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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将翳城(十一)

将翳城里再有多少古宝古籍都已不重要,这地方就像一只瓮,每天将日月星辰灵气吸入其中,几千年来只进不出。

在湖水下的残城里,随着魔气四处漂浮的,不过是还没有沉淀下来的部分,而塔内通道通向的这个洞窟里,积存着不可想象的宝藏,这宝藏唯有伯兮看得见,不过,若是有掌教这样的大能来到这,恐怕很快也会察觉到此地的异样。

也许将翳城里魔修没死之前,就把将翳城建成了一个巨大的“聚灵阵”,以此修炼。

伯兮入定之前,心底一直有个疑问,天地之间灵气有很多种,五行灵气就分出五种,金、木、水、火、土,祖荒山缺木、水灵气,另外三种虽然稀少,也是有的,为什么将翳城里只剩下日月星辰灵气?

照理说,这城里也该积存下更多的金、火、土行灵气,这些灵气去了哪?

地方很诡异,不确定的疑问解答不了,可是对伯兮而言,用片刻的安定去解不是必须去解开的疑问,那是浪费,恢复修为才最重要,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他几乎有此地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错觉,错过了,相信不会再有第二个如此“富裕”的地方。

当他的心神彻底凝聚到修为境界的提升上时,本来繁星满天的祖荒山的夜空,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轮皓月,繁星隐去,大殿里的众人全都把注意力放在画卷上,大殿外值守的弟子们即使发觉,也因境界不到没有感觉到什么。

将翳城残垣断壁间游走的魔气里,随之游离的不再是星砂,而是月灵。

在“师祖”口中,伯兮的境界提升并不要紧,要紧的是每次提升时的洗髓伐脉,必须要有血魂之精和月光之灵这两种世间至宝,需要的还不少。

五次从炼气期进入筑基期,剑体小成,而现在,没有“师祖”,可是伯兮需要的洗髓伐脉的必须原料齐备,由炼气至筑基,一次淬体,由筑基至结丹,再一次淬体。

没有云层密布,没有青气冲天,没有突破境界后云开天青的异象,伯兮的突破在一片死一般的静谧里进行,他的每次呼吸,胸膛起伏间,不再是从内而外的改变,而是从发梢、皮肤表面逐渐渗透进去,透过经络、肌理、骨骼、五脏、直到气海,气海里暗紫的颜色越来越深,几至成了玄紫色。

每当玄紫色浓到将要转成彻底的黑色时,就有一丝极细的青气从气海里升起,整个气海的颜色就又浅了许多。

这一丝青气进不去识海,最后,便只能融入他额心的叶脉里去。

每当有一丝青气融入,叶脉就微弱地闪过极快的瞬间,颜晓棠也在入定没有看到,伯兮自己更加注意不到,今昔剑留在他身上的唯一痕迹,他以为完全无法用的仙器,竟然会因为这一丝青气有反应。

这时,与他们这里的平静比,上面的将翳城里可是要“热闹”多了。

“这些石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一个器修祭出个不知是葫芦,还是瓜的东西,把一尊石雕“轰——”一声砸个稀烂,里面不出所料地窜出一头熊,巨掌一挥就要朝器修打过去,周围修者早有防备,分工明确,一人缚身,几人出手攻击,将这熊击杀在它出现的地方。

几人顾不得多看熊尸,立即拉开距离,熊尸上鬼影一晃,有一个退得慢的差点被影子抓住,幸亏身后的人扯了他一把,急忙道谢。

几人再次牵制、攻击,却无法一次就打散这影子,如此三、四轮才把影子打散。

刚想松口气,在高处没有参战的一人喊道:“东边又有一尊雕像!”

“没完没了了!!”

