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罗玉堂的叫喊,迷花宫弟子一拥而上,团团围住了李文亮和范银江。李文亮曾经中过迷花之毒,深知它的厉害,斗了几剑,背后麻疼的感觉似乎正在扩散,无心再战,飞身跳出圈子,急速地隐没在夜色之中。
而范银江使出最后的力气奋力反击,把一个迷化宫弟子拍的头颅崩裂,脑浆四贱,吓的其他人不敢围攻。范银江趁势亡命而去。罗玉堂阴森森地说:“他们都中了迷花毒,除非找到滴血兰花,否则就是死路一条,你们也是一样。”
罗玉堂的阴险狠毒,吓得众弟子和黑白双煞连半点屁都不敢放。
范银江昏头涨脑的不知道在山林里跑了多长时间,直到一天黄昏,他一头栽在一潭热水之中,他稍微清醒一下,,就利用内功把体内的毒往外逼,顷刻之间,一潭热水变成紫色,他看那令人恶心的颜色,就难受。
憋了一口气爬出那潭热水,他才发现这潭水是从地上冒出来的温泉,自叹道,我命不该绝。他等到那潭水冲淡了紫色,又反复几次,感觉浑身有了力气,可是右半身还是有些僵硬,而右掌心紫黑如常,这样用内功是治不了根的,只要找到滴血兰花,才能根本解除身上的毒。但争夺滴血兰花的人不但个个又狠又毒,而且自己体内有迷花毒,内功无法发挥,根本不是他们对手。范银江猛然想到了春十三娘,她那么爱我又那么聪明,她肯定会帮我的。
范银江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昼伏夜行了几日,来到杭州城外,发现城门墙上到处贴了通缉他的画像,但城门守卫并没有对进出的行人进行盘查,于是,范银江顺利地进了城,径自去了银江楼。夜色来临,华灯初上,银江楼男女相交,欢歌笑语,纸醉金迷,让这个古老的都城更显得声色繁华。
春十三娘早知道范银江在京城败的一塌糊涂,成了朝廷的反贼。她只有独自感叹了一番,依旧使出她浑身的风情迎接来逍遥快活的客人。等到了后半夜,银江楼逐渐安静时,春十三娘略带疲惫回到自己的房间,正要卸装休息,忽然一个黑影闪现在他眼前,她大吃一惊,后退在床上。当她睁大眼睛时,发现来人是身影如此熟悉:“你……原来是你,你怎么来这里?官兵到处在捉拿你。”
范银江冷冷地一笑:“你不欢迎我吧,你更希望我被官兵捉了活剐是不是?”
春十三娘镇静地说:“你说那里的话,我早料到你会迟早来的,你就是我上辈自欠的债。”
范银江见她说话如此决绝,想到自己的处境,只好对她说些软话:“小翠,想想最近的变故,真是生不如死,还不如当初听你的话,和你隐姓埋名,退出江湖过平凡的日子,那该多好啊。可惜悔不当初,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辜负了你的真情厚爱,哎呀……”
范银江本来想向前走几步,不想摔到在地。春十三娘疾步过去扶起他:“你怎么了?”“我中了迷花毒,快给我准备热水,我要逼毒。”
春十三娘听中迷花毒,吓的脸色都白了,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赶忙吩咐手下人抬进了一浴桶水,然后关严门窗,把范银江扶进浴桶,范银江闭气敛息,顷刻之间,他头顶热气腾腾,整个浴桶里的水也沸腾了起来,看的春十三娘心惊肉跳。
过了片刻,范银江才吁了一口气,然后,撕光身的衣服,赤身裸体地走了出来,到床上拿一条被褥裹在身:。“在换桶热水,找些银针来,我有办法解毒。”
春十三娘看到他一丝不挂时,只见他一半身体隐隐发黑,迷花毒没有完全侵袭全身,自己不禁舒了口气。记得当初,她还是白云山庄的丫头时,见过迷花宫的人用迷花毒害人的惨状,全身紫黑,让人看了毛骨悚然。她很快派人换了热水,又找来银针。她在范银江的指点下,把一根根银针插进范银江的右掌,右臂以及右边身体上的重要穴道,她抚摩着范银江僵硬发黑的身体,心微微颤抖,这曾经令她迷恋过的熟悉结实光滑刺激的肉体,却变成了如此模样,心头一酸,泪水落在范银江的肩头上:“你别难过,我这次大难不死,日后必能发达,到时候,我要祢布欠你的情。”
范银江带着半身银针重新走进浴桶,他缓慢地运用内功,体内的毒素顺着根根银针流了出来,不到一株香的时间,那浴桶的水又变成了紫黑色,而范银江出来以后,右边的肌肤的颜色和左边的差别不大了。
春十三娘惊喜道:“你永远那么有本事,让人闻风丧胆的迷花毒,你都有办法排除,我不敬佩你都难。”
她帮范银江又拔掉了根跟银针,找了件衣衫给范银江穿上,仿佛又回到了他们曾经相亲相爱的时光。春十三娘又热壶酒备了菜伺候范银江。
“看你憔悴的样子,喝点酒吃点肉补补身子。”
看到春十三娘还是如此善解人意,体贴温柔,范银江再狠毒的心此刻也被她感化了。
“有你为妻,死在你怀里也值得。”
春十三娘倒冷静地说:“在风月场合说这样的话,意思可就变味了,谁还不知死在谁的怀里?”
范银江知道她跟他在床上如何地神魂颠倒,她心里始终在怨恨他。一番酒足饭饱后,两个人就平静地相拥而眠。
不知过多长时间,春十三娘感觉有人赤条条地压在她身子上,使她心潮起伏,兴奋地快要崩溃了,突然那人伸出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又使她喘不上气来,她挣扎着呐喊着却出不了声,那赤裸裸的男人用身体上最致命的武器直捣她的身体,她再也没有愉悦的感觉而是痛苦的绝望。
她想看清那人的面目,那人却模糊不清,当她使浑身劲来睁开眼睛,整个身子也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一场噩梦,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我睡过的男人太多,遭到这样噩梦的报应。她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伸手一摸身边,范银江却不见了:“他会去那里了?”
春十三娘赶紧在银江楼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才松了一口气。当她回到自己的闺房时,范银江却在床上打坐练功,她也不打扰他,给范银江送了一些吃喝的食物就忙生意去了。又到了夜色阑珊,春十三娘抽空回到房间,一进门就质问范银江:“我手下的两个小厮不见了,你可知道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