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急得一张老脸皱得跟个包子似的:“这可怎么办啊,大王您倒是出来啊?”
她还是拿那把剪子拼命地剪着。
白暮然把那个笼子最后编织成了一只茧。
就在他以为大功告成,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那个密不透风的茧出现了一道道裂纹,裂纹渐渐扩大,慢慢的碎裂。
白暮然急速出手补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随着茧子的破裂,魔王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一抬手,一道黑雾犹如锁链一般扑到白暮然面前,将他周身紧紧地缠绕。
白暮然使尽全身力气,可是怎么也解不开。
魔王哈哈大笑:“就这点本事吗?”
白暮然全身被汗水浸透,站在那里呼哧大喘。
魔王像观赏网中的猎物垂死挣扎一般,饶有兴致的慢慢向他走过来。
白暮然一直低头喘气,似乎力气已经用尽了。
魔王走到他的面前,将右手慢慢抬起:“我以魔之名,赐你一死。”
她的右手慢慢下落,就在即将落到白暮然头顶之时,他的头顶瞬间发出三道红光。
魔王的手像被火灼伤般,“嘶”一声,立刻收了回来。
而捆绑在白暮然身上的黑雾,随之散去。
白暮然此时才抬起头来,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怎么样?还要不要再试试我还有没有其他招数?”
魔王将右手被在身后,冷冷的开口:“没想到,一下就能释放出三颗鬼丹,还真是能力不凡啊!”
白暮然依然看着他冷笑,表情诲莫至深。
魔王心有余悸,沉思片刻,然后释放出更加浓烈的黑烟。
“你我无冤无仇,你的女朋友我也没有兴趣,只是18姨太是我的女人,以后我的家事也希望你不要插手。”
白暮然点头同意:“好,你再下手的时候,离我女朋友远点,千万不要牵连到她。”
“好。”
一阵黑烟翻滚,魔王离开了,随着他的老婆子也走了。
白暮然在黑烟完全消失之后,踉跄着跪在地上,一捂胸口,一口鲜血随之喷在地上。
刚才好险,要是魔王再次发招,他就只能自爆内丹与之同归于尽了。
幸好有那三颗鬼丹傍身,要不然这次凶多吉少了。
白暮然躺在地上休息了很久才起来,抬眼看了看姚双双的房间,屋里的家具几乎都化成了齑粉,是恢复不了的了。
幸好他提前给这间房间下了结界,要不然这次整个姚家都毁了。
他悄悄打开房门,姚家的人还在沉睡,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稍稍松了口气,瞬间移动到了他的客房门前,钻到里面蒙头大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还没睡醒呢,就听外面乱了起来。
不用问就知道怎么回事,他才没兴趣。
他继续躺在床上补眠。
可是他想地倒美,不消片刻他的房门就被人砸响:”白先生,白先生!“
白暮然无奈,直接裹着被子就去开门:“怎么了,一大早的?”
平时衣冠楚楚的白总,今天怎么会这个样子?姚家的管家吃惊的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
白暮然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棉被:“不是也没露什么吗?”
管家眨了半天眼睛才梵音过来:“啊,白总,昨天家里造了贼,您没事吧?”
白暮然摇摇头:“我睡得比较沉,到底怎么了?”
管家指指楼上:“是二小姐的房间造了贼,至于丢了什么东西,还得二小姐回来之后才知道。我们检查了一遍,除了二小姐的房间,其他地方都没事,就不知道您这有没有事?”
白暮然回头看看,摇摇头:“没什么事。”
“啊,那打扰了,您继续休息!”
管家礼貌地道歉走了。
白暮然哪里还睡得着,直接穿衣服洗漱。
等他收拾好出来,姚家所有的人都已经集中在客厅里了。
姚守成站在客厅中间,不断地走来走去。
大家都低着头,小心翼翼的。
白暮然直接向姚子琳走去:“听说遭了贼,你没事吧?”
姚子琳摇摇头:“没事,只是好奇怪,双双那间屋子都给砸碎了,怎么我住得那么近都没听到一点动静呢?”
姚守成立刻接了话:“你从小就这毛病,睡觉睡得死,不过幸好你没听见,要不然没准你也会出事?”
姚子琳倒吸了口冷气,赶紧伸手拍了拍胸口:“幸好,幸好,我命大!”
白暮然拍拍她肩膀安慰她:“别想了,今天还能上班吗?要不要请个假?”
“啊,我还要上班呢?”
