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娅夹块鲜笋到秀琴碗中,又主动添了汤,回来后问陶姐最近怎么都不来家里吃饭了。
“你陶姐和她对象正处着,要她来干嘛。”
“还是上次吃火锅的那个吗?”
“不然呢,你陶姐也快四十的人了,能找到个对象多不容易。”
“她还让我帮忙找NeilYoung的专辑呢。”
“Neil,什么?”
“外国的歌手,很难听的歌,我不喜欢。”
“哦。”
“噢对了妈,刚才有记者来过了。”
高秀琴正送到口中的鸡汤停住了,她看着女儿眼神变得有些吓人。
“什么记者?来干什么?”
“说要来采访我和你,可你不在她们就采访我了。”
“他们采访你?”
“嗯。”
“采访什么?”高秀琴的声音微微颤抖。
她曾一再阻止媒体去接触董连佳,就连她自己要不是为了红十字会的宣传,也根本不愿抛头露面。可现在倒好,这些只追求收视率的媒体竟然绕过“监护人”,直接来采访了孩子。
她感到气愤,甚至怒不可遏,表情的变化让托娅也吓到了。她从未见过母亲这样,连一句“妈怎么了”都不敢问。
“什么电视台的,还是哪家报社,有名片没有?”
“不知道,我没……没问,也没有名片。”
“人家要采访你怎么就随便让人家这么干了呢?上电视是件很好玩很光荣的事吗?”
“妈……”
高秀琴试图冷静下来,但大脑乱成一团,或许这事不能怪孩子,只怪自己没有事先交代托娅别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与拍摄。
可谁知道,那些他娘的无良新闻工作者……
高秀琴真想骂脏话。
不久后托娅收拾饭桌在厨房洗碗,她还是弄不清母亲是怎么了。才说到“有人来采访”就整个脸色大变,变得比听到与宝树早恋还恐怖百倍千倍。
洗了碗悄悄朝母亲的房间瞟,只见花白头发的妈妈正来回踱步,耳边贴着电话。
至于她在讲什么却听得模糊,但从语气来判断,绝不是件好事。
……
犹如第二春般的心情,老花晚开。陶艺和敬平两人的恋情顺利发展,遗忘过去迎接未来,一时间好像成了陶艺的目标。
好在过去那些事除了秀琴姐外无他人知晓,而她也不会自寻烦恼的将**的事告诉男友。
而对于敬平来说,如今也是他的春天。工作上虽然仍平平无奇,但有了女友相伴,生活俨然换了色彩。对于三十多岁才初尝爱情滋味的他来说,没有比当下更快乐的时光了。
但他们毕竟早不是孩子,无法像年轻人般慢慢憧憬未来,陶艺甚至想如果结婚的话,就该趁早,越早越好,下一秒就怀上他的孩子。
因为陶艺并不知道自己这副身体还有没有能力怀孕。
由于敬平工作时间不稳定时常加班,所以陶艺总是配合他,等他的电话,朝思暮想的时时瞟向身边手机。一见到那个名字就高兴的如蜜糖在口中融化。
要是碰上休息天那两人必定是二十四小时缠绵在一起,地点多在男人整洁的出租房中,陶艺会烧几个菜,带上红酒边饮边互诉恩爱,跟着她会指导男友做.爱的技巧。
笨拙的男人对于女性的身体不了解,这种交道成了这对爱人间最妙的游戏。而当他们一块相拥洗澡时,闭上眼感受温暖的热潮,陶艺都忘记自己曾出卖过这副肉体。
“我想娶你,真想。”男人在床上搂着她说。
“那娶啊。”
“可我什么也没有,连现在睡的床也不是我的。”
“你是什么都没有,而且呀我觉得你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可这和你要娶我,没关系。”
“你倒把我的没用看透了。”
“不是没用啦,是现在你这公司没用,可敬平我也不是小女孩,我想什么要什么,你是知道的哦。”
“那你不介意吗?”
“不介意。”
男人听了有些感动,仿佛瞧见了他们将在这片异乡共同创造出未来。
几天后陶艺来找托娅,女孩对姐姐的恋情很好奇,一见面就问个不停。在她眼中,小孩子的爱情和承认的****有何不同呢?她想弄清。
聊了会儿后陶艺说起专辑的事儿来,托娅将寻找的结果说一遍。
在多伦多有个叫PAUL的男人有这张CD,要价三百加元。陶艺想都没想一副有就好的架势,付钱让对方快把东西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