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七看着于老骚门口那两棵老槐树,没有说话,看着他纠结在一起的眉心,我想他心里的疑惑比我还多。
“林萧,我觉得这于冬成绝不是变态这么简单,你看见他的眼角没?眼角很红,这种男人一般都阴气重,也就是说经常出入那些墓穴,是阴气扑的,才造成这种现象。”魏七果然是有心人,我只顾着看于老骚不顺眼了,他却看的这么仔细。
“那说明什么?又怎么会这样?”我无奈道。
“我也不知道,林萧,这么说吧,你说怎么办?于冬成绝不是一般人物,他要9具女尸的目的我们现在还不清楚。绝不是用这些女尸的心来炼制血珀的,因为要炼制血珀,必须有男人的心。你说吧,找不找女尸你说了算?”魏七语重深长的说道。
我还以为于老骚是想用女尸的心炼制血珀的,感情并不是这样。9具女尸换一只血珀,这该如何是好。且不说钱的事,关键是女尸不是用来亵渎的。行里有规定的,辱尸是将受到惩罚的。
我该怎么办?如果不帮于老骚弄尸体,估计他是不会帮我炼血珀,可是我要是找来9具尸体,他要是对尸体不敬怎么办?
这个时候,我为难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最后,我跟魏七去了一趟蒙山,决定找柳十四一起研究下这件事。柳十四对我的做法持肯定态度。不管墓穴里女孩是人是鬼,既然邂逅,就该有个好的结局。
当柳十四听说于冬成这家伙要9具美女尸体的时候,他也惊呆了,说这家伙要这么多的女尸做什么?难道是阴兵列阵?
阴兵列阵这个名词我第一次听说,可是魏七立即把眼睛睁大了;“十四兄,不可能吧!”
柳十四摇头说也不是不可能,于冬成一直就是阴阳界的异类,要是真的练习阴兵列阵的话就麻烦了,附近的村民就遭殃了。
我偷偷的问魏七什么叫阴兵列阵?魏七说阴兵列阵跟养小鬼是对应的,养小鬼养的是灵魂,一般而言鬼魂都是靠豢养者的血液生存。而阴兵列阵却不同,养的是尸体,这些尸体跟僵尸差不多,没有灵魂,行尸走肉,受豢养者指示。
这就奇怪了,于冬成年纪轻轻的干嘛要养阴兵啊?他有胳膊有腿的。
魏七说阴兵是为豢养者服务的,可以做任何事情,甚至是爱爱。当然,豢养者绝不是单单因为这个而去阴兵列阵,最主要的目的她可以用阴兵做很多事情,总之是人类能做的,她都能做。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阴兵需要死人尸体血肉来养活。
被魏七这么一说,我总算是明白了。想起于老骚家里阵阵的阴气,说明他家里绝不会干净。由此可见,这人真不是好东西。阴阳界有这样的败类,也是一种悲哀了。
柳十四的话语让我和魏七震惊;“你俩去找尸体吧,凑齐9具尸体以后跟我说。”
“十四兄,如果真帮于老骚找齐9具尸体,这不是助纣为虐么!”魏七说话了。
“没办法,就要找9具尸体,难道你们不想炼制血珀了?”
“血珀我们再想办法,不想给他弄女尸,如果真如您说的那样练习阴兵列阵,那就是害了他,也害了附近的村民。”我想好了,就是走遍千山万水,就是踏破铁鞋,我也要找到血灵芝,但是不能给于老骚弄女尸。
柳十四赞许的点了点头;“你俩还算有爱心,我是这样想的,尸体弄回来暂时不给他,让他帮着炼制好血珀,然后再把尸体给他,看看他做什么勾当,如果他要是真练阴兵的话,就团结同行把这个败类给除掉。”
柳十四这做法多少有点钓鱼执法的感觉,可是倒也合理,毕竟于老骚真要练成阴兵列阵的话对谁都不好。
可现在我的心不在这里,除掉不除掉于老骚这败类跟我没多少关系,我最关心的还是血珀。“好吧,我们这就去找尸体,但我们只负责找尸体,除掉不除掉于老骚跟我们没关系。另外,希望你能保证这些女尸的安全,别让于老骚欺负这些女尸。”
柳十四面带微笑的点点头;“你放心吧,在没有练成阴兵列阵之前,这些女尸都是尸体,不会动也不听指挥,他没法欺负。如果发现他真是练习阴兵列阵的话,我会带人及时出手制止的。”
从柳十四那里回来,我心里挺纠结的,这事就跟一团乱麻一样,我也不知道去给于老骚找尸体对不对?跟魏七协商,魏七说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后决定,去找九具女尸给于老骚,为的就是一份承诺,一份善良。不管古墓中那女孩是人是鬼,都得给人家一个交代,谁让我们把她的血灵芝给拿走来着。
可是,想法简单,操作就很难了。新鲜的女尸,要去哪里找才有,现在生活条件好,一般不死人,偶尔有伤亡,也得花重金从扒窑子手里购买,九具尸体,花的钱不是一个两个,靠贩卖不太可能,只好另想办法。
夜幕降临,魏七去帮着小桃看鸭棚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特伤感,心里幻想着叶倾城的样子,也不知道这女孩现在什么样了?想着想着我就心疼,想着想着我就想哭。
就在我一个人趴在床上擦眼抹泪的时候,凌静竟然来了。她的到来,让我感到有些意外,来有两件事,一件就是跟我说她发动了全城的警察,也没能帮我找到叶倾城的影子。另一个就是想来咨询我点事情。
她看见我眼圈通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林大师,对不起啊!我没能帮你找到叶倾城。”
我摇头;“没什么对不起的,我该谢你才是。叶倾城既然选择离开,为的就是不让我找到她。”
“哦!林大师,我有件事想咨询你,自从上次我嫂子的事情之后,我每天都做噩梦,梦里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在偷窥我,我就感觉是那个小孩子。有时候,我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凌静皱着眉头说道。
“啊!真的假的?那天晚上之后你去过你嫂子家么?”我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回去过两次,一次是我哥哥让我帮他找银行卡号的,另一次是我去帮我嫂子拿了几件衣服,不过都是白天,应该不会有事吧?”凌静若有所思道。
我没说话,伸手在她的手腕上摸了一下,脉搏深沉,手也冰凉,由此可见,她是见着坏东西了。要不是见着坏东西,手是不会这么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