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总,这,这个……”
暖暖的下午,一家餐厅里,在临窗的位置,一道惊呼声引来在座其它人的注意,见此,声音的本人,马上掩了嘴。
他向四周看了看后,然后才收回视线,身体更前倾,靠近对方,压低声音问。
“何总,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呀?”
对面之人,其实就是楚书枫了,不过,因着他在国内的身份,是何俊文,所以,在外称呼,他都是用何俊文。
只有在贝可莹那些熟悉之人的面前,才会使用回原来的真名,楚书枫。
这旁,楚书枫将桌面那包类似信封一样的东西往前推了推,让那人能够够着,然后,收回手来,也出声。
“这是很丰厚的报酬,你在沈氏打了大半辈子的工,累死累活,可,沈氏给你带来了什么?”
男人叫南然,是沈君离公司内部一名职位不高,却也不低的员工。
南然听后,他默默地低头,视线看向了桌面那包信封。
信封内装的是什么,南然心里清楚明白,是钱!
对面,楚书枫的声音平静传来,却透着罪恶的吸引,就像圣树上的禁果,明知不可碰触,却还是能让人为之心动。
“升职?加薪?都没有!沈氏什么都没有给你,把你的理想彻底毁灭,既然这样,你这样做,又有何对不起沈氏的。”
楚书枫前倾了身体,缓缓靠近他,双眼更危险地眯起,一字一句,说得充满罪恶。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你想个办法,将沈君离关于东南方那份计划书给我偷出来,那么,这些,就全都是你的了!”
说着,楚书枫又将那包信封推了推。
南然看着,眼神有些复杂,明显还是在犹豫不决,抬眸看楚书枫,一脸为难。
“可是,这是商业犯罪,私自泄露公司商业机密,可是会坐牢的!”
闻言,楚书枫一笑,不屑着。
他点点头,坐直了,更收回那信封内的钱,应。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你不愿意做,大把的人愿意做,我找下一位。”
一见钱被收回,南然却急了,他马上伸手阻止,叫。
“等等,等一下!”
楚书枫挑挑眉,却是真的停下了,而南然,经过内心挣扎一番后,他一咬牙,还是不怎么放心,要着承诺。
“好,我帮你偷计划书,但,你必须保证,不把此事告诉任何人!”
听到这话,楚书枫一笑,松手了,收回手来,应。
“那是自然!”
这旁,南然连忙拿过那信封,然后,放桌下,有些心慌不安地,急急点起来,点清数目,楚书枫也不催,只笑着,冷笑!
他要打败沈君离!
教室内,贝可莹闷闷地趴在桌面前,视线看着黑板,老师站讲台,吱吱喳喳地说着什么,可,她一句都听不懂。
见此,贝可莹郁闷了,低声自语。
“烦透了,课程完全落下,根本跟不上,听不懂老师到底在说些什么。”
上午大考,下午总算不考了,可,她却听不懂。
果然呀,课程真是落一节都不能。
另一旁的办公室内,沈君离正低着头,认真看着手中的文件,对面,苏北站着,端正地给沈君离讲解。
“沈总,关于东南方的土地开发,将是沈氏未来重点的盈利项目,你先看看计划书,没问题了,我们再开盘。”
沈君离点点头,应。
“嗯,我知道了,这份项目,我会重点跟进的,放心。”
晚间的时候。
贝可莹窝床上看她的课本,沈君离则在电脑前,研讨着他的那份项目,进行各种估算,看看成本和最终盈利的性价比。
电脑前,他审阅得无比认真。
只见他时不时敲敲打打,进行矫正,时不时,又看着屏幕认真沉思,看着哪方能节省开支,将盈利最大化。
整个房间,安静得离奇。
忽然,就在这时,大床那边传来小女人生气恼怒的声音。
“我不做了,烦死了,垃圾课本,看都看不懂,不看了。”
听到动静,他应声看去,却是见小女人扔了手中的课本,躺床上耍赖,明显是闹脾气了。
见此,沈君离无奈地笑笑。
他放下手中的忙活,朝贝可莹走过去,好着脾气安慰。
“贝贝,怎么了?”
