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匈奴人是骁勇善战的,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但是他们最大的愿望是战死疆场,而不是好像这样死于非命。
匈奴王完颜超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潸然泪下,紧紧捏了拳头,竟然把自己手里面的玉扳指给弄碎了。
他想要让手下的残兵余勇收拾了那些官兵的遗体,好好安葬。但是这毕竟是山坡,要是敌人在上面再扔下一点石头什么的,就真的全军覆没了。
他对着尸横遍野的地面,声嘶力竭地嘶吼,声音在这空中回荡,就连是苍狼听到,也会流泪。
看了一圈之后,他让手下的人放了一把火,将山上的树全部烧掉。大火沿着山一路蔓延开来,躺在地上的将士,也被烧成了灰烬。
完颜超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些人,只能用这样的办法,做一个没有收殓的火葬。
涂笙夕颜正在和萧逸朗弹冠相庆,突然看到外面烈火熊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阿福忙让人跟瞭望台上面的探子打听。
探子将看到完颜超给将士们火葬的事情说了出来,萧逸朗不断地点头称赞说:“匈奴人真是爱民如子,这样的队伍,谁能战胜呢?”
就在这个时候,周少军恶狠狠地走过来兴师问罪,说:“好你个萧逸朗,皇上不是已经发了通牒让你马上收兵回朝的吗?你如何单独行动,不听指挥?”
萧逸朗指着后面的熊熊烈火,对周少军说:“你是不是傻的?我们已经大获全胜了,你竟然来给我兴师问罪?”
周少军指着对面山上的熊熊烈火,说:“你就等着吧,你看看,人家都已经开始烧火了,烧掉了我们的不败城,我看你用什么来赔!”
萧逸朗顿时火冒三丈。他见过有不识大体的,见过卖主求荣的,但是没有见过周少军这么不要脸的。
他顿时举起巴掌,在周少军脸上啪嗒一下。周少军感觉自己的脑袋受到一股神奇的力量,竟然拖着自己的身体,朝墙壁的方向撞过去了。
他扑腾一下,跌坐在地面。双手捂住自己脸上的伤口,说:“你,你,你,竟敢殴打朝廷命官,你该死!”
萧逸朗从桌子上拿出那张和匈奴人通报的信件,说:“周公公,你看看这个是什么?你以为你勾三搭四,做了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我们就不知道?你好好看看,这个就是你的原件,我们给完颜超的,不过是一个副本!”
周少军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不是已经做得滴水不漏了吗?怎么还会被这样截获了?他真担心匈奴人这次偷袭失败会回来找自己晦气,没有想到,找自己晦气的,不仅仅是匈奴人!
萧逸朗一脸英豪地,举起手里面那一张信纸,笑着说:“不知道父皇看见,会将你怎么样呢?你倒来这里兴师问罪,我都不知道应该问谁!”
周少军顿时恼羞成怒,觉得已经逼上绝境了,还不如殊死一搏。于是就上前去想要毁灭证据。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通报说,启禀王爷,匈奴使者求见。
萧逸朗觉得来的正好,要是不来的话,这周少军殊死拼起来,弄个你死我活,回头还不好向萧道成交差。
现在不一样了,趁着外国使节来到,人们都忙于准备这个斗争,就马上将这个周少军捆绑起来了。
匈奴使节怒气冲冲地走进帐篷,说:“双方交战,向来光明磊落,你们如何要用阴谋诡计,诓骗我们?”
说着,看到被绑在地上的周少军。
这匈奴本来人口就稀少,而且是全民皆兵的民族。
很多当兵的战士,本来就是在家里面做着自己的事情的。
那天晚上的偷袭,匈奴派出了大部分的士兵,所以,现在折损过半,一半的家庭的在哀嚎。
周少军顿时变了脸,说:“这件事,与小人无关啊,都是王爷定的。”
匈奴使者又将眼光转向萧逸朗。
萧逸朗摇摇头,说:“使节先生,事情并非如此。你看看,我们正在惩处这个恶人,要不然,为何我将他五花大绑于此?”
匈奴使者不以为然的叫道:“雕虫小技,如何骗我?”
萧逸朗说:“使者先生误会了,这怎么是雕虫小技呢?我当初都不知道你们要来,我们都是在私下解决的啊。”
使者觉得他说的有理,但是心里面还是存着怀疑,就问道:“除非王爷说出要惩罚周少军的原因,否则我们永远不会相信。”
周少军非常不老实地来回挣扎,想要甩开他们的压制。
“萧逸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为了你套头路面,现在你就杀鸡取卵了吗?”
萧逸朗只是当的在狗吠。
他对使者说:“使者先生,这个呢,我也觉得双军交战,应该正大光明。不过小王还有一点私心。”
使者说:“哦?你说说,是不是你的私心让你放松了对我们的仇恨?”
萧逸朗点点头,对使者说:“小王从小就听说过哀兵必胜这样的道理。要是想要跟你们打仗,灭了你们,我们应当骄纵对方,而不是拉结仇恨。如此一来,你们伤亡惨重,必然是同仇敌忾。”
萧逸朗说:“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要投降了?”
使者听萧逸朗说的头头是道,应该不是用来调节性格的外交辞令,心里面也就放心了。
萧逸朗指着跪在一旁的周少军,问使者说:“这个在其中搬弄是非的小人,你要不要带回去?”
周少军破口大骂,对萧逸朗说:“呸,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王爷,明明是你的主意,为何在这里陷害于我?”
萧逸朗拿着手里的那一张信,说:“你倒是解释一下,既然是我指使你做的事情,为何这封信的原本会在我这里,然后你给副本给使者,你见过这样的事情吗?”
周少军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老老实实束手就擒了。
使者拉起地面上的周少军,一边踢,一边扯地走出了营房,扔上自己的马车,然后朝着匈奴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