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傅少铮发现沈耀完全成了一个按点上班按点下班的老油条子,一到休息时间就完全看不到人影,他回家,她却比他更晚,更讨厌的是她睡觉居然打鼾,还怎么都弄不醒。
但每每派下来的任务她都按质按量的完成了,害得他连责难都没有借口。
不要小瞧脾气的叠加,这天早上的餐桌上,傅少铮终于发飙了。
“你这一天到晚的在干什么,一到休息时间就不见你人影,早上无精打采,晚上睡觉跟打雷一样,这样下去我都要神经衰弱了。”
相比于傅少铮的火急火燎,沈耀就跟《疯狂动物城》里的树懒一样,慢吞吞的说道:“我在守业。”多累啊,她都养成在吃饭的时候养神了。
傅少铮一堵,“你还守业?”
这看不起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我准时上下班,工作也完成了,其他时间是我自己的吧,我还不能自由安排了?”早早反驳着就准备上楼收拾。
跟自己的老公说话就不能温柔一点吗?这个女人脑袋里天生就缺一根名叫温柔的筋吧。
“你要去哪里?今天周末。”
沈耀回神,今天周末吗?忙得昏天暗地,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别叫醒我,我要睡到天荒地老。”她赶紧坐下来,又往嘴里塞吃的,说道。吃不饱是会饿醒的,她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原本还想一起出去走走的,傅少铮撇撇嘴,“那你睡吧,晚上我们去看电影。”
“约会啊。”沈耀无意识的重复,脑海里开始想今晚的穿搭。这是她习惯性的反应,倒不是说对这次约会有多看重。
“只是约你去看个电影,算什么约会。”傅少铮下意识的反驳,他真的只是随口邀约,没有其他意思。女人就是爱多想,害得他不得不多说一句,事先撇清。
沈耀稍稍提起精神,“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说的约会跟你说的约会是一个意思,生怕我巴结上你似的。算了,你自己去看吧,我跟另一个男人有约会。”本姑娘才不惯着你,哼。
又有男的?看来他是低估她拈花惹草的本领了。
“谁?”
“喂,你现在的表情很像吃醋啊。喜欢我就直说呦,我会优先考虑你的。”
这句话,那么那么的耳熟。
“沈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
“已婚少妇嘛,不,少女,那又怎么样?”沈耀轻飘飘的反问,寡妇都有第二春,她又还没那么惨。
傅少铮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露出任何异相,他才小声的叮嘱道:“小声点儿,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说真话也有错了。
“唉,满屋子的间谍。”沈耀感叹了一句,丢下勺子,漫不经心的挥挥手,就打着哈欠上楼了。等傅少铮上楼的时候,她已经抱着枕头做梦了。
“真是属猪的。”傅少铮低低骂了一句,刚给她拉了拉被角,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周格发来的短信。
【来一盘。】
看来垂死挣扎时期已经过了呀。
回了个好字,傅少铮就坐到电脑前。
于是周六整个白天沈耀是睡过去的,傅少铮是打游戏打过去的。一个房间的两个人第一次相处的那么融洽。
下午五点半,傅少铮洗了澡出来就推还在睡觉的沈耀,果然是属猪的,真能睡。不过该起来赴约了,等会儿就该堵车了。
一睁开眼就注意到上方一个小红点,沈耀眨了眨眼,半天才反应过来,推了傅少铮一把坐起来,“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啊,看着像是有洁癖,实际却是个暴露狂。不穿衣服你这是要露给谁看啊?”她很没有定力的好不好,说实话还要被骂不矜持,她也很困扰的。
“自然是你看,我看。”傅少铮若无其事的做起来打开衣柜选衣服,“晚上不是还有约吗?该起来了。”
说是约会,一男一女在同一个房间里,什么小心思,准备都被知道了,还有啥的惊奇感啊。沈耀考虑是否以后结婚了也要保留自己一个单独的房间,不然新鲜感过去了,夫妻俩就只能没啥感觉的将就过下去了。不过,她这想法又有几个男的会支持?是个问题。
又想多了,她明明不准备结婚的。沈耀晃了晃脑袋,却发现傅少铮拿了一件很休闲的拼接色衬衫,忙道:“纯白的,你穿纯白色的衬衫好看。”
白衬衫,黑西裤,小平头是最能检验一个男人是否真帅的标准了。
“你还没看够吗?”
“我们才相处多久你就烦了,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办。”沈耀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
“我是说我天天穿白衬衫,你还没看够吗?”傅少铮手里拿着一件白衬衫,扭头问道。
沈耀点头,“我喜欢白衬衫。”
傅少铮就不说话了,然而等了半天都不见他有接下来的动作,沈耀催促道:“你快换啊。”顺便让我欣赏一下背部肌肉。
傅少铮指了指自己这身,沈耀才反应过来,他身上这件浴袍脱下来……别说背肌了,臀肌都看得到。废话,她本来就是想看。
虽然她是不介意的啦,不过还是装一下羞涩,“你可以去卫生间换嘛。”
这是他的房间,为什么要他挪地方?不就是想看吗,傅少铮将浴袍的带子一扯,唰的往下一脱。
好豪放,沈耀的眼睛都瞪大了,不过这白背心儿大裤衩子是怎么回事?刚才的小红点儿,是她的癔想吗?
沈耀往床上一倒,满脸晦暗,完了,她得病了,病入膏肓了。
傅少铮换完衣服,一转身看见沈耀还在床上躺尸,不由得问道:“又怎么了?我在餐厅订了位置,六点半,你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收拾时间了。”
“先别管餐厅不餐厅的了,我快要死了。”沈耀有气无力的说道。
“怎么,生病了?”傅少铮往床上一坐,伸手就要探她的额头。
沈耀抓着傅少铮的手坐起来,一脸恳切道:“傅少铮,我们做吧,我可能思.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