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不吃三分罪,牧城可不愿意有罪,他眉毛一挑,大胆地搂了一下陈红的蛮腰,笑着说:“好吧,想让你去上班,我继续溜达溜达去。”
陈红把她松开,眼睛从上到下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满地说:“牧城,以后你要注意形象,男人嘛,应该穿出模样来。”说着,她很殷勤地帮他把领带给拉好,含情脉脉地离开了花园。
无所事事的牧城看着陈红那个一扭一扭的身影,冷笑地摇摇头,望向学院的四周,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嘛,走到树荫下,往地上一靠,简直就像一个活神仙。
嘴上叼着的香烟还没有点起来,牧城的目光瞬间就变得冷厉起来,他感觉得到,周围有一阴一阳的杀气在朝着自己步步逼近。
凭着直觉,他知道对方来者不善,绝非一些小虾小鱼。这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要干什么?牧城正在思考着,手里的打火机也迟迟没有点火。
“哟,这小保安长得挺不错的嘛,姐就喜欢这样的小白脸,嘻嘻。”这个声音就在他的侧身,近在咫尺。
牧城侧目往左手边看,一个身穿蓝色短装T恤,下身穿着七分牛仔裤,脚上穿着运动鞋的女人正在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这个女人三十多岁的模样,一身风尘之色。
“哟,这小白脸看人的模样也挺可爱的嘛!”她用那双水亮的杏核眼挑逗了牧城一下,仿佛要吃人似的。
牧城从这个女人的眸底看出她那种冷冷的杀气,他的脸色也变得异常的冰冷,竖起耳朵,把七分注意力集中在了另外一个还没有出现的人身上,他断定,那是一个中年男人。
“喂,小姐,你是来卖的啊?”牧城的嘴角一歪,露出一抹极具挑衅的冷笑,他鄙视这个女人,笑她这模样,也敢出来杀人。
“哎,你这狐狸精也真是的,每次看到那些小白脸,都会这样,回头啊,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黑影是从树杈上跳下的。
这个男人穿着西裤衬衫,鼻梁挺直,配上一张古铜色的瓜子脸,年纪大约在四十左右,但绝对还能称得上大帅哥,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奇光四射,眼神就像宇宙放射出那种神秘的光芒一样。不过在牧城眼中看来,他不是真正的男人,因为命根子不行,他的心里有点扭曲。
“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什么地方来的?没听说过教学区域不准闲杂人等随便进来的吗?要是把你们送去警局,那你们可要带银手镯,吃皇粮了。”牧城懒得站起来跟他们对持,慢悠悠地点上了一根烟。
妖艳的女人微微一笑,把T恤一拉,露出一个火凤凰的纹身,笑着说:“小子,认不认识这个?”
牧城笑了笑,歪着头站了起来,“你可以去上吊了。”
妖女的脸色一变,骂道:“去你的!你再说一次?”那个男人浑身抽动了一下,似乎要爆发了,却被妖女给拦住了。
牧城打了一个哈欠,缓缓地说:“你们不就是前几年自称是鸳鸯大盗的那两个劳改犯吗?哦,对对,你的名字叫刀凤,他嘛,名字难听死了,一个大男人的,叫什么钟二牛啊?要是你的老二够牛的话,早就改邪归正了!”
这两个人,祖上是专门盗墓为生的,前些年,因为国内各种科技产品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他们被逮了个正着,吃了几年的官司,他们的手法曾经轰动一时,牧城虽然没有见过他们的模样,但心里十分肯定,他们就是兴风作浪了多年的那对狗男女。
“你这人废话真多!”钟二牛的话刚刚落音,袖子里就甩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向牧城的腰间。
牧城的目光一冷,一丝银光在右手的指尖闪过,不再有什么大动作,而这个钟二牛就惨叫了一声,手中的匕首落地,不停地在地上挣扎。
“哎呀呀,果真是个了不起的小白脸啊,看来姐姐应该换搭档了。”刀凤显得很自信,不急于动手,摘下头上的两根发簪,互相摆弄着。
牧城缓缓地吐着烟圈,半晌才说道:“你能这两下子只能去做小偷小摸而已,虽然来无影去无踪,但你们跟我玩,简直是老鹰捉小鸡,算了,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不要再来惹我,我只想做个小保安,不然的话,下次你们就是不是什么江洋大盗了,顶多也是在养老院那里等着别人喂饭。”
牧城说完,转身走到钟二牛的身边,弯下腰,从他身上抽走自己的银针。
钟二牛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好像没有看见他出手,但自己浑身就发出一阵阵剧痛,而且,自己的右手掌已经不能握拳了,指头稍微动一下,就发出钻心的剧痛,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见鬼了。
“嘿嘿!姐就喜欢你这样的小白脸。”刀凤说着,手里的发簪就飞向牧城的后背。
牧城闻声,及时躲过了飞针的袭击,回头一看,她的两根发簪被一根极细的线给缠着,瞬间又被她收了回去,好像没有动过手一样。
今天真的遇到对手了,上次遇到那个神秘的老人,牧城根本不是那个老人的对手,现在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怠慢,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对方,手里也捏了十余根银针。
“喂喂!凤姐,你这丑女怎么这么阴险啊?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手啊?”牧城边说边退,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刀凤的眉毛一挑,步步逼近。又说:“你现在把姐姐的男人彻底给废了,现在不把你给阉了,那姐怎么对得起自己的男人?”