这几个人全都是元婴期修者,放到外界散修里,可以被叫做老怪的人物,跺一跺脚也要地动山摇,在将翳城里却疲于应付不断出现的雕像,渐渐有真元难继的迹象。

其中四人是无极仙宗的,穿着金色斜襟劲装,还有一人是跟同门走散的浩无仙宗弟子,青衫白袖,从衣装上很好辨认。

见到伯兮后,他们的目的不一定相同,可是在见到伯兮前,无妨联手。

不过不论是寒琼仙阙,还是浩无仙宗、无极仙宗,都有一个不用说出口的默契——不能与太微仙宗弟子联手,毕竟,那是伯兮名义上断了,私底下师徒情分未断的亲传恩师派来的人,虽然修为比他们都要低,可谁知道背后有没有什么阴招让他们有底气敢走进将翳城。

有人道:“不行,不是说将翳城里不会有危险吗?蒋兄,你上次来时有没有这么多古怪的石雕!?每个都要打杀三遍,太费劲了!”

来过的几人都是摇头:“别说会动的石雕,不会动的也没有见过,这还是第一次。”

“我们还是速速退出,回报掌教真人做决断吧!”

“哼……不要犯傻,你以为我们打了这么多石雕上面不知道吗?”

所有人沉寂下来,上面的真正的大能们,心思很好猜,他们要的只有一个人:伯兮。其他人,都可以永远被留在将翳城里。

这将翳城里还有无数没有探索到的地方,那些藏着的古宝古籍仍然是一笔足以另令仙宗动容的财富,不到最后关头,没有元婴期以上的高阶修者会下来的,因为他们要是来了,也许能够跟魔修亡魂拼个平分秋色,但术法神通施展起来,将翳城里还能剩下什么?

祖荒山环山上看向北方,前一天被湛寂和鹖央毁得支离破碎的大地还在那,最小的裂隙也深不见底,望之生寒。

伯兮若是他们想得到的鱼,将翳城里的古宝古籍就是熊掌,若能两者兼得,谁愿只得到一边?

而他们这些弟子入门已有上百年,卡在元婴期不上不下,正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放到将翳城里,用来找伯兮最是合适。

有人喃喃道:“我们,死不足惜。”

“别想了,有一座塔基就在附近,只要找到位置,用蒋兄的神机钻打条通路出来不难,这鬼地方,神识处处受制,陷得越久越麻烦,快!”

几人乘着那雕像还没靠近,急忙散开寻找塔基。

岂止雕像,将翳城里最多的,不是显眼的残塔和山,而是一眼看不尽的残垣断壁、瓦砾砖石,此刻这些废弃的,被人忽略的渣子下面,总在修者们目光移开时,露出点点光芒,似乎有什么藏在下面。

放眼一看,仅仅在这几人周围,就有不下几百处发光的地方,却总是能避开他们的视线,一点一点的增强起来。

颜晓棠的呼吸拉得很长,一次呼吸接近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不过有两次呼吸,她的意识里,时间被拉长了数倍,这次没有战场厮杀,她要做的很简单,就是把她气海里的真元之液全部凝聚起来,炼出一粒金丹。

以真元炼真元,不一会,心魔再度出现,却只是让她感知到,他就在那,默默看着,不出声,也不干扰她。

即使不出声,其实也是干扰,颜晓棠总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跟伯兮一模一样,有一双伯兮的眼睛,一对半的重睑,薄长的睫毛,寡淡苍白的嘴唇和细致柔和的下巴……是不是也跟伯兮一样,看起来瘦削单薄,却有稳定有力的双手,结实的胸腹,剑出如雷霆,震魂惊魄?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去看时,心魔开口了:

“你想再失败一次么?”

伯兮的声音,低沉冷冽,细听有寒风呼啸,雪碎冰裂。

“你以为,他还可以帮你一次么?”

连口气,也跟伯兮一般无二,带着股“不要靠近我,凡人”的狂傲劲。

“嘁……”

“你,不过如是。”

颜晓棠猛地一惊,太像了,这……不是心魔,就是伯兮吧?

