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琳琅看着因絮抱住贾狐,轻轻地将他推倒在地,然后开始解他的裤带,不由满面发热,因絮不过刚刚及笄,而且怀着身孕,她到底是有多饥渴呀?
贾狐被她击中软肋,此刻也只能任由她摆布。
水琳琅没有再看下去,悄悄地走开。
回到匪报居房里,小墨儿又在床上摆出一副作死的姿态,衣襟半开,穿着短裤,一脸荡漾的笑,水琳琅简直无语,都被人戴了一顶那么大的绿帽子,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娘子,来嘛,人家洗得白白的,等你多时了!”小墨儿朝着水琳琅招了招手。
“你病还没好,抽什么疯,快把被子盖起来,小心着凉了!”水琳琅喝了一声。
“盖起被子,我还怎么诱惑你?”
“呵,就你这样,傻不拉几的,还像诱惑我呢?”水琳琅翻了一下白眼,他未免也太有自信了吧?
“你不要不承认,我看你脸都红了。”
“脸红……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刚才看到脏东西了!”
刚刚去麒麟院烧了纸钱,小墨儿以为水琳琅说的脏东西,就是识晴和耘姑的鬼魂,或者是识晴和耘姑下面的朋友也说不定,急忙抓了被子盖到身上,惶恐地问:“娘子,你真的看到了?”
“骗你干嘛?”
“是识晴姐姐还是耘姑?”
水琳琅知道小墨儿误会了,正好将计就计,说道:“见到识晴了。”
小墨儿倒吸一口凉气:“识晴姐姐,她……收到我们的钱了吗?”
“嗯,收到了,她要我来谢谢你。”
“她还说什么没有?”
“她说,她娘是她最亲的人,叫你不要伤害她,还有玉老虎,你随便教训一下也就算了,但不能弄出人命,否则她在下面要替你偿还你的罪孽。”
水琳琅胡说八道,但是小墨儿竟然深信不疑,说道:“既然识晴姐姐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就意思意思,教训一下玉老虎就算了,我可不想她死后还要为我偿还罪孽,我已经欠她够多的了。”
“你知道就好。”
“她又说她要男人吗?”
水琳琅无语地望他一眼:“是呀,她说她要你下去陪她!”
小墨儿脸色发青,咽了咽唾沫:“我……我不跟她下去,娘子,你……你要救我……”
“呵,这我可救不了你。”
“那我该怎么办?”
“你不是和她情深意重吗?现在怎么又怕起来了?可见你就是一个伪君子,叶公好龙,惺惺作态!”
“情深意重不假,但是人鬼殊途也是真的,娘子,我好害怕,你快上床来陪我。”
水琳琅见他果然一脸惊恐,跟着脱鞋上床,将他搂在怀里,轻声说道:“别怕,后面的话,都是骗你的,识晴没有要你下去陪她。她现在做了下面的鬼,怕冲犯了你,也不会来找你的。你要是想她呢,就给她多烧一些纸钱,她不是喜欢梨花吗?咱们就在她的坟墓旁边种满梨树。”
“娘子,我对识晴姐姐的感情,和对你的感情是不同的,你千万不要吃醋。”小墨儿认真地说。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喜欢吃醋吗?识晴是个好姑娘,我不如她,你的身边如果多几个这样的好姑娘,我只会感到高兴。因为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自然喜欢别人也像我一样对你好,甚至比我对你更好。”
小墨儿鄙夷地撇了撇嘴:“虚伪!”
“好吧,被你看出来了。”水琳琅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说,“但是我真的不吃醋,要是别的姑娘,我可能会吃醋,但是识晴,我很感激她。”
“你感激她什么?”
“感激她,在我没有遇到你之前,替我爱了你那么多年。”
“娘子,你说这句话,可见你爱我是爱在心里了。”
水琳琅微微一笑,在他额头一吻:“睡吧!”
水琳琅脱去外衣和外裤,躺了下来,小墨儿枕在她的胳膊之上,将脑袋微微地朝她一边耸立的玉峰拱去,水琳琅急忙按住他的额头。
“娘子,怎么了?”
“你又想耍流氓是不是?”水琳琅冷眼看他。
“不是,我想离你近一些,这样我就能睡得安生一些。”
“好了,就保持这样的距离,不许再靠过来了。”
“噢!”小墨儿虽然满心不乐意,但还是顺从水琳琅。
过了两日,又叫范大夫过来瞧了一回,说小墨儿的病情已经没有大碍,水琳琅才和小墨儿以打理生意为名,一起出府,叮当赶着马车,燕子斜骑着白马一旁相随。
出了朱雀大街,只听车外噼噼啪啪,一阵喧闹,马车停了下来。
小墨儿掀开车帘,问道:“叮当,怎么回事?”
叮当回答:“少爷,前面是玉老虎和魁大爷当街火并,走不过去了。”
小墨儿望去,两帮人马手持各种锋利的武器,面对面地砍杀起来,血雾弥漫开来,哀鸣不绝,也不管是不是无辜的百姓,杀红了眼,一个也不放过。
小墨儿问道:“娘子,玉老虎就在前面,咱们要不要帮魁大爷一把?”
“看看再说,不要轻举妄动。”水琳琅估摸一下,双方人马加起来,不下上百人,算得上是大规模的恐怖行动了。
玉老虎和魁大爷是苏州地面的两大黑色势力,虽然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欺行霸市的本事还是有的,为了抢地盘,两帮人马常常火并,苏知府屡禁不止,因为涉及人数太多,又不能全部将他们抓起来。
两帮的首脑玉老虎和魁大爷,一有事情高高挂起,官府来抓,只说事情与自己没有关系,苏知府也拿他们没有奈何。
小墨儿看到这种场面,已经热血沸腾,跳下了车,水琳琅担心他的安全,也跟着跑下车来,将他紧紧地抓住,说道:“你站在我身后,不要过去。”
“娘子,这么刺激的事情,咱们也参与一下吧!”
“参与个屁,等到他们两败俱伤,咱们才好参与。”
小墨儿忙不迭地点头:“娘子,还是你足智多谋,等到玉老虎受了重伤,咱们趁势一击,让他一命呜呼。他要是没有受伤,咱们就冒充魁大爷的人,就算杀了他,也没有人怀疑到咱们的身上。如今场面这么混乱,谁死在谁的手里,原是不好分得清楚,是不是?娘子,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这么毒的办法都让你想出来了。”
水琳琅木然地望着他,这些办法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好吗?她可什么都没说,还说她是最毒妇人心,她倒想问问他,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恶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