刀凤不知道上当,牧城后退的时候,其实不是真的害怕她,而是让她多走几步,以便看出她的破绽。在她扭摆着腰肢的时候,牧城已经把她看穿了。
“汗,我以为凤姐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本来你的身手还不错,不过最近行为不检点,导致了丹田漏气,下盘不稳,你呀,现在要是不赶紧治一治的话,你以后就变成一个豆腐渣了,连你的男人也会不要你。”牧城站在原地,对她显得一点压力都没有。
“是吗?你们这些学医的人总是喜欢把人家的小毛病夸大,好像只有你们才可以长生不老一样,有本事尽管使出来啊,哎,那姐姐就送你去见阎王吧!”刀凤说着,射出了一根发簪,发簪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牧城用手掌拍掉了飞来的发簪,十余根银针同时飞向刀凤的身上,扎入她的身体,她连收回武器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你使了什么阴招?奶奶的,姐还没玩过瘾呢。”刀凤迈不开腿,定定地站在原地,身上的剧痛让她浑身都是冷汗。
牧城看到她的双耳那里吊着一对奇光闪烁的宝石耳坠,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走了过去。“姐姐,你真丑,带这么好看的耳坠干嘛,送给我好了。”说着,他不客气的伸手过去,很猛的往下一扯,她的耳朵冒出鲜血,疼得她哭爹喊娘。
“你……”她的下半身不能动弹,只能用两手去捏着耳朵,眼睁睁的看着牧城把自己的耳坠收入囊中。
“什么你你我我的?说!是谁派你们来的?老子今天非宰了他不可!”牧城狠狠地一拳打在她的肚子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刀凤尖叫一声,两个手又去捂着肚子,过了片刻,竟然笑了起来,抛出一个媚眼,莺声燕语地说:“诶,小弟,你再打一次,刚才姐怎么觉得很舒服啊?”
牧城再把把推到树干下,两只手从她的小腹那里时而用力,时而轻抚的游动着,看她的春风满面的,白了她一眼,骂道:“笑什么笑啊?八婆,我现在把你的病给治好了,你得给我一笔治疗费了吧?”
刀凤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发现现在浑身舒畅无比,脸上露出了僵硬的笑,看到自己的手沾着血滴,脸色又变冷了下来。“去你的,你敢让姐姐破相?”她再去捏自己的耳根,还是有些疼,那个眼神其冷无比,简直可以杀人。
牧城不慌不忙地叼着烟,有些心不在焉地说:“你原来带的是从古墓你偷出来的耳光,阴气太重了,你最近不是经常感觉自己有些头疼之类的小毛病吗?所以,我帮你治好了。”
“额?破了老姐的相,你就不提了?你知道现在去动手术,有多贵吗?你看姐这个臭男人这熊样,以后要是不偷不抢,能掏出这么一笔钱来给姐整容吗?”刀凤耍泼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戳牧城的胸膛,喋喋不休。
“哎!”牧城叹了一口气,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缓缓地说:“耳朵很快就会愈合的嘛,你问问这男人,现在躺在地上,是不是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得了吧,我给他治好了,治疗费,一共十万。”
钟二牛以前因为蹲牢房憋得太久,差点就废了,现在看到自己竟然可以雄风再现,虽然没有试验效果,但他觉得非常满意。
“大哥,你就是神,我就是因为心里不平衡,才会接了这么一单,现在定金都在这里,我不要了,以后谁敢惹你,你尽管叫我一声。”钟二牛说着,把一张十万的支票塞到了牧城的手,眉开眼笑地牵着刀凤的手,一手插在口袋里,迫不及待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