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璃下班回到家,贺知夏正抱着一包薯片,懒懒的躺在客厅沙发上看肥皂剧,她进门疑惑地问:“你不去参加公司舞会吗?怎么还不换衣服?”
贺知夏闻言惊悚的从沙发上跳起来:“你可别告诉我你要去啊?”
“我有什么不能去的理由吗?”
“当然有,你知道今晚的的聚会副总也会参加吗?你不怕见到他尴尬啊!”
“照你这么说,我都该辞职了,在一个公司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会有碰面的时候。”
“那能躲一回是一回啊,在公司里碰见了顶多就是一二分钟的交集,可你若去了舞会现场,那就得一晚上看着他,打死我也不信你能保持淡定,所以咱还是别去了,省得他看到你恼火,你看到他闹心……”
金璃哭笑不得,按住好友的肩膀:“知夏,你太小瞧我了,我能走到今天,坦然的站在害死我姐姐的凶手们面前,是经过了一定的沉淀和修炼,这种坚韧的精神不是一个男人就能随便摧毁的,相信我。”
贺知夏蹩着眉头咬着唇,望着金璃坚定的眼神,纠结了半天才点点头。
金璃到卧室换了身衣服,出来时又问一遍:“你真不参加吗?”
“不了,我已经跟我家炎赫约好了视频,八级地震来了我也不可能离开这间屋了。”
贺知夏说这话时是满脸的幸福小女人态,金璃不再多问,做为盟友,她深知李炎赫对知夏的重要性,两人高中就开始恋爱,谈了十年,期间贺知夏父亲因为作风问题锒铛入狱,她自己又患了肝炎,一度对生活失去信心,幸亏有李炎赫顶着来自家庭和各方面的压力不离不弃的守在身旁,才使得她挺过了生命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李炎赫成了知夏生命中无法分割的一部分,二年前他去了澳大利亚留学,两人便靠互联网维系感情,好在虽不能见面,感情仍一如既往,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渐浓厚……
有时候金璃也会羡慕这丫头,觉得她傻人有傻福,自己就是太聪明了,才倍感孤独。
赶到珍珠大厦,舞会已经开始,少部分的人在舞池里翩翩起舞,大部分的人吃着美味的自助餐,金璃刚一迈进大厅,霍文博的视线便搜寻到了她。缓缓朝她走来,意外地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只是没弄清楚舞会开始的时间。”
金璃不好意思的笑笑。
“晚饭没吃吧?这里有很多食物,你先吃一点,吃饱了我请你跳支舞。”
“你妻子没过来吗?”
她视线环顾一圈,没发现唐钟琪,倒是看到了霍千川,他正一个人坐在角落边喝酒,如初见般那样,孤傲冷清,融不进现场活络的气氛,也瞧不上现场的庸脂俗粉,只是尽一个副总的职责,在必要的场合露露面。
“她上周跟朋友去日本度假还没回来。”
“哦。”
金璃夹了三块寿司,小口的吃着,霍文博盯着她看,满眼的困惑。
“干嘛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
“看来你跟我家老二真的吵架了,我以为你会跟他一起来,但事实上你们没有一起,甚至从你进场到现在,他也没过来跟你说一句话。”
“恋爱一定要大肆宣扬吗?我认为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尤其是在公司聚会这样敏感的场合。”
霍文博意味深长的点点头:“说的也是。”
“要跳舞吗?走吧。”
“吃这么少?”
“我回家再吃,这里的东西不合我胃口。”
音乐奏响,一曲许嵩的《断桥残雪》以柔美忧伤的旋律牵动人心,金璃跟着霍文博进入舞池,曼妙的舞姿很快吸引了众多眼球,惊艳和崇拜的程度都忘了再去八卦她的绯闻。
在热烈掌声中,有一双眼睛穿透人群冷冷清清的望着他们。
舞会还未结束,金璃便萌生了想要退场的念头,她来这里不是喜欢热闹,她来这里只是想要堵住悠悠之口,如今既然已经过了场了,就没有再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也不知是谁挑的曲子,首首都忧伤的令人心酸。
所以,她想离开。
没告知任何人,她悄然退场,回到住处,远远的看到家门前停着一辆车,车门旁倚着一个人,有星星点点的火光闪耀,虽然不能看清对方的脸,但金璃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跳动了几下。
就在不久之前,这一幕也曾出现过。
她微调心情,佯装平静的从他面前走过,胳膊却被他拉住,他扔掉手上的火星,冷哼一声:“早上无视我不够,晚上还想继续无视吗?”
金璃这时倒真平静了,漠然反问:“多一个女人不多,少一个女人不少的男人,也会在意别人的无视吗?”
霍千川有些气恼,被她问这样的话,他拉开车门:“上车再说。”
金璃不屑的甩开他的手:“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脸上是坚决的,不会跟他走的表情。
“你赢了,可以了吗?”
“我赢什么了?”
“你无视我,跟别的男人走近,不就想逼我先跟你低头吗?我现在跟你低头了,你满意了吧。”
金璃讽刺的笑笑:“霍副总,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也是一个不会留恋过去的人,男人对我来说,同样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说,没必要为了一个旧人,去浪费自己的心机。”
“你再说一遍?”
“你明明都听清楚了,何必让我重复。”
她话一落音,整个人便被霍千川压在车门上,强势霸道的吻欺上她的唇,她用力挣扎,却根本摆不脱他的牵制。他吻的热烈,夹杂着从来没有的小小的愤怒,金璃脑中一阵晕眩,一边提醒自己不要沉沦一边想方设法逃脱他的束缚。可不管她怎么挣扎,始终都逃不出他身体和车之间的距离,她快要窒息了,这个腹黑霸道的男人,连呼吸都不让她呼吸,她有多气恼,即挣脱不了他的禁锢,又无法抑制胸腔里的心跳。就在几近昏厥的那一刻,他终于放开了她,盯着被他亲的红肿的双唇,喘着粗气道:“从现在开始,你再说一句我不想听的话,我就用这个方式堵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