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衣紫焰冷笑:“我等为维护常公子之尊严,便与尔等血战又何妨?便算不敌,正义依然在,我等禀明常公子,定让他帮我们讨回公道!”
素衣紫焰面色冰冷,抬手间,一杆紫焰大枪已然在手,持枪一震,空中立时层层波纹横生。
“还成吧。”佟国轩站在那里评论,“火力差了些,手法也马马虎虎……”
此时,常乐却分开众人,缓步向前而来。
到得近前,他打量两方人,缓缓说道:“几位,天下火会期间,禁止私斗,你们不知?”
两方人一起望了过去,打量常乐,都不认得。
“这位朋友,此事与你无关。”素衣白焰道,“我们亦不是私斗,只是……”
常乐摇头:“若让会方知道,只会按违禁处置。几位皆是国之栋梁,为扬名天下而来,何苦因这种小事而铩羽?”
“这……”素衣诸人,一时沉吟。
花衣白焰望着常乐,皱起眉头:“你又是什么人?我们之间较量,又关你何事?走开走开!”
说着望向对方,冷笑道:“这小子倒给了你们台阶下。好啊,我看你们便就坡下驴,收了神火,灰溜溜滚蛋吧。常公子之威,又岂是你们区区几个跳梁小丑能冒犯得了的?”
“你口口声声‘常公子’,似与那常乐相熟?”常乐问。
“那是自然!”花衣白焰一脸的骄傲,“我曾亲眼见常公子出手,威震四方,当时风采,至今记忆犹新。他还曾亲口指点过我几招,至今受用无穷……”
常乐不由笑了:“佩服,佩服。”
花衣白焰得意道:“天下间,又有几人能亲眼见到常公子一展雄风?本公子若不是机缘巧合,再加上自身实力过人,得常公子认可,却也难有如此幸运的机会。”
“我佩服的不是这个。”常乐摇头。
“那是什么?”花衣白焰忍不住问。
被人称赞,总是会令人心花怒放,便算是眼下有要紧事做,也不耽误听别人再赞几句。
常乐认真地说:“我佩服的是你的脸皮。”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不由都乐了。
花衣白焰一怔之后大怒:“好贼子!你竟然胆敢不服常公子?”
“不服他又如何?”常乐一笑,“他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物,不过是机缘巧合下,做成了些特殊的事而已。”
“好大胆!”花衣白焰厉喝,“你可知便凭此言,我等告之常公子,他便会将你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素服诸人冷哼,其中白焰道:“好大口气!”
“这常乐又不是至尊帝王,还说不得了?”
“便算他身有大才又如何,老子便是不服他,又能怎样?”
“不错!他与你们这等人为伍,却也不是什么好鸟!”
“先前还觉得他是个人物,现在一看,真是狗屁不通!”
围观者也被激起了怒火,一个个喝骂不休。
夏国黄焰代表陈路年纪最轻,闻声便忍不住,要站出来说话,却被青焰代表常锦一把拉住,摇了摇头。
“大人还未开口,你要做什么?”他低声说。“且看大人如何,咱们再见机行事。”
“你们这些人好大胆!”花衣白焰环视诸人,厉声叫道:“就凭你们这群宵小之辈,无能庸材,也敢数落常公子的不是?今日有种便随我到常公子居处,且看常公子如何收拾你们!”
“去便去!”人们大叫起来。
诸人也是觉得自己人多势众,势大则胆壮,却是有些不管不顾了。
素衣诸人却有犹豫,但花衣紫焰望了过来,冷笑道:“至于你们,还是快走吧,我谅你们也没那个胆子到常公子面前撒野!”
“谁会怕他?”对方紫焰一时动怒,收了火焰长枪,便要带诸人随他们前去国宾馆。
至此,常乐却已然看透了他们的伎俩,一笑间,开口道:“诸位,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常乐之友,但有何证据?”
诸人中有人一怔,有人则直接叫道:“若不是常乐的朋友,如何会处处维护他,如何会为他造势,如何会为他得罪这么多人?”
“不错!”许多人大叫。
常乐道:“诸位,我有几句话,说完,咱们便走,还请稍等。”
说着,望向那花衣白焰,拱手问道:“阁下怎么称呼?”
“你管得着吗?”对方一瞪眼。
“连姓名也不敢报,我等却只好认为,你是不知从哪里来的无名之辈,在这里冒充常公子友人。”常乐说。
“呸!”花衣白焰叫道:“本公子乃是薛国白焰境代表,陈浩然是也!”
常乐点头:“好名字,不过可惜了。”
“可惜什么?”陈浩然虽知对方可能没有好话,却还是忍不住问。
“可惜用在你身上,你却配不上。”常乐叹息一声。
围观诸人不由哄笑,有人连声说:“不错不错,你这种小人,怎么配用这么大气的名字?”
