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海的邀请我左右为难,想去,又害怕去,不去,心里又惦记着某些事情,我跟罗娜之间...
说不清,理还乱...
柳方晴说:“去吧,有些事情,必须要解开,就算是仇敌,也有结束的时候...”
我把请帖放下,点了点头。
缅甸这边的事很忙碌,但是总归是有人帮我打理,工厂建设的事情交给了杜恩琴,商铺经营交给了玉石协会的人帮我打理,我以玉石协会的名义,投入市场五十亿基础建设,这使得老缅政府更加的对我开放了优惠政策,给与我们便利。
这五十亿都是从玉石协会里拿的,算是从刘传洲身上扒下来的,希望他这次能得到教训,好好的为玉石协会做贡献。
来到克钦邦首府密支那华汉学校,这所学校是我投资建设的,校长是杜高帮,在我走之前,杜高帮要求我一定要来学校看一看,这都是我的成果。
于是我跟杜恩琴带着一大堆人就来参观一下,我对于学校其实有一种向往,因为我从来都不曾得到公平的教育的机会,我总是渴望有这样的机会,所以,我努力的为跟我一样无法得到公平教育的人提供这个机会。
教室很宽大,配有电风扇,里面的孩子大多数都是本地人,也有少数的华人子女,他们的用的课本都是跟内地一样的课本,老师说的是汉语,教的也是汉语。
我走在窗户前,小煜紧紧抓着我的手,她很害怕也很向往,我也很向往,因为,我也是读书的年纪,但是,我却要出来打拼,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跟他们一样,坐在教室里,什么都不用想,开开心心的读书就好。
走到操场上,我看到上体育课的孩子,他们欢乐的在操场上奔跑,打球,想起我小时候,每次体育课,我只能坐在一边,看别人玩,因为他们都不带我玩,嫌我脏,特别是恶毒的****,他看到我,就要欺负我...
所以,现在他躺在医院里,凡是欺负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杜高帮告诉我,这些孩子之前都是在山里面流窜的孩子,有的是游击队的孩子,有的是无家可归的孩子,是我投资的学校,让他们有个安身之所,他说我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杜高帮的夸奖让我有些受不起,我只是刚好有点钱而已,我也没有想过要做好事,做这件事...
被别人夸奖总归是会高兴的,所以,走的时候,我又让柳方晴拿两千万出来,在密支那多建几所学校,然后在修一修公路。
人就是这么复杂,高兴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些事,跟我的性格有些不符合,但是,心里高兴,就去做了。
在缅甸的生意做的不错,前期投入的钱,虽然在生意上没有回报,但是在内部公盘大会上得到了丰厚的回报,事情走上平缓的道路之后,我便回国去休养一段时间,然后准备去参加袁正海举办的平洲公盘大会。
来到机场,我看到了方晴好,很大,很豪华,内部只有几个座位,红酒点心,应有尽有,很奢华。
黄帅跟陈飞都很稀奇,我也一样,坐在自己的飞机里,总算是有些高档的感觉了。
飞机落在瑞丽机场,回到瑞丽大世界,有种亲切的感觉,我想要喝一杯庆祝一下,黄帅跟陈飞就赶紧给我倒酒,毕竟,我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要喝酒了。
我喝了一杯自己家酒厂酿造的红酒,觉得很舒服,黄帅说:“磊哥,我们有今天都是靠你啊。”
我说:“大家的努力...”
黄帅笑了笑,说:“磊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跟铁皮打架的时候。”
我看着黄帅,有些意外,我说:“你想说什么?”
黄帅认真的看着我,说:“磊哥,不是我小心眼,而是周昆这个人跟了两个老大,但是都背叛了他们,现在你给他这么大的权势跟财力,他在泰国发展的越好,对你...”
我打住黄帅的话,我说:“不要再说这种话,我石磊用人不疑,你要是因为嫉妒的话,小心我惩罚你,他能有今天,是他自己的忠心跟努力换来的,在我拼死拼活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我身边,用生命保护我,而你呢?在这边花天酒地...”
我瞪着黄帅,让他不高兴的低下头,但是还是不肯认输,我说:“好了,你也不用嫉妒他,这边是你负责的,你们两个势均力敌,他有的你也有,但是最后谁走的更远,还要看谁的本事了,知道了吗?”
