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诡异的注视下,傅少铮吃了两碗,吃完之后,艰难的躺在沙发上才反应过来,他家的厨房里怎么会有泡面这种东西?
吃了饭自然要消食,刚好四个人正好凑一桌打麻将。南方人就鲜少有不会打麻将的,只分精通与不精通,豪门也不例外。四个人中就沈耀和白宇彬比较菜,但在沈耀看来打牌靠的是运气,跟菜不菜没关系。但打了一会儿之后,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她把自己那碗泡面放得比较辣,出了一身汗,现在粘乎乎的,想要洗澡睡觉了。下雨天虽然不好出门消遣,但睡觉也不错啊,还修养身心。
“我不想打了,让管家来替我行吗?”勉强撑到一圈结束,她说道。
别人还没说话,输的比较多的白宇彬就先开口了,“不行,我还等着后面捞回来。”
这个拆台的家伙,他们不经常是站在同一战线的吗?没看出来赌瘾还不小,沈耀撇撇嘴,“我出钱行了吧!”
光出钱怎么行,人都换了能一样啊?白宇彬还要说什么,傅少铮就道:“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漫漫受了伤,也应该早点休息。”
什么叫老大?这才叫一句定乾坤。于是各自散开。
沈耀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往床上一躺,第二天早上就没起来,她又感冒了。特么的,现在的感冒病毒怎么这么奸诈?都出了一身汗了还不死。
她嘴里叼着根体温计,床边围了一圈人,各自脸上挂着深深的担忧。此情此景,她并没有感动,反而想吼一句,你们特么的是来参加遗体告别吗?她还没死。
“阳阳,你怎么又感冒了?”白宇彬不解加担忧。他虽然总共没在别墅住多少日子,但却是知道她第二次感冒了,谁知道其他时间里有没有感冒,原以为她是个汉子,现在看来,就是个妹子,还是姓林的妹子。
“生命在于运动,她那么懒,病毒不找她找谁。换做是我也要找个容易欺负的去欺负。”傅少铮道。
这个时候如果稍稍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说这种风凉话好不好?
沈耀鼻子一哼,把脸转向一边。
“你们别说了,沈耀生病,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就别火上浇油了。”佘漫漫开口劝道。
姑且把这句话当做同病相怜吧,理解万岁。
“你也别老是站着,不然脚伤不容易好。”傅少铮关心了她一句,又硬邦邦的说道:“脸转过来,时间到了。”
沈耀还没动作,白宇彬就快手快脚的把体温计从她嘴里抽了出来,递给傅少铮,着急道:“多少度?”这种水银玻璃式样的体温计他看不懂。
“有什么好问的,给我粒退烧药,睡一觉就好了。”嘴巴一空,沈耀就道。她也是习惯性感冒了,久病成良医嘛,她也知道套路,再说了,不管高烧低烧,不都得吃退烧药吗?
“我看还得打一针保险。”傅少铮却道。
“你可别给我无证行医。”沈耀一惊,当即反驳道。妈妈咪呀,她十分害怕打针。
看出她的害怕,其他人倒乐了。
“没事,打屁股针,不痛。”白宇彬笑眯眯的安慰。
“扎你身上试试?”沈耀瞪他一眼,又立刻看向傅少铮,“我不打针,你要是敢给我打,我……我绝食。”
真是好吓人的威胁。
“打一针好的快。”佘漫漫劝道:“再说你都是大人了,还怕打针啊!别闹了。”
你才别闹了,大姐。大人怎么了,大人就能天不怕地不怕?沈耀扯过被子把脑袋一蒙,怎么都不应声,消极反抗。这群人,没事做了吗?为了一个小感冒围着她开会,她要是现在有力气早跑出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睡了过去,四周安静下来,接着,她又被人为的弄醒了。
“你有病?!”看都没看清楚对方是谁,她就吼道。居然掐她,能干出这种事的不是娘娘腔就是佘漫漫。
视线聚焦,果然她所料不差,所以她也更气了。
“现在是你有病。”佘漫漫好整以暇的说道。
沈耀这才发现房间里只剩下她和佘漫漫两个人,密室幽谈,一看就不是好话题。
“我用你家钱还是吃你家米了,你那么咒我?”她怒道:“我没招惹你吧!”不说相处的融洽和睦,她也没有给她难堪甩脸子,佘漫漫这又是发什么疯?还有,真特么的饿呀,说起关心她怎么没人给她端点吃的?
虐待病人!
咦,她好像承认自己有病了。
呸,没有。
“我来也不是想跟你打口水仗,沈耀,我希望你之后不再缠着铮哥哥。我希望你明白你我的差距,以你的身份去肖想铮哥哥无疑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就算铮哥哥现在喜欢你,你们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更何况傅爷爷中意我做傅家的儿媳妇。”
如果不是她和傅少铮已经结了婚,也知道爷爷的真实态度,佘漫漫这番话还真的把她糊弄住了。是啊,在许多人眼里,佘漫漫和傅少铮是门当户对,男才女貌,所以他们在一起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不觉得这个因果没有必然的联系吗?在面对情敌的时候,女人的心思都非常敏锐,但怎么说呢?佘漫漫的表现跟她之前看过的小说里那些趾高气扬,心思狠毒的女人不一样,她应该庆幸她遇上了一个还算善良的姑娘,不然以她这副小身板,怎么可能招架的住那些庞然大物?佘漫漫其实给她留了余地的。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再震惊,也是客人。
她忽然想坦白一切。
然而当她对上佘漫漫的眼睛,她怯懦了,只是含糊道:“我跟傅少铮之间的关系有点复杂。”
“男女之间的关系还有什么复杂的?你们是兄妹,前任,情人?再复杂的关系,只要你真心想断就有办法。”
的确是。
“傅少铮喜欢你吗?”
“别担心我了,我们之间的情谊不是你能想象的。”
打哑谜吗?可是傅少铮已经全盘告诉她了。
“恩是恩,情是情。”她道。
佘漫漫脸色一变,“沈耀,不要一而再的挑战我的耐性。”如果真的逼急了她,她根本不介意用一些阴私的手段。
门外,一道人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