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哥同情地看了老龚一眼,吸了口气刚要说话,老龚却先开口了:“啊!啊!啊!那个啥,我想起来了,刚才一把牌,我让智慧鱼给BB了。”
他让智慧鱼给BB了,给BB了,BB了,了——老龚的这句话听在我的耳朵里,仿佛像有回声一样。
“我说老龚,什么叫你被BB啊,那牌你一直都落后,BB就是,Behindbeat,就是落后了,但是却打败了领先的那个。是吧,小Kim?”相信哥解释完了似乎感觉还有点不托底。
“哥,那个是BadBeat,不是Behindbeat。”Kim解释道。
“啊对对对,败笔败笔,老方总说的,我怎么还能记差……”相信哥自己嘟囔了起来。
“哈哈哈,你看看,你看看老刘,你自己都闹不清楚,你还说我喝多了,我跟你说我现在真的很清醒,上把,我是不是输给了智慧鱼的AA了?没错吧?”
相信哥瞥了老龚一眼:“是KK,不是AA……”
龚哥摆了摆手:“啊对,是KK,我说错了,我想的KK,说的AA。这叫言不由衷,你看我这成语都能用得这么得体,你说我喝多了么?”
‘言不由衷’这个词过了一下我的脑子,我来回念叨了一边,觉得龚哥在这种情况下说了这个词,似乎也不是很恰当。
“恰当个屁,你这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哎?你可知道‘胡说八道’这个词怎么来的么?胡说,就是胡人,胡人啊,就是什么匈奴,啊……之类的,他们说的话,中国人听不懂,就叫胡话……”
“那个……龚哥,你这圈玩么?”Kim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其实大家一直都在等龚哥弃牌或者入池。
龚哥这才回过神来,又看了看手牌:“这牌我必须上啊,来,老刘你先借我100,马上给你。”说着就从相信哥那儿拿了100,扔到了桌子中间:“加,100。”
这100砸下去,一圈人全都弃牌,龚哥于是收了这个总共110块左右的彩池,相信哥正待收了龚哥手上的牌,却见龚哥‘刷’地翻开了自己的手牌:“我27,嘿嘿嘿。”
——这个场子和三条的场子有相同的游戏规则:谁用27赢得底池,桌上每个人都必须给他支付十倍小盲注。
但是这次龚哥似乎拿不到这个支付,因为他拿的是28o。
……
就这样,龚哥在刘相信的反复劝诫之中,还是倔强而执着的不停All-in。连续输了5个All-in之后,连我都有些受不了了,因为他的猛烈牌风把整个桌子搞成了QQ德州——策略只剩下弃牌或者All-in。失去了很多乐趣,最后,终于以老龚的妥协而告终:他终于听了相信哥的劝,因为他掉了1000块之后,相信哥在边上一个劲儿怂恿他去做大保健转运,这招明显奏效:之前劝了十次都没有效果,大保健三字只说了两次,龚哥立刻推了All-in,一边推一边说:“这把输了我就不玩了。”
那把,他果然输了,输给了我,他的手牌是什么我忘了,我的是ATs。中了个T,把他剩下的100多筹码清了,心想这下终于可以愉快地打牌了。不过这也是有代价了,就是刘相信也走了,一张桌子上一下少了两个土豪,剩下几个似乎都不太好对付,上次一起玩过的KK和Kim就不用说了,剩下的两个女玩家,晓婷被我清了两次,变得很小心,那个迪迪虽说长得浪了一点儿,但是打牌也不怎么浪,想赢她也不太容易。另外那个叫智慧鱼的,总窝在桌角玩那对核桃,时不时嘿嘿地笑,跟弱智青年回归社会似的,半天也不入池,真想那椅子腿把那对核桃给压碎,让他不入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