黄帅点了点头,我觉得头有点晕,想要站起来,但是怎么都站不起来,摇摇晃晃的,一头栽倒地上,我耳朵里只能听到他们两个惊讶的声音。
当我的意识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我睁开眼,看着给我检查的医生,是田卓田医生,我笑了笑,说:“田医生,我的情况怎么样?”
他看着我,说:“很不乐观,血块又扩大了一寸,已经严重覆盖了你的小脑中枢神经,所以你在稍微动怒的时候,就会影响到你的大脑,你之前的昏迷就是一个例子。”
我听了之后就点了点头,我说:“谢谢你田医生。”
说完我就想下床,但是却没有力气,田卓看着我,说:“你想下来吗?只能靠别人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只能靠轮椅了。”
听到田卓的话,我心里犹如被雷劈了一样,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说:“什么意思?什么叫只能靠轮椅了?”
田卓认真的说:“人的身体运动本能是靠中枢神经支配的,现在他被血块压制着,你觉得你还能自主支配自己的身体吗?首先就是你的腿部神经,你无法自主行动,其次就是你的视力,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失明...”
他的话,让我犹如重击,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我不甘心的问:“你是在吓唬我吗?”
田卓笑了一下,说:“你的身体情况是最好的证明,你可以不选择手术,但是,后果,你自己就要面对。”
我很不甘心,很抗拒,我左右摇摆着,我愤怒的质问着,为什么我的身体我自己不能做主,为什么?
他看着我,说:“越生气,后果越严重...”
我有些无奈,可笑的很,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还不能生气了?我现在的状况,让我想起了死去的父亲,他给我带来的痛苦远远比死亡还要痛苦...
我不甘心的问:“手术的成功几率有多大?”
田卓很认真的说:“如果你之前动手术的话,有百分之七十,现在,只有百分之三十了,而且,就算成功了,你的视力也会受损,很有可能下半辈子都要带着特殊的老花镜。”
他的话,让我很痛苦,所谓的讳疾忌医便是如此,我越害怕越拖延,后果就越严重,几率已经到了这么低了,他看着我说:“你最好立马手术,你的血块现在越来越大,等到影响大脑的时候,一系列的恐怖症状就都回来来了,到时候,就不单单是运动神经系统的问题了。”
我说:“好,但是现在不行,我预约一下可以吗?”
田卓看着我,很惊讶,说:“你还有什么事吗?你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为什么?我真的很不明白,你为什么还不肯手术,是我跟你说的不够明白,还是你觉得我好说话就好欺负呢?”
我苦笑了一下,我说:“当然不是,田医生跟陈小姐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家族事业又那么庞大,谁敢欺负你,只是,我有一个愿望,答应别人的愿望还没有实现,所以,我还不能死。”
田卓有些讶异,他看着我,说:“百分之三十虽然很低,但是我亲自主刀...”
我打断他的话,我说:“人生都有意外,生死之事你能百分之百做主吗?不能吧?”
他点了点头,我笑了笑,我说:“这件事很重要,跟你的未婚妻家里有很大的关系。”
他听了之后,有些诧异,他问我:“什么事?”
我想了一会,看着田卓,我知道我命不久矣,所以方晴的事情不能再拖了,陈嘉乐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就算他不是,我也要证明一下,我不想把遗憾带到下面去,虽然我给了柳方晴所有物质上的满足,但是,我看的出来,她最关心的还是能够找到自己的亲人,所以,我打算让田卓帮我,他也是我现在唯一的切入口...
我说:“你还记得我的女朋友柳方晴吗?”
田卓点了点头,我问他:“你不觉得她跟你的未婚妻陈卿卿很像吗?”
田卓听了之后,有些诧异,他放下手中的笔,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会,说:“你说的很对,我一开始见到他们两个的时候,觉得确实很像,但是从医学上...”
我打断田卓的话,我说:“你可能不懂,柳方晴是孤儿,是被遗弃的孤儿,她一直都在找自己的家人,我有预感,陈嘉乐就是她的父亲...”
我的话让田卓有些震惊,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张口结舌,我笑了笑,我说:“田医生,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他说:“尽量...”
我笑了笑,我说:“我需要陈嘉乐跟柳方晴做一次亲子鉴定...”
我的话让田卓有些震惊,他看着我,不可思议,我露出了恳求的眼神,如果亲子鉴定对了,那么,一切都不用在调查了,这是最简单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