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是如此熟悉,是易云道长,他来了!易云道长说:“它要抽离你的灵魂。”
那一刻我便明白,我没有死,死了是不可能被抽离灵魂的,看来果然是脏东西在捣鬼,只要他来了,我就放心了,再痛又算得了什么,易云道长不会见死不救的!
易云道长喊完,我就感觉清醒了许多,跟着就听到了他念咒语的声音,念的很快,这咒语也很长,念了很久还没有念完。
不过我感觉我已经好了很多,头不疼了,身上的力气仿佛又回来了。我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吴非也刚刚爬起来,想必刚才我们俩遭遇了同样的事情。
我还好说,毕竟是个普通人,被鬼整了也不奇怪,吴非可是一个道士,他也被整了,而且毫无还手之力!想想都觉得可怕,要是易云道长不在,我们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吴非走过来问我:“老白,你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跟他说我没事,可脑袋却还是有点疼,心跳刚刚平缓下来,紧接着就看到棺材盖动了动,我吓的一个踉跄又坐在了地上。
吴非拿着铁锹,做好了攻击的架势,我也立刻爬了起来,躲在他身后。棺材盖终于被一股力量掀开了,我的呼吸开始变的沉重起来,接下来会不会看你我和吴非从棺材里爬出来!
然而过了一会儿,我才松了一口气,棺材里并不是我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只是一具干尸,尸体基本上已经腐烂了,包在骨头上的那层皮肉是黑色的,像风干的老腊肉。
这么说,刚才我们看到的只是假象?我就说嘛,没有这么离谱的事情,我们两个活生生的站在这里,怎么会在棺材里看到自己!
吴非看起来很愤怒的样子,看到那具干尸爬了出来,拿起铁锹就拍了下去,这一下用的力气不小,居然把干尸的脑袋拍掉了!
失去了脑袋的它,还伸着手臂往外爬,但是它动作僵硬,已经不足为惧。我掏出匕首来,走过去用匕首在它手臂上滑了几下,出了一口恶气,然后一脚把它踢回棺材里躺着。
吴非迅速用铁锹开始埋土,不一会儿就把它彻底埋在了里面。剩下的那口棺材倒是没什么动静,吴非也很快就把它埋了。
本来以为这就结束了,可易云道长还在念咒语,并且还在画符。吴非看了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告诉我,他师父念的是道心天敕咒,画的是道心符,这种符箓制造比较麻烦,需要用自己的阳元,也就是阳气,不能频繁使用。
一般只有遇到了真正的危险才会使用这种符箓,道心天敕咒可以辟邪,一般的邪祟听到这种咒语就会落荒而逃。因为在念咒语的时候,念咒的人,他的元阳会通过声音传播出去,起到一种威慑、镇压的作用。
既然干尸不足为惧,那就说明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捣鬼,刚才我们看到的假象,还有会动的干尸,都是那个东西弄出来的!
能让易云道长使用阳元才能对付的,一定是非常厉害的角色。我猜,不是尸仙,就是鬼道,绝不会是尸魁,它似乎还没有这么强大。
是尸仙的可能性比较大,关键是不知道它想做什么,就算看到它也未必能抓到它,别说看不到。尸仙动作太快,要抓它估计得想个计策,这玩意儿不同僵尸没有智慧,它的智慧可能不输给我们。
要命的是,它疑似被什么控制了,控制它的东西才是真有智慧的,我们在明处,对方在暗处,很难找到它。
一两分钟之后,道心符就画好了,咒语也念完了,易云道长拿着符箓爬到了树上,四下打量,不知道他看到什么没有,总之他以极快的速度引燃了符箓,迅速丢了出去。
符箓燃烧着,如一支利箭一般穿过枝头飞了出去,远处传来了一阵火光,易云道长迅速朝那个方向跑了过去,我俩也急忙跟上。
跑到那里,只看到地面上的一团火光,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等火焰熄灭,易云道长叹了一声:“又让它逃了!”
听道长话语里的意思就知道,刚才多半是看到了那个东西,他没有说是什么,但我也能猜到,肯定是尸仙,除了那玩意儿,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会这么厉害。
鬼道应该没这么强,这只是我的直觉,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易云道长跟我们说,那个女孩儿的魂魄已经夺回来了,她会生一场病,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休息几天就会好起来。
吴非这才松了一口气,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我们便离开了后山,回到了旅馆。
那个貔貅雕像已经给易云道长看过了,他很吃惊,貔貅是天然形成的,虽然看起来跟真的貔貅还是有明显区别,但也算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关键是,这是阴沉木,是用来克制尸仙的法宝,一定要好好保管,指不定哪一天还会遇到尸仙,有了它就不用怕了!
一番折腾我们洗洗就睡了,大概睡到了早上,天还没有完全亮,我接到了美术老师的电话,电话里美术老师声音有些急促,她让我们赶紧起床,学校门口碰面,有重要的事情要讲。
我把吴非叫了起来,没叫易云道长,考虑到他昨天晚上伤了阳元,还是多休息一下好。
我们见到了美术老师,她激动的跟我们说:“知道吗,凝香居然出卖自己的身体,而且昨天晚上,她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说在梦里有一个客人杀了她!”
单凝香出卖自己的身体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不奇怪,可美术老师说的最后一句话才让我感到害怕。
按照三个女孩儿的离奇遭遇来看,梦里发生的事情,有可能会在真实世界上演,单凝香在梦里被人杀死,这就意味着在真实世界里,她有可能也会死!
我对美术老师说:“这个简单,让她不要再做那种交易就行了!”
吴非却说:“不行,这是治标不治本,该来的早晚都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