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后,萧逸朗器宇轩昂地回到王爷府,跟涂笙夕颜宣布了今天皇帝的决定。
涂笙夕颜和白莲花直愣愣地看着萧逸朗还有阿福。萧逸朗对阿福说:“到了那边,你还给我赶马,你愿意吗?”
阿福扬起马鞭,在空中哗啦啦地打了一个鞭子,说:“阿福定然追随王爷脚步,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说完,就一副整装待命的样子。单膝跪在了萧逸朗的面前。
萧逸朗连忙扶起来,说:“别别别,话可不能说的这么满。要是你真的死了,我可担不起这个罪名啊!”
旁边的白莲花也是一脸不高兴地说:“就是,我也不愿意你死了!”
阿福站起来,尖酸刻薄地叫道:“你看看你们这些人,都说了大丈夫应该四海为家,马革裹尸都不过分。现在你倒好,说到死了就好像天崩地裂一样,还谈什么打仗?”
涂笙夕颜对阿福说:“阿福,你太过不懂我们的苦心了。我们不让你死,是不要你白白送死,我们奋勇杀敌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敌人能在我们之前死了吗?要是你在敌人面前死掉,或者是你和敌人同归于尽,还有什么乐趣?”
阿福愣头愣脑地对涂笙夕颜说:“王妃大人说的是,奴才遵命。”
阿福虽然身为涂笙夕颜的小厮,但是从小却是娇生惯养,没有真正受过骑射的训练的。所以说到上战场,还是头一次,就对此充满了期盼。
涂笙夕颜虽然这辈子没有上过战场,但是当初,萧逸绝为了荣华富贵,削尖脑袋找了一个冲上战场的机会。
本来她是不需要上线的,但是为了爱情,她不顾个人安危,跟着萧逸绝生里来死里去的……
所以,对于前线的生活,她是了如指掌的。她知道,甚至十八般武艺,她都是样样精通。
她笑着对阿福说:“阿福,你这样的招式只能叫做花拳绣腿,看上去很威猛,实际上经不起两下的!”
阿福不服气地说:“你行你上啊!”
涂笙夕颜看看周围也没有一件趁手的武器,更加没有什么战袍盔甲之类的东西,就推辞道:“这不是没有武器在手吗?我跟你说,穿上战袍,你要是还能走路,那个力气还差不多。”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的敲门声。
原来是皇帝给萧逸朗和阿福打造的战袍刚刚做好,送了过来了。
大梁帝国的战袍都是曳撒款式,用的是精钢打造,每片精钢都非常厚实,可以说到了战场上面是刀枪不入。
但是,这个盔甲的缺点,就是比较笨重,没有将领的功力,一般人都驾驭不了。
涂笙夕颜看看托盘上面金光闪闪的战袍,好像是鱼儿见到了脱落的鳞片,恨不得马上就往自己身上披。
阿福也走上去,摸摸这个寒光闪闪的铠甲。一股寒意穿过指尖。
涂笙夕颜看看萧逸朗,将他的哪一件拿了起来,使出很大的力量,甩了一下,披在身上。顿时金光闪闪,照在墙壁上面,洒下点点光斑。
威风了一阵,涂笙夕颜脱下自己的衣服,递给阿福说:“来,你不是喜欢征战沙场吗?姐儿没有骗你吧?”
阿福摩拳擦掌地笑道:“那是,一介女流都能驾驭的东西,我就不信我阿福驾驭不了!”
说罢,就接过了涂笙夕颜手里面的铠甲。
结果铠甲刚刚松开涂笙夕颜的手,就沉沉地坠落了下来。阿福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在地上。
旁边的萧逸朗看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阿福做了一个鬼脸,说:“有什么好笑的?人家第一次,都这样!”
萧逸朗摇摇头,说:“阿福你错了,这个力量还真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而且你也练不出来啊。”
萧逸朗说完,就拿起阿福手里面的铠甲,轻而易举地披在肩上,做了几个刺杀和冲拳的动作。
果然,身上的铁片儿,就好像是布衣服一样,随心所欲,想动就动。
阿福是萧逸朗被分到了洛滨王府里面才进来的小厮。对于皇宫里面的刻苦训练,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萧逸朗语重心长地对阿福说“阿福啊,这些东西,可是本王在皇宫里面练习出来的,你当然不知道啦!”
阿福有点不相信的问道:“什么?在皇宫里面?你们不是在皇宫里面都读书写字,怎么跟我想的刚好相反啊?”
萧逸朗诡异地笑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大梁朝廷是和外面不一样的。我们是马背夺天下,在皇宫里面的教育,不是文化教育,更多的是军事教育。”
阿福点点头,说:“怪不得,我说这大梁国里面都是武官比较少,原来都掌握在皇家手中啊。”
萧逸朗点点头,说:“也可以这么说吧,你看看你,堂堂一个副帅,连铠甲都穿不好,传出去岂不是要成为笑话?”
阿福忙说:“王爷,这铠甲你就借给我穿吧,我想练习一下,练到我可以自由驾驭……”
萧逸朗欣慰地点点头,说:“果然是孺子可教,你看看你,这样孱弱的身子骨,要是到了战场,不但不能给我帮忙,反而要我们保护你,那你就不如不要去了。”
阿福忙说:“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一定鞍前马后服侍王爷,让王爷所向披靡!”
说完,就穿上铠甲,一点点由轻到重地试验了一番,如何能够做剧烈的动作,还有比较伸展的体态。
萧逸朗还有别的事情要和涂笙夕颜商量,就跟阿福说:“你先在这里练着,不要太剧烈,弄伤了手脚,我们再来商议商议带兵打仗的事情。”
涂笙夕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处境。自己上辈子,明明是看到萧逸绝夺取了征战沙场的权利,然后接着征战,取得了皇帝的信任,最后才加害于萧逸朗。
没想到,如今萧逸朗竟然成功逆袭,夺取了征战边疆的机会。看来,人还是可以改变的,有的时候,命运之说,不过是那些成功者想要踩住失败者的一种强势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