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鼎时年七月,有两位女子同时出嫁。
一个风光无限,一个刻骨铭心。
……
庄里除了五人,只有至鼎裴雍的两位将士,庄门不知何时已经紧闭,仿佛这都是预谋好的腥风血雨。
笑庄主与吴氏却是浑然不觉,只是担惊受怕地看着笑婉嫕和两人。
“到!”两位将士呵了一声,略带紧张地问了一句:“请问太子要在下做什么?”
吴氏看着两个善武的人在日光下那庞大的阴影,便呼吸一滞,又要冲上去。
“胡闹!”笑庄主低声呵斥,拉回了吴氏。吴氏别开头又哭起来了。
“笑庄主与庄主夫人,请移步。伊儿,你去看着他们。”至鼎裴雍发起逐人令。
“这...”三人有些云里雾里,这太子到底要搞什么花样。
笑伶伊迟疑地看着他,只见至鼎裴雍温柔地低声承诺道:“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要你出去主要是怕你看见留下阴影,次要是...帮我拖住庄主与夫人,否则会坏事。”并将天子令牌亮出。
天子令牌,违抗其持牌之人命令,死并诛族!
笑伶伊甜甜一笑,向笑庄主与吴氏走去,淡淡又富有威胁地说了一句:“父亲,吴氏,走吧~”
“不!不!不...”吴氏仿佛已经料到了什么,疯子般叫着,她牢牢抓住把椅,却被笑庄主一个手刀劈晕。他看了看三个年轻人,只是叹了口气走出了大厅。
女儿和庄上下五百人口的命,他终究是选择了后者。
等大厅归于寂静,至鼎裴雍开口了。
“至鼎七法。”至鼎裴雍不咸不淡地说道,手指向笑婉嫕。
“什么?!”除了至鼎裴雍这个施令者,其他人皆不同程度的呆滞。
至鼎七法,即为“吊,蚁,烙,欺,拆,凌,风”。
一个成年男子都过不了前三关,何况让一个弱女子承受所有七法?
“这.......恕属下抗命,实行如此大法还得向皇上与笑庄主禀报吧...”一位将士斗胆说道,两人皆面露难色。
“尔等竟敢违抗本太子的命令!”至鼎裴雍愤怒地呵道,一个摆袖,那位出声的将士应声倒地。
另一个将士则颤抖地厉害,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天底下还会有谁知道?”至鼎裴雍危险地眯了眯眼。
笑婉嫕惨笑了一声,看来她今日是必死无疑,可她却没想到,曾经那么温润如玉的一个人,此时为何会如此可怕?
“刑具。”至鼎裴雍不等将士的回答,便从他的空间戒指中拿出了烙铁具......吊绳......小刀.......钉具和一大片密集恶心的血蚁。
将士略带愧疚地看了笑婉嫕一眼,也不知这弱女子是惹到至鼎裴雍哪一点了,竟要受如此大刑!
“开始吧。”
这三个字冰冷简洁,重重地拍打在了笑婉嫕的胸口上,她的心彻底地凉了。呆愣地由将士吊了起来。
“啪!”“啪!”“啪!......”
一个个鞭子落在了女子洁白的背上,但女子却不哼一声,细汗从她的脸上滴下。
至鼎裴雍看着她那倔强的样子,不由得想要征服她,让她求饶。
于是,在冲动之下,他放出了血蚁,冷冷地道:“笑婉嫕,你若向我求饶,向伊儿道歉,我便既往不咎,让你继续当我的王妃。”
“呵。”笑婉嫕仰天一笑,坚定地说了一句:“不可能!”
她什么的失去了,但尊严与气节——她唯一仅有的,是不可以失去的!
至鼎裴雍想不通她,也气极反笑,加多了血蚁的数量。
她留下的鲜血,皆被迫不及待的血蚁所吸食,背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褐色,再也没有白皙顺滑的肌肤。
“啊——”
终究,她还是痛地喊了出来,几度晕迷,又被刺骨的冷水泼醒,痛不欲生。
四十四次鞭打毕,而蚁群因水散开,只留下了坑坑洼洼的伤痕。
将士见此情景,反胃地干呕,至鼎裴雍却是不眨眼地盯着。
“放我进去!放我进去!婉儿......呜......”
外面吴氏突感觉钻心一疼,就知笑婉嫕肯定出事了,她正要冲进,又被两人拖住了。
“太子......求您让我替婉儿受苦吧,求您了...”吴氏用力拍着大门。
至鼎裴雍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小人儿,精光一现,想:“也许她挚爱的人为她受苦,她才会放下姿态吧?”
“吴氏,进来吧。”至鼎裴雍便允了。
笑婉嫕威胁地盯着他,至鼎裴雍置若罔闻。
厅外两人放开了吴氏,笑庄主担忧地嘱咐道:“小心啊,不要被冲昏头脑。”
可吴氏这时候怎么能听进去,急急忙冲了进去。
“吴氏,既然你要帮她分担,那——就后三法吧。”至鼎裴雍玩弄着自己的戒指,随意地说道。
笑婉嫕瞳孔一缩,失声喊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