姚子琳才想起来,赶紧上楼去拎包往外跑。
白暮然问了姚守成几句,就追着姚子琳出去了:“诶,别跑了,我送你去吧!”
姚子琳也没客气,直接坐上了他的车。
他在其那面开车,她在后面跟他讲今天家里的的怪事:“你说,也太奇怪了,那屋子里的东西都给砸的粉碎,怎么别墅里这么多人,就没一个人听到动静呢?”
她怎么想夜想不明白?
白暮然从后视镜看着她纠结的小表情,忍不住偷笑:“你别想了,你这脑袋要是想的出来,就不用当医生了,直接去当神探好了。”
“哎,希望神探能查的出来,我怕这又是一件悬案啊?”
不过这句话白暮然倒是赞同:“我看也是。”
姚守成报了警,警察勘察完现场也是毫无头绪,调取了别墅里的监控录像,没有任何人员出入,就跟那间房子里本来就有炸弹,是自己到时见引爆了一样。
可是却没有一点爆炸的痕迹。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警察压力很大。
这件案子就真的悬在那,一点线索都没有。
直到姚双双母女俩回来,她们这次去外地足足有一个月。
好不容易回来了,姚双双的气色好了很多,崔健莲却一下子苍老憔悴了不少。
而且,这次回来的不只是姚双双母女俩,她们还带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回来。
这老头看上去七十来岁,鹤发童颜,精神饱满,一身月白缎子唐装,还留着一把雪白的山羊胡子,给人一种大师的感觉。
崔健莲一进来就让老头上座:“张大师,您请坐,王嫂快到茶。”
王嫂看太太回来,非常热情,忙前忙后的伺候着。
张大师抬头看了看这房子,然后目光定格在二楼:“这里出了什么事了?”
崔健莲还不知道,王嫂一听,赶紧向上汇报:“前些天二小姐的房间造了贼,屋子里的东西都给砸碎了,就是不知道丢了什么重要东西没有?”
“什么?”
“啊?”
姚双双一听,立刻往楼上跑。
崔健莲疑惑的看着王嫂。
王嫂又把当天的事情,和这些天警察调查的进展说了一遍。
“这事也太匪夷所思了?”
张大师闭着眼睛点点头:“的确,让我上去看看?”
“好,张大师您请!”
崔健莲难得礼貌有加的对待一个人。
张大师迈着方步,四平八稳的往楼上走去。
当他进到姚双双的房间之后,本来气定神闲的态度,霎时间变成了惊愣。
他站在门口看了半天,然后转身就走。
崔健莲在后面紧追:“诶,大师,大师,您给看看啊!”
张大师下了楼,还脚步不停的往外走。
崔健莲疾走几步抓住了他:“大师?”
张大师站在原地长长叹了口气:“哎,姚太太,您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
这件事我要是知道是那样的……
我是打死不会接的,现在事已至此,我恐怕自身难保,您和令千金自求多福吧!
实在是我能力有限帮不了您了。”
崔健莲越听越心惊:“难道你说那个东西会来报复,这房子就是警示?”
张大师点点头:“正是,那……,那位,不是我们这种凡人能惹得起的,您保重吧!”
他说完扭头就走,连钱都不要了。
崔健莲傻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姚子琳正好下班回来,跟张大师走了个对面。
本来往外疾奔的张大师一看到她,立刻停下了脚步。
姚子琳也奇怪的看着这个白胡子老头:“您好!”
崔健莲看张大师站在那不动了,赶紧走过来问:“大师,这是我继女,您怎么了?”
大师?
姚子琳嘴角直抽,现在这时代还有这种人?
张大师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姚子琳脸上:“小姐命格奇特啊?”
姚子琳呵呵了:“有什么奇特的?”
张大师摇了摇头:“就是一个‘奇’字。”
姚子琳点点头:“好吧,随您怎么说吧。”
她不想再听,直接进屋去了。
崔健莲却好奇地问:“大师,她怎么了?”
张大师摇摇头:“我都看不透,奇哉,怪哉。”
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崔健莲更加云里雾里了。
张大师还是执意走了。
崔健莲魂不守舍的回到别墅里,姚双双还在房间里哭。
姚子琳过去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回自己房间补觉去了。
晚上姚守成回来,看到自己老婆孩子都在非常高兴:“今天难得咱们一家团聚,吃个团圆饭啊!双双你身体好了吗?”
姚双双眼神有些闪烁的转了一下,小声的回答:“已经没什么事了。”
姚守成点点头:“那就好,以后别总是没完没了的减肥,年纪轻轻的,身子单薄的跟个纸片似的,你看这次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