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浴后的纪融凝围着浴巾,脖子前挂着一串蓝宝石项链,把她原本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显眼,整个人简直就是一朵出水的芙蓉。
牧城看到她这个样子,显得有些傻呆呆的,嘴角叼着一根烟,除了袅袅上飘的青烟在动之外,他连眼珠子都不动一下,整个人就像一尊雕刻一般,直勾勾地看着这个魅惑十足的女人。
纪融凝白了他一眼,板着脸说:“还愣着干什么?报警了没有?”
“报警?报什么警?”牧城刚刚从飘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似乎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纪融凝瞪大眼睛,摇了摇头,脾气也来了。“要是让王婶跑了,我就找你赔钱!”她推开牧城,走到三条腿的椅子那里坐了下来,又添了这么一句。“反正你吐一口唾沫就是赚五百,有的是钱!”
牧城朝她吐了两个烟圈,冷冷说道:“小姐,你可别把事情赖到我身上,这跟我没有关系,要不,你可以去告我!”
几年不见,王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牧城感到有些心寒,从她的手法来看,她肯定要把这笔账赖到底了,不关他的事,要是他高兴,兴许还会帮忙,但他要看看这个美人有没有诚意了。
纪融凝掏出一面小镜子,正要往自己的脸上抹粉底,看到他这个态度,不由得就把那张精致的脸蛋给拉长了,并且用冷眼恶狠狠地瞪着他。两人在僵持着,谁也不说话。
片刻,门外传来了王婶那个嘚瑟的声音。“嘻嘻……怕什么?他们八成走了,奶奶的,差点让老娘赔得个倾家荡产,现在好了,我们打扫一下,那就只有鬼才知道了。”声音由远及近,听着这混乱的脚步声,门外至少有三个人。
牧城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前,示意纪融凝不要出声。“嘘!”他蹑手蹑脚地朝着门框边走起,只等王婶送上门来。
咔咔的开锁声响过,王婶笑嘻嘻地推开了门,刚刚一转身,便被牧城给抓住了手腕。
“好你个王婶!看你怎么跑!”牧城很不客气地将她拽到屋里,把头往门外一探,一男一女不要命似地丢下扫帚跟垃圾铲,顾首不顾尾地逃之夭夭。
王婶吓了一大跳,一脸惊恐地退到墙边,牧城跟纪融凝同时瞪着眼睛逼近她。
“小城,你要非礼婶子不成?”王婶突然间就镇定了下来,挺着鼓鼓的胸口主动朝着牧城靠近,刚才那个心惊胆战地表情已经消失殆尽。
牧城愣了一下,随即抓住了她的手腕,对她翻着白眼,骂道:“王婶,你怎么这样啊?骗了人家还不说,还想进来毁灭证据?”
面对牧城的质问,王婶一点愧疚都没有,她摇着那对金光闪闪的耳坠,主动勾着牧城的脖子,莺声燕语地说:“小城,你怎么能这样说婶子呢?说话可得讲证据,婶骗谁了?骗了你小子的心了?”
“呸!不要脸的!”纪融凝冲了过来,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还在睁眼说瞎话呢?我现在就报警!”说着,她取来手机。
王婶为了防止再次挨打,她移动了一个位置,让牧城挡在纪融凝的跟前。“切!报警?你有什么证据?你的合同呢?你的票据呢?谁知道你的东西是怎么被砸的?跟老娘玩,你还嫩了点!”
纪融凝一听,显得有些慌了神,她跑到自己的手提包那里翻了一阵,找不到票据,又跑到门口那里,回过头来,整个人就傻了眼,傻乎乎地坐回了椅子,一直拍着自己的脑门。刚才她被王婶偷袭的时候,手上的票据已经被她拿走了。
牧城看到王婶这个做贼心不虚的样子,不禁摇摇头,厉声厉色地说:“王婶,这事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必须赔偿人家的损失,别跟我玩心眼!”
王婶单手叉腰,昂首挺胸,板着脸说:“小城,这就是你不对了,婶又不是不赔,问题是她拿出证据来才行啊,你总不能把婶关在屋子里,然后拿着刀子逼着婶要钱吧?”她的右眼一眨一眨的,故意对着牧城放电,摆明了,这跟她无关。
牧城最恨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更不会被她这下三滥的招数给敷衍了,他狠狠地在王婶的左手腕上施力,说道:“王婶,你要是在这么赖皮,我就把你的手给废了!”
