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构思其它新世界的剧情,有点卡文,望勿怪。)
“少东家,出大事了,您赶快去看看吧。”
一位看起来20多岁,满脸忧愁的青年麻木地问道:“能有什么事?丝价又跌了?”
“哎,不是,是涨了,大涨啊。”
青年绝望的眼神中恢复了一些神采,问道:“涨了多少?”
“足足两倍,比原来市价最高的时候还要高得多!”
青年听了一脸震惊,连忙追问道:“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忙糊涂了吗?”
“嗨,少东家啊,您就什么都别问了,快叫上伙计们带着货跟我去吧。胡光庸他疯了!他现在完全是在不计成本地疯狂扫货。也不知道他能支撑多久,去晚了就怕有什么变卦了!”
一时之间,这样的场面在整个江浙地带反复地上演。胡雪岩来者不拒,用一种别人无法想象的高价鲸吞着这个东亚的生丝供应,不光是江浙,就连琉球、日本产的也尽数吞下。不到一个月时间,就让市面上所有的商人都拒绝出售生丝,转为囤积观望。
但这还没有完,紧跟着生丝的是茶叶,然后又迅速波及到古董、玉器、字画、瓷器、木材、香料等几乎所有值钱的物资上面。
与此同时,上海突然冒出来了一家银行,据说是胡雪岩跟人合股开的,名字叫做星河商务银行。这家银行的资本大得简直吓死人。开始的时候,胡雪岩疯狂收购生丝都是开的星河商务的银票,因为这时大家对胡雪岩的信心已经严重不足了,所以都是第一时间去银行将银票提现。但星河商务银行就跟一个无底洞一样,里面不知道存了有多少钱。连续2个月,只见一车车白银从里面运出来,被提现的人拿走。但更多的白银从码头上卸载,然后又在一队队持枪保安的护卫下运进了银行仓库。这就终于让大家对银行的实力深信不疑。
从开业算起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通过一次超级采购的炒作,现在星河商务银行的银票在江浙简直比现成的金银还好使了!
洞庭山帮驻地,此时汇丰洋行经理托玛斯·萨瑟兰德爵士(ThomasSutherland)正脸色铁青地和席正甫商谈对策。
席正甫脸色极其凝重的说道:“我们现在所有的生意都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准确的说现在市场上所有商品的价格都是非理性的,我们不可能亏本购买。”
托玛斯·萨瑟兰德爵士问道:“查清楚星河商务银行的来历了吗?”
席正甫摇了摇头道:“完全没有头绪,他就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我花了很多钱买通了胡雪岩府上的一个仆人,也只知道当天胡雪岩秘密会见了一个复姓上官的人。后来的事情你也清楚,这个让人完全难以想象的庞然大物就在几个月的时间内,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出现了!”
托玛斯·萨瑟兰德爵士不满道:“你就没有想出什么办法对付他吗?”
席正甫苦笑道:“连来历都查不到,怎么对付?我先是派人散布假消息,然后派人挤兑。但是那个银行直接支付的现银都超过五千万两了,里面存着的最少还有2倍这个数!挤兑反而帮助他们迅速建立了信用。后来我又收买了青帮的人去打劫他们,但所有人都有去无回。他们的武力非常强大,光是带有步枪的保安就有几百人,而且里面有不少都是欧洲人面孔。所以,除非——”
托玛斯·萨瑟兰德爵士哼了一声:“除非什么,你们清朝人说话真不痛快。”
席正甫没有反驳,小声说道:“除非大英帝国介入,否则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但是,现在情报不明,大英帝国议会只会把我们的要求当傻子的狂语的!另外,我相信他们这种行为肯定是短期的。”
托玛斯爵士沉默了片刻,然后用嘶哑的声音强调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也不管你动用多少关系,一定要搞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用这样的价格收购物资绝对卖不出去,要搞清楚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哈哈哈,锦堂啊,你这手笔可真不小,一下就把那些洋行全部都砸晕了。那些家伙还在等咱们赔钱了支撑不下去吧?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所有的原材料都会运到苏联位面,然后变成工业品重新输入进来。古董、字画那些都是留在手中以合适的价格慢慢贩卖的。这一来一回最少就是十倍以上的利润啊,等我们赔本?下辈子吧。哈哈哈——”娃娃脸言冲得意的大笑。
白锦堂对于这种胜利的开局却显得很平静,只是淡淡的说道:“不过是毫无技术含量的以本压人,以财力服人罢了。苏联位面的银价很低,我们很轻松就筹集了几万吨。光是第一批就从苏联位面运过来一万吨白银作为准备金。现在信用建立了,按照30%准备金率计算的话,可以发行超过六亿六千万两银票,他们怎么跟我们斗?
更何况,我们又有几个位面可以转卖物资,更是有赚无赔了。老马说如果有100%的利润,资本家们会挺而走险;如果有200%的利润,资本家们会藐视法律。但我们却可以毫无风险获取超过1000%的利润,实在是胜之不武!”
谢赫听了嘴上称赞道:“上官贝尔做得不错。”
心中却在感慨,有了折跃门,即使是一整个仓库的一万吨白银也可以靠一道光幕一次性包裹传送。什么通过码头卸载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只要不被空间排斥,运输物资真是太轻松了。要是他早有这种能力,在战国位面发展还会那么小心,开始的时候还会天天抗盐袋么?
只是包括储物空间这类的手段都只能运输所有权属于自己的物资,不然的话都能对敌方使用,让他们的物资和舰队来个人间大蒸发了!
“上官贝尔能做的咱也可以啊,干嘛非要派他去见胡雪岩?”言冲不满地努了努嘴,说道:“要是咱出手,都不用开那么高的价格照样能把物资收到手。咱看他这铁公鸡不过是徒有虚名!”
白锦堂笑了:“你不懂啊,他这叫做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我们初来驾到,怎么在一个思想上闭关锁国,又排外的地方迅速打开局面呢?这可不比苏联位面商业体系成熟那么容易。所以他用的这一招高明啊,就是用钱砸人,所以无人不服!就这样我们依然有10倍以上的利润,何必那么贪?光贪小利可是做不成大生意的。”
谢赫也笑了:“言冲啊,看来你是不太了解上官贝尔。他什么时候让人占过便宜?这样做是要先把亚洲市场做大,然后才好割洋人的羊毛。他雁过拔毛的名声可不是靠守财奴一样抠门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