“还浩然,我看叫奸贼还差不多!”
诸人又是一阵笑。
“你们且等着!”陈浩然怒吼,“等到了常公子面前,且看常公子……”
不等他说完,常乐已然厉喝一声:“住口!”
这一声吼着实惊人,别说与他同境的陈浩然,便是薛国中高他一境的青焰代表,竟然也被吓得一个哆嗦。
“你口口声声说是常乐之友,说曾与他亲近,我却怎么不认得你?”常乐厉声质问。
诸人一时大奇,纷纷望向常乐。他们只觉这年轻人既然如此说,必是与常乐相熟者,而他却不认得这陈浩然,里面只怕有什么猫腻。
“你……你又是谁?”陈浩然喝问。
“大夏常乐。”常乐缓缓说道。
话音方落,周围便是一片哗然。
常乐名传天下,靠的不是这张脸,而是大败穆国同境第一学子的实力。日前再于游戏中大败震国诸人,并作出有传世之质的《无题》诗,却是其才名更胜相貌,知他者皆只注重于其才学,少人有注意他的外表如何。
所以常乐现身,才没有被任何人认出来,便是那受命毁常乐声誉的陈浩然等人,亦未想到眼前这英俊男子,便是大名鼎鼎的常乐。
“你……你说是便是了?”陈浩然一时无话可说,便大声强辩。
常乐也不多说,只是从怀中取出了一块令牌。
此牌由天下火会主办方发出,凡与会者皆有此牌,制式相同,其上焰波流动,正面刻着与会者的国别与姓名,万万做不得假。
他取出令牌,注入火力,令牌正面的文字便放出重重火影。火影在空中编织成字,正是令牌之上的文字内容。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了“夏国白焰常乐”六字,一时心中震撼。
还真是常乐本人啊!
陈浩然脸色一下变得极是难看,其余几人也是铁青了脸,一时不知所措。
怎么搞的?
不是说昨天常乐等人宴至深夜,不可能起这么早?
不是说我们在城中行此事,身在国宾馆中的常乐绝不可能知晓?
可怎么就这么巧?
难道说是常乐早便知道了,故意来这里堵我们?
一时间,薛国诸人冷汗如雨而落。
常乐收起令牌,目视薛国诸人,语气冰寒:“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的旧识,但却连我长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你们张口闭口说要维护我的尊严,但却以如此言行激怒众人,毁我清誉。你们几人到底是何居心?”
“这……”薛国诸人一时语塞。
陈浩然反应倒快,急忙拱手陪笑:“常公子见谅,见谅!我等并无恶意,实是久慕常公子之名,因此心生向往之意,便往自己脸上贴金,说是与您相识,其实……我等只是您忠实的拥趸,倒一直没见过您本人。不过我们敬仰您的心,可是真诚的。在此地,听闻这几人对您出言不逊,所以才出言维护……”
“常公子!”素衣一方的白焰急忙向前,抱拳道:“我等乃是陈国诸境代表,对常公子的才华亦早有耳闻,心里也是敬仰的,只是这几人在此故意与我等谈及到您,言语间颇多夸张之词,我们不信,他们便诬蔑我们是嫉妒英才的小人……”
常乐一摆手:“他们的言行,常某皆看在眼里。谁对谁错,谁是君子,谁是小人,常某明白。”
素衣一方即陈国诸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论如何,先前他们虽是受对方所激,但毕竟说了一些不友好的话,而此时观常乐姿态,却真是谦谦君子。
陈国诸人倒不是怕常乐,而是怕自己无礼,令人不齿,此时见常乐可以理解,不由释然。
同时,对薛国诸人更感愤怒。
围观者也已经看出了其中端倪,一时更加愤怒,却不再咒骂常乐,而是开始指责薛国诸人。
“薛国鼠辈,简直令人不齿!此种行径,我简直无法置评!”
“评什么评,这几个人长得道貌岸然,却全是混账东西!”
“背后以这种阴险手法毁人名誉者,我还是第一次见。不是别人想不到这种办法,只是此法太过卑鄙,哪里有人肯为?”
“早先并不知你们薛国如何,今日一见才知,原来尽是小人!”
千夫所指,薛国诸人一时面如土色。
那薛国紫焰终是大能,一时大怒,厉喝一声:“都住口!哪个敢再乱言一句,老夫便与他生死擂上见!”
围观者多只是低境界者,哪里有人敢与这种紫焰大能对抗,一时间,虽然心中愤怒,却也不大敢出声了。
“说到生死擂……”常乐面色一寒,“常某倒想请几位较量较量!”
刹那间,薛国诸人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