼台,先霸占了对不对?”
“你血口喷人!”海爷大骂:“我他妈是道士,我要尸体干嘛?我想赶他们还来不及呢!你别拉不出屎赖地球没吸引力,你要再污蔑我,我他吗要给你作诗了!”
刘伯插嘴道:“陈潇,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而且你说的那些都是强词夺理,我虽然懂一些玄学,但也都是从民间阴阳先生那里学来的一招半式,哪里懂得什么用尸体来修炼,你明显是在这里冤枉好人嘛!”
“咦?那尸体难道你们也没得到吗?”陈潇自言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一定是骗人的!”他双眼有些泛红了。
“你小子是不是****啊?”海爷气的不行了:“我骗你干啥?我对尸体没兴趣啊!”
陈潇说:“罢了罢了,我不管尸体是谁掳走的,但你们几个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就不能留你们继续活着,你们逃不出这里的,今晚就是你们的死期!”
陈晓最后看了我一眼,说:“唉,挺可惜的,长的细皮嫩肉的,如果不是和他们混在一起,我还真有心思让你做我的伴侣!”
卧槽!我差点就吐出来,真的是恶心的不行!我说:“陈潇你他吗快给我滚,老子多一秒都不想看见你!”
陈潇嘿嘿冷笑道:“放心吧,你以后不会再看见我了,今晚就会有人来给你们收尸了!好好享受吧!拜拜!”陈潇兰花指一翘,顺手就把牢门的窗户给关上了。
海爷仰天长叹:“海爷我住省城西,今日遭他蛮横欺,合欢一派是垃圾,陈潇我去你妈了个比。”
海爷还是忍不住给陈潇做了一首十分不规范的七言绝句。
我突然想起那一夜,在鬼马花圈店的遭遇,在黑暗中,我听那人说气死我了,这小子放我鸽子。
我原本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现在清楚了,原来那一晚约我的,真的是马天俊,然而消息被这小子提前知道了,他假装马天俊与我碰头了。
所以当晚马天俊以为我爽约了,所以那天晚上从鬼马花圈店出来的那个人,就是马天俊。
只是那晚太黑,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但马天俊为何会在鬼马花圈店,那花圈店里有密道,还有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纸人,到底和马天俊有没有关系?
这时候却听一旁的海爷嘀咕道:“那孙子肯定买通了很多人,所以我们在这里必死无疑,快想想怎么出去吧!”
我心说你旁边不是有两个很厉害的玩意么?就我在手机里看到的那两个,放出去不就得了?
但我终归还是没说出口,因为我觉得这事好像挺玄乎的,我甚至觉得那天我好像是喝多了,看错了。
“对了,苏警官,你也是警察,快点找人来捞我们啊!”海爷看向苏雨晴!
苏雨晴尴尬一笑道:“你说捞就捞?哪有那么容易啊?况且我们都是携带病毒的人!”
“那怎么办啊?我们再厉害,也架不住敌人在暗处啊,人家在外面给我们来点毒气,我们死的也是不明不白的啊!”海爷急的直跳。
疯子和刘伯都有些坐不住了。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余婉儿却笑了,她说:“我应该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