王婶虽然感觉到腕骨发痛,但她并没有惨叫,只是紧紧地眯着半只眼,还是那样霸道。“小城,你要是把婶给弄残了,婶这辈子就在你家吃你的用你的,有你做小白脸,婶还求之不得呢!”
俗话说,人至贱则无敌。王婶已经不要脸了,而且她不怕这样的皮肉之苦,硬的不行,牧城只好来软的。
牧城松开了手,凝视着她的脸蛋,缓缓说道:“王婶,你换男人就跟换皮鞋一样,下面那块地方到了夜里阴气最重的子时就奇痒无比,而且有些地方出现了轻微的溃烂,对吧?”
王婶的面色变得红彤彤一片,曲卷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点了点头。“但这、这不完全是像说的那样啦!”
“这个嘛,先不说,你先去医院看看,治不好,再来找我!”牧城不但没有给她诊治,反而用手指把她的腹下的丹田穴、膝盖附近的血海穴等等几个重要穴位给锁住了。
行内的人都知道“不荣则痛痒”这句名言的意思,牧城现在把她的经络给堵住了,这样只会让她的病情变得更加严重。而且他的手法极其隐秘,此招来自渡藏神针中的以手代针之术,不是宗医出身的行家,几乎都没有能力去破解。
对医术一窍不通的王婶还以为这小子在占她的便宜,她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伸了个手指戳着他的额头,又捏了捏他的脸,低声说:“你小子真坏!婶现在要上楼去打扫卫生了,等下记得上来帮忙啊。”
她那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滑动了几次,然后笑嘻嘻地扭着******朝着门外走去。“记得来帮忙啊。”话刚落音,人已经不见了。
回过神来的纪融凝突然站了起来:“站住!”她很着急,生怕以后再也找不到王婶,尽管身上只披着浴巾,但她不管了。
牧城飞快地伸手把她的腰给勾住。“别着急,半个小时之后,她会回来的。”
纪融凝狠狠地掰开了他的手,横眉瞪着他。“你刚才只顾着跟她打情骂俏,好像没有帮我说话哦,要是她不回来,老娘就要你赔钱!”
牧城笑而不语,跑去厨房,看到有面条,有鸡蛋葱花,先给自己煮一碗面。吃饱喝足,王婶要死要活的回来了。
“我的妈呀?小城,你、你竟敢拿婶当猴耍?你给我出来!”王婶还没有进门,就像一个泼妇那样骂骂咧咧的叫骂着。
紧接着,纪融凝的笑声在屋里飘荡。“干什么?你可别耍流氓,不然我要报警!”
牧城从厨房里叼着一根烟出来,抚摸着自己吃饱的肚皮,看到王婶的时候,愣了一下。
只见王婶很痛苦的样子。
“喂!王婶,你这是在干什么?”
王婶像见了救星一样,突然转过身来,急着要跑过来央求牧城救她,她这个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她趾高气扬的样子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地是一脸苦相,眼角多出了好几道鱼尾纹,说话的时候,两只手机械般的发出“沙沙”声。
“好吧!我帮你解决问题,免得你说我欺负你。”牧城说着对准她的腹部,用脚尖踢了过去,失去平衡的王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婶刚刚爬起来,就发现人好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牧城,嘴巴张得圆圆的。“哇!小城,你到底对婶做了什么?现在比刚才舒服多了。”
牧城的脸色一沉,怒视着她,厉声厉色地说:“打住!你能不能换句话?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对你动手动脚的呢,现在只是暂时给你止痒,患处该溃烂的还是要溃烂,要是你想治好,你把人家的钱给赔了。”
提到钱,王婶的脸色就变了,低着头,好像很委屈一样,吞吞吐吐地说:“小城,婶看你可怜,本想给你存点钱娶媳妇,现在倒好,你不问青红皂白,非得、非得让婶赔个倾家荡产的,要是你在逼婶,婶就死给你看!”
牧城有些不耐烦,眼底闪过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从衣袖里飞出一根银针,把她身上奇经八脉之一的任脉给锁住了,几秒中不到,她就变成了下半身不遂。“好吧!你可以去死了。”
王婶闻声倒在地上,腹部以下的地方变得僵硬,连打滚的机会都没有,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大腿已经没有了知觉,她一脸惊恐地看着牧城。“我的小祖宗,你不是要钱吗?婶都依你,都依你,你就别这么婶了,我求求你了!”说着,她掏出了一张信用卡。
看她面容肮脏,头发凌乱,已经嚣张不起来了,牧城对着她摇了摇头,还是不想再这样折磨她。
十分钟过后,王婶把纪融凝的损失都赔了,并且写了一张检讨书,牧城也把她的病给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