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萧安将玉佩丢失的事情同映月说了一遍,随后二人也都找了,可惜在找了一圈之后,仍然没有找到同玉佩丢失有关的东西。
眼看着天色不早,再这么耽搁下去不好,加之许小莫的身子也支撑不住。为此南宫萧安也并没有继续寻找下去,只当是作罢,便就离开了。
有了之前同南宫萧安说好后,许小莫并没有再将南宫萧安给送出去。反而在映月的搀扶下,回到了住处。
在映月的侍奉下,临睡前,许小莫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南宫将军的玉佩终归是在我们府上所丢,你明日去找找看,可否能够将玉佩给找出来。”
她眼睛看不见,可是从南宫萧安找了那么久来看,可见这块玉佩对他来说相当重要,不然也不至于找了那么长时间。
映月自然是应了下来,等一切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之后,映月也就退下了。
翌日,映月带着大雪等人在院子内找了好久,可始终都没有找到玉佩。倒是溟因派的资料传过来了,她难得让大雪进来,让她将那些资料都读给自己听了一遍。
“公主,资料上都是这么说的。”大雪小心翼翼地说着,此番公主回来后,性情大变,为此在伺候她的时候,众人也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她。
许小莫点了点头,轻声道:“放在那儿吧,你先下去,我自己在此处好好思索片刻。”
既然许小莫开口,那么大雪也不好多说什么,自然是退下了。
相比南宫萧安查到的资料,溟因派却调查了一件事情。他们将这五家人十年前的事情给挖了出来,得知当年这五家人都曾经去过陈国经商一段时间,后来因为什么原因回来了,其中的原由暂且没有查清楚。
不过能够确定是,此事必然同陈国脱不了干系。席贤卫来了京城,而京城内便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这些事情,定然同席贤卫有着千丝万缕从的联系。
恰好,这是映月从外面走了进来,为许小莫准备了点心。
这些日子许小莫忙得几乎连饭菜都没有怎么吃得上,大雪等人也是为其捏了把汗,思来想去就让映月带着些她平日所爱吃的点心充饥。
映月刚将点心放下来,许小莫就说道:“映月,你稍后却去给总部传消息,让他们暗中给我将席贤卫盯死了。”
只要能够将席贤卫给盯死了,底下他还有什么动静,断然会露出马脚。
映月应声,许小莫忽而又想到,接着说道:“还有去帮我将当年这五家人的关系尽快查清楚,我要尽快得到消息,明白么?”
得了许小莫的命令,映月自然就下去办了。等映月再回来的时候,宫里来人了。
这个时候,宫里忽然来人,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许小莫暗自揣测着,就让映月搀扶着自己出去了。
从宫内公公的口中得出,说是过些日子便就是皇上的生辰。按照规矩,许小莫身为大梁朝的公主,理所应当参加几日后的宮宴。
许小莫这次回来,她是不打算再通这些事情有过多的接触。奈何如今皇上亲自派人下来,要将这邀请函送到自己的手中,皇命不可违。
她迟疑地盯着公公手中的邀请函,好在光线明亮,她大约能够看清那封奏折。
这才缓慢地伸出手,将那封邀请函拿在手中紧握着,随后柔声道:“我知晓了,劳烦公公亲自来跑一趟。”
公公见许小莫将东西给接了下去,才算是松了口气。
等公公离去后,许小莫在映月地搀扶下,缓缓朝着屋内走去。
只是映月有些担忧地问了起来:“公主,皇上这个时候忽然派人下来,让你去宫中参加宮宴,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映月的担心许小莫也是明白,自打上次箫陌命御医来为自己检查的时候,她就已经意识到,皇上已经是怀疑到自己的身上了。
如今宮宴,她怕是不想去也要去了,许小莫无神的目光盯着前方,神情万千复杂。
在许小莫接到消息的那日,南宫萧安得知皇上也邀请了她,当晚忙里抽闲赶过来一趟。
“你身子不好,直接回绝皇上便是了。”南宫萧安坐下,喝了口茶说道。
许小莫却摇了摇头,拒绝了他所说,道:“皇上对我起了疑心,这次我不去,那么下次还是要去。与其这么躲下去,倒不如过去打消了皇上的疑心。”