一想伯兮在看着她,结果她只会沉迷在……他的美色里,正事不做,她就一个激灵,注意力再次集中起来,几乎快要前功尽弃的关键时候,急忙刹住,将散出的真元一一收束回来,继续凝炼下去。

颜晓棠感觉到脊背上被人冷飕飕地盯着,这种感觉,八、九成可能是伯兮,其实他心里不会在乎师弟们是不是每时每刻都用功,但因为他自己是个绝对努力的人,所以被他盯住时,大家都会压力倍增,好像连走神都天地难容。

不一会,颜晓棠就全神投入到了“炼丹”过程中,没有余力再去想伯兮了。

盯着她的,自然不是伯兮,那是一团淡灰的烟雾,身形散了又聚,聚了又散,眉目一时清晰,一时模糊,他有伯兮的身姿,伯兮的脸,但他不刻意去模仿颜晓棠心里的伯兮时,他有截然不同的神情和神韵,带着小心和窃喜,以及一直犹豫不决的矛盾。

心魔不想被颜晓棠识破,那样他会死。心魔也不想让颜晓棠入魔,那样他会和颜晓棠合二为一,他将不复存在,他将颜晓棠视作他逃出天道的契机,所以他身为心魔,竟然在帮助颜晓棠专注结丹。

等颜晓棠的神识境界稳定后,意形境界的外视,能用神识在身外化身,神识可以做分身,心魔不是颜晓棠的神识,却也算颜晓棠的一缕分神,由她心内而生,所以,该是可以作为分神,去到她身体外的。

那时,心魔将拥有和伯兮完全一样的外形,颜晓棠对伯兮有多熟悉,心魔就能有多神似伯兮,也许……能以假代真,从此蒙混世人之眼,欺天瞒地,最后骗过天道也说不定!

想到此,心魔苍白如纸的唇角轻轻地勾了起来。

颜晓棠对此毫无所知,她最不怕磨,她以前可没有任何耐性,但是上一次结丹失败,伯兮为她夺出一次洗髓伐脉,机缘巧合的,她跟石楼禁制厮杀了“几十年”,外面只有几天,可是在她的意识里,那是几十年的磨砺,战场之大、之广,延续时间之长,历代兵家里几乎都没有过,那是没有一时片刻可以放松,每时每刻都在战斗的一场战役,一打几十年,现在,才只是炼一颗金丹,再难,能难过石楼禁制?

开什么玩笑!

两者根本不能比。

颜晓棠已将读过的兵书,在那一场战役里演练过千百次,改善过千百次,当真元之液核心里传来她几乎不能抗拒的斥力,违背她炼出金丹的意志时,她自然而然地开始将真元分成了一道一道的,如兵家布阵,把不肯变成金丹的核心当成一座坚城,打起了围城战。

凝炼进去的真元越多,里边传来的斥力就越大,每次似乎都是极限,可是极限……不就是用来突破的吗?

颜晓棠开始的坚持,在用兵法去解决后,变得狂热起来,她天生就是一个斗志昂扬的人,越挫只会越勇!

进行到最后一刻时,合荒醒了,合荒也加入进来,颜晓棠跟它的心神相通,两个一起,将真元又多分出一倍的数量,用硬磨的方式,去炼这颗金丹。

伯兮是用这办法把气合丹药力化出来,她学过来,却反着用,炼这一颗“丹”。

没有心魔,没有妨碍,一切如水到渠成,最终只是“啪”的细细一声,一颗紫色金丹浮在气海里,颜晓棠体内骨骼发出连续的脆响,骨骼重塑,筋脉重聚,血肉重生,新生没几个时辰的肤发,立即干枯掉落,又一次新生的呈现出来。

颜晓棠经历完第四次洗髓伐脉。

楠枝为眉,针叶为睫。

她这次洗髓伐脉吸入了太多星砂、月灵,瞳如夜华,唇如晚露,乍一看,反倒没有上一次洗髓伐脉时来得光彩夺目,可是……一言难尽的神韵却更深入。

在她从入定里醒来前,伯兮早已完成了他自己的部分,站在聚灵阵外,静静地等着,也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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