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这个话题又闲聊了一会儿,小马这儿也渐渐上人了。不过虽说已经来了六个人,但是还是不能组成一桌,最主要的是对保险的意见有分歧,其中一个人还很不满的表示:澳门的********就该引进保险这种高大上的东西,没有保险,被发死了多难受。
到六点多的时候,我所在的这个没保险的桌子终于凑够了五个人,而大伟则去了另一张桌子,因为大伟跟我说的是:乐乐咱俩要一张桌子,你还不如直接给我钱得了!
德州在大部分时间里是个无聊的游戏,真的,很多时候我都得承认这点,我买入2000筹码之后,大概在一个多小时之内都没有遭遇一个像样的彩池,要么就是中了顶对,要么就是没什么牌,要么就是中了顶对打了一个标准池后别人纷纷弃牌,要么就是超强牌AK跟进彩池却零击中后弃牌,更离谱的是我这整个一桌子六个人,在这一段时间内竟然没能打出一个富有激情的彩池。
喝了小马那儿不少的王老吉,上了趟厕所,回来正看见大伟加到了500,看了一下池子里,前面有个人起的50后面玩家A加到200。我看了一下大伟的码,从颜色分辨,后手还剩2000多的样子。加到50的那个弃牌了,加到200的跟了。
翻牌KQ3。我认为那个加到200的应该是中了什么,大伟打牌的风格……说真的我和大伟一起打牌的机会真的不特别多,这厮加到500,手牌应该也有一定的质量,大约是77 以上的牌型,我不确定这三张翻牌和大伟发生了什么关系。
加200的过牌,大伟略思索后,也过牌——这两个家伙竟然同时选择了在翻拍圈过牌!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是加到200的那个家伙手持QQ?
转牌一张A,无花面,有一个天顺面。加到200的那个人扔了300在池子里,大伟想也不想拧到1000,那人思索了好一会儿,跟了。
河牌出来一张T。发出来的五张牌于是成了QK3AT的牌面,单张成顺。
先打200的那个人后手还剩大概不到3000的筹码,他All-in了。
这家伙手里有J,是AJ或者JJ,我在他推了All-in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大伟想也没想,直接接了这个All-in。我眉头一皱眉:大伟不会也有一张J吧。
双方各自翻开手牌,先推All-in的那个人果然手持JJ,而大伟……这哥们儿竟然拿的是AA。中了顶三条……
就这样,大伟的2700筹码被人家清了个干干净净。
“擦,太他妈背了,这也行?”大伟满心不甘地说。
我正要说话,大伟忽然站起了身:“乐乐,咱们撤吧,不玩了。今天太背,这一会儿就掉了5000。QQ不好使,AK不好使,现在AA也不好使了,你说还有啥好使?还能咋玩?”
我听大伟的语气都有些变了,心想大伟应该是真的有些输恼了,这哥们儿是个性情中人,做事情冲劲大,不过在赌桌上,这种冲劲某些时候会成为反噬你的元凶。
既然大伟选择了不玩,而不是选择加倍再买,说明他现在还没上头,于是我点了点头,回桌上点码,发现这一个小时下来,一共赢了300。也好,不输终归是个不错的结果。
小马把我们送出了门,然后还颇赞同的根我们说:“于生,武生,你们两个真的挺自控的,对的呀,运气不好,改天再玩咯,就怕越输越上,很容易失控咯。过几天,运道转了,还不是一把就赢回来。”
小马和蔼的笑容消失在电梯的夹缝里,这小马倒是会说话,明明输了,却被他说得感觉像是赢家似的。如果我是赌场老板,我也会雇佣一个这样的员工当赌场经理。
“你那把牌,翻牌为什么不打?翻牌不打,转牌你有反崩,到河牌单张成顺,他All-in你竟然接了?这是什么道理?”
大伟看了一眼天:“操,这就叫掉到自己挖的陷阱里了。我以为他AK,来阴我,谁知道他JJ!早知道转牌之前我就推他,他也接不动。”
“外面QK3,他AK怎么可能阴你啊,肯定多多少少得打一枪,他翻牌前起了那么多,翻牌后见了QK没打,就两个可能,要么就是QQ,KK,中了set,想慢打引你深入,要么就是JJ以下的对子,不敢打。但是你应该砸点筹码,好歹你得试一下对手的牌力啊!”
大伟瞥了我一眼:“逼样吧你,分析得头头是道的,换了你还不知道什么样呢。我就变换一下打法,失败了呗,也没什么好说的,赌肯定是有风险的。没有风险没有收益,要怕风险还赌个鸡毛?”
“那不是能规避风险么?”
“啥规避啊,赌的是运气,运气好把握住,乘胜追击,运气不好,该撤就得撤了,这叫止损。”
“你知道止损?那你玩时时彩还能输那么多?”
“我现在真的不玩时时彩了,上次跟你说不玩了我就再没卖,网银U盾都让我给掰了。我以前输那么多……”说道这里,大伟仰望了一下一颗星星都看不到也夜空——主要是灯光太亮。
“是因为,我TMD当时太有钱了,得瑟了。再到后来,就是想捞,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