其实许小莫之所以会同意参加这次宮宴,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在里面。
那席贤卫乃是陈国的使臣,此番皇上的生辰在宫中巨白宮宴,那么席贤卫必然会出席。
从自己目前所调查白骨案的细节来看,京城内几桩案件都同陈国有着密切的联系。包括自己溟因派收到袭击的来源,也似乎同陈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席贤卫在陈国颇有名望,年级轻轻就坐上的宰相的位置,在他的领导下,陈国的军事在短短五年大幅度提升,实力雄厚。更是在接下来的三年内,不断地将周边的小国给吞并下去,可见此人的手段何其了得。
要说陈国目前有人能够在大梁高出这么多动静的人,她许小莫觉得只有席贤卫一人。
更何况那日席贤卫在自己的耳边所说的话,的确是引起了她的注意。此事自己必须要尽快查探清楚,每次自己想到席贤卫此人,心下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在南宫萧安问话期间,他注意到许小莫复杂的心绪。虽然她没有开口,但是自己却看得出来她那沉重的心绪,必然是藏着事情。
许小莫要对自己说的时候,她自然会开口。为此南宫萧安在观察道这一点后,并没有逼问。
只是将手中的杯盏放下来,长舒一口气,道:“既然你如此想法,那么我也不阻拦你。若是宮宴上有什么事情发生,你断然要尽快联系我,明白吗?”
要是放在平日的话,他断然是叮嘱好些遍。可是南宫萧安和许小莫二人如今的关系,他也只能够做到慰问。
毕竟一旦在宮宴让皇上对许小莫的身份起疑,或者是遭到暴露的话,那时候对于许小莫而言,很有可能再也出不了皇宫。
为此,他最好提前做些准备,以防不时之需!
许小莫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我已然是知晓了,不必担心我,我有自己的法子。”
她又怎么会猜测不到箫陌心中所想,为了给自己留下后路,在得知宫中传来的消息之后,她便命映月下去让溟因派的人暗中部署。
万一真出现情况的话,起码能够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全身而退。恐怕箫陌怎么都想不到,皇城之中早已经布满了溟因派的眼线和势力。
他所认为固若金汤的皇城,在最终的关头也不过是不堪一击。
自己之所以迟迟未曾动手,也的确是为了大局着想。陈国自从强大之后,一直对大梁虎视眈眈,早就想将其给吞并,拥立自己为王。
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对大梁朝发动进攻的话,陈国在得到消息后,没准就会趁机攻打过来。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到时候整个大梁朝就拱手送到了陈国的手中。许小莫再怨恨箫陌,可也只是要除掉她一人,这大梁朝怎么说都是当年父亲辛辛苦苦守卫着,自己决然是不会将其拱手送人!
很快就到了宮宴那日,许小莫身份为公主,可是许小莫并不打算装束过于浓重。
她身着碧蓝色长裙,裙间用上等的丝线勾勒出一朵朵盛开的白玉兰。随着她身形微微移动,那裙摆也随之舞动。在微风之中,加上青丝盘起的飞仙髻中别着一只玉簪,沉得她整个人愈发的温婉动人。
许小莫在众人看来不过是个底层的丫鬟身份,可是她到底是司徒不殇,曾经司徒府中的大小姐,宫中的礼仪规矩一个不落。
随着她端庄而高贵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宮宴上不少人的眼光都随之吸引了过去。
只是许小莫眼睛在白靖燕多日的尝试只来哦下,始终是没有起色,加上她的身体也没有好转,整个人都写病怏怏,看上去没有那么精神。
对于众人的眼光她是看不见,不过还是能够感受到有好有坏,而旁边有人在议论纷纷,她也是听得真切,一字不落。
“你看,我早就听说安宁公主这一病,似乎将那双眼睛给病瞎了,如今走着路都需要旁人搀扶着。看她那病态的神色,也不知能够支撑多久呢!”
“可不是么?我好像听说南宫将军就是为了此事,好像就同安宁公主给闹掰了。”
也不知是谁忽然插来这么一句话,惹得旁边众多女眷一片惊呼。本来对于南宫萧安心属安宁公主的事情在京城中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可如今民间又传来一种说法,说是安宁公主得了怪病,久治不愈。