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箱子里装的不是死尸吗?难不成是,诈尸了?
又或者,我猜错了,那里面根本不是死尸?
但此时我不想去探索那箱子里的奥秘,确切的说,是我不敢,现在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有闲情雅致去看箱子里到底是啥玩意?万一是个诈尸的,我不是自投罗网了?
我背着苏雨晴,捡了一条小路就往外面跑。
与此同时,我就听见村里主街道上,一阵哇哩哇啦的吵闹声,看来那群家伙还没有追上海爷!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背着苏雨晴一路狂飙,竟然以百米跨栏的速度冲出了村子。
但我不敢停,我看那群人还在村头左右寻找什么,我就从村子最边上的小路,悄悄的出了村子。
一路上周围都是一人多高的杂草,杂草种还带着一股奇异的芬芳,不知道为什么,闻了那股香味,我就浑身发软,大脑懈怠,突然想睡觉。
但这时候,我却听身后的夜棺村里,想起了诡异的歌谣声。
一个沙哑尖细的声音唱着:“八月三,穿鬼衣,鸡鸣狗叫娃娃嬉,两男一女问瓜皮,熟不知,三人已经死去一!踏秋子,寻诡秘,自身已临死之期,伯温毙,子寒去,九重之子魂归西!”
那声音阴阳怪气的唱完,突然大喝一声:“臭小子,你跑什么?老妇是在帮你啊!”
说完,她有继续唱起了那好似民谣一般的歌曲,周而复始,反复循环!
那声音沙哑苍老,应该是老太太说出来的,但老太太说是在帮我?这我可不能信!这老太太纯属是想骗我回去,然后杀了我!
我跑出老远,慢慢的听不到那老太太的声音了,才把苏雨晴放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苏雨晴很是内疚,上前一个劲的问我累不累,我说大小姐,这还用问么?不累你看我喘的像个老王八似的?
苏雨晴嘿嘿一笑,说:你不像老王八,你是小王八!
一看苏雨晴的那迷人笑容,我的气顿时就消了,我说好啊,我是小王八,你是小母王八,来,让哥哥开心开心!
苏雨晴顿时一瞪眼睛:“李冰河你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我是警察,你要是再说污言秽语,小心我送你去坐牢!”
我切了一声,说警察就了不起啊?就调戏你一句还坐牢?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正说着,我突然觉得身后的草丛一动,吓的我连忙站起来,顺手抄起一块石头,死死的盯着草丛。
这时候,一个身影“嗖”的窜了出来,我看都没看,一石头就拍了上去。
“哎呀卧槽!”一听声音,我就傻眼了,又他吗是海爷。
刚才在村子里一脚差点把海爷踹废了,这回一石头不知道砸的怎么样了。
海爷摸着脑袋暴跳如雷:“臭小子你瞎啊?你他吗就可我一个人招呼是不是?”
我说实在抱歉,我也是太紧张了!说着就上前去帮海爷揉额头,想顺便看看他的伤势。
当我触及到海爷额头的时候,突然心中大惊!
海爷的额头,一点温度都没有,更确切的说,是十分的冰冷,就好似,冰块!
而且他的额头在我石头的重击之下,竟然一滴血都没有流。
海爷见我手伸过来,赶紧往后一退,好似十分紧张,嘴里还大声的怒斥道:“你要干啥?我可没有搞基的爱好!”
我盯着海爷仔细看了看,忽然感觉海爷看起来不对劲,因为他面无血色,眼圈发黑,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丝生气,我拉了几回尸体,在殡仪馆也看了不少的尸体,此时的海爷,说句不好听的,更像是停尸房的一具尸体。
我问海爷:“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海爷说:“我是受伤了啊!”
“哪?”
海爷气的直瞪眼睛:“还他妈哪?你说哪?脑袋呗,被你用石头拍了啊!”
我连连说对不起,然后我问海爷,他们竟然没有追上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啊,那老太太不是拍了你么?你怎么还是清醒的?你用了什么招数?
海爷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清楚,然后就和我打马虎眼说,这村子太邪门,不能再来了,这案子,也不能查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不然的话,马天俊还没查到,自己倒先挂了。
说完,海爷还特意看了看苏雨晴。
苏雨晴此时却一脸凝重,她忽然把我拉到一边,说:“冰河,你刚才有没有听那老太太念的诗?那句诗,好像在提示我们一些信息!”
“什么诗?”
“八月三,穿鬼衣,鸡鸣狗叫娃娃嬉,两男一女问瓜皮,熟不知,三人已经死去一!踏秋子,寻诡秘,自身已临死之期,伯温毙,子寒去,九重之子魂归西!”苏雨晴竟然整个都背下来了。
她说,我从小就有个本领,过目不忘,所以那老太太念诗的时候,我就在你背上画,然后就记下来了。这八月三,不就是说的今天吗?穿鬼衣我倒是不懂,但看那群人好似行尸走肉,是不是穿鬼衣说的是他们?原本都是村民,但就好似披上了鬼的外衣,变成了行尸走肉!
我仔细一想,这诗确实有点问题。
苏雨晴继续说:“鸡鸣狗叫娃娃嬉,我们来村子的时候,我听见狗吠和鸡叫了,而晚上的时候,有个小孩在嬉戏,你还叫他过来问话来着。你记不记得?”
我说记得啊,但这些也都是描述情况的啊,这有什么呢?
苏雨晴突然脸色一变,说:“后面可不是这样的了!两男一女问瓜皮,熟不知,三人已经死去一!这句你懂吗?”
我说不懂。
苏雨晴压低声音对我说:冰河,你面前这老头,大有问题!
我皱了皱眉,心说进村之前,海爷说你大有问题,你现在又反咬他,你们两个是咋回事?而且海爷刚才还特意吸引了别人的视线,我才有功夫救你,不然的话,你就被那老太太活剐了,你都不知道海爷救了你一命呢!
但接下来,苏雨晴的话却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苏雨晴说:“据我们警方了解,马天俊从小头顶长癞疮,到二十岁以后才治好,由此他有个一个外号,叫瓜皮!两男一女问瓜皮,就说的我们三个去打听马天俊的下落,重点就在这后面,熟不知,三人已经死去一!”
苏雨晴神色有些诡异的望了望海爷,把嘴凑到我耳边说:“三人已经死去一,就是说,我们三个人里,有一个,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