小女人看来,闷闷着,不高兴着,回。
“离,我看不懂,下午上课,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
沈君离走到,他捡过那课本,也顺势在床边坐下,看了看课本,然后,见着贝可莹居然是被这么简单的课程给难住,他不禁觉得好笑。
这时,沈君离挪过来,还朝她招招手,道。
“来,我教你。”
听到这话,贝可莹自然是高兴的,但,想起他自己也有正事要做,不禁有些担心,嘟嘴问。
“可是,你不是要处理文件吗?这样的话,你就没空忙你自己的事了。”
他无所谓地摇摇头,搂着她开始教,应。
“没事的,明天再处理也一样,不碍事。”
于是乎,安静的房间内,就响起磁性美好的男声,还有她时不时应两句的声音。
不得不说呀,沈君离果然是个神奇的人,就比如,有些课程,如果换老师讲,贝可莹是理解不了的,说得太抽象。
可,现在换他这么一说,贝可莹立马就懂了。
他善于将抽象的东西进行物理化,将它们实体出来,这样,贝可莹自然能听懂。
如:那些数学里最抽象的几何方程式,相信是每个学生最怕遇到的题。
可,贝可莹听着他的讲解,却是觉得好容易呀。
夜色深了后,小懒猫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懒懒地伸着懒腰,活像一只高贵的波斯猫。
见此,沈君离挑挑眉,揉揉她头发,问。
“困了?”
她抬着疲惫的眼看来,诚实地点点头,应。
“嗯,困了。”
然后吧,小懒猫软软地窝进他心口,一声一声地,倦着叫他,声音也逐渐低沉下去,似乎快睡着了般。
“离,离,离……”
听着她的声声叫唤,沈君离忍不住笑,说她。
“小东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叫我,对我来说,可是像小猫儿一般在挠我,待会出什么事,可不怪我。”
贝可莹早已经闭上眼睛了,也不知她听没听到,只嘤咛一声。
“嗯。”
沈君离呵呵地笑,然后,他一把将小女人压下方,低头吻她,小女人本已睡得迷迷糊糊,现在只感到,脖颈间酸酸的。
她动了动,不安份着,躲闪,叫。
“不要了,困。”
可惜,沈君离根本不理她,吻着她的脖颈,咬着她的锁骨,小女人在迷迷糊糊中,还要忍受他的凶残逼害。
第二天一早。
贝可莹困倦地站在浴室里刷牙,她看到脖颈上新添的那些咬痕,不禁愤愤地不满。
“离,以后不许你再碰我!”
男人此时正站衣柜前换衣服,见她这样说,他淡淡地回一句。
“为什么?”
这旁,贝可莹不高兴着,一边刷牙,一边用另一手擦拭脖颈上的那些咬痕,哼着不满。
“我不敢出门见人了,丢人死了。”
于是乎,他就呵呵地笑,懒得理贝可莹,继续自己的,打着领带。
“不敢出门见人,那就别出门了,留在家里,不读那玩意,我也养得起你。”
然而,贝可莹哼一声,却是不应话。
她才不要呢,一定要读完,不然,自己以前所坚持的,不成白费了?
接下来,贝可莹上学之际,她走着路。
今天时间还早,所以,贝可莹也不赶,此时,正慢悠悠地走着,刚好在这时,她路过了学校附近的那条古塔落花路。
再一次来到这条小路,贝可莹怔住了。
她走着的脚步,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因此停下,静静地看着那旁,前方不远处,就是那座长排椅。
记得当初,她和沈君离的第二次相见,貌似就是在这儿。
忽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要过去坐坐吗?”
贝可莹全身一颤,却是不敢转过身来,身后之人也不容她转身,自己就径直走过去,越过了她身旁。
只见楚书枫走向那长排椅,然后在那坐下,拍拍身旁的位置,看向贝可莹这里来,道。
“过来坐坐吧。”
看着他,贝可莹的眼神无比复杂,全身颤着,僵在当地,却不知怎么反应。
全世界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楚书枫。
可,如果她选择楚书枫,那么,全世界最对不起的人,又会变成沈君离,貌似怎么选,她的选择都是错误!
长排椅上,楚书枫见她迟迟不过来,似乎有些失落,问。
“怎么?连跟你坐在一起聊聊天的资格都没有了么?”
一听,贝可莹的身体,却抖得更厉害,曾经那句愤怒低吼的声音,也从脑海深处传来。
“我不是楚书枫的替身了,连跟你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了么?”
贝可莹马上摇头,她捂住耳朵,似乎不想听,喃喃着,整个人有些陷入癫狂。
“不是,离,枫,不是,不是这样的。”
然后,她马上转身跑去,准备逃离这儿,楚书枫见后,一急,人马上站起了,大声地